在场众人之中,奎狼谁都不服,只服流火。
流火都这样发话了,奎狼气鼓鼓地闭上了嘴巴。
“世子,您可是有吩咐?”
颜元昊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良久才说道:“流火,你派几个兄弟,盯着京城里几个贩卖消息的渠道。
若是有人放出消息,说有郭家找出来的证据,你们不必搭理。
只需要查出来,有什么人对这份证据感兴趣便是。”
开阳插嘴道:“世子,难道您就不好奇郭家书房里藏着什么证据吗?”
“我已经拿到了。”
三人心中皆是一惊,肯定是陆皎!
难怪要将他们三个都赶出来了。
陆皎回到院中,陈文和陆泽正在吃晚饭。
陆泽看到她进来,都顾不上嘴巴里还有饭,大喊道:“哥哥!你回来了!”
陈文眼疾手快,护住了面前的饭菜,手背上喷溅了不少饭粒。
陆皎可不惯着陆泽这样的臭毛病。
“上次怎么答应我的?嘴巴里面有饭食的时候不能说话!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嘿嘿,我这不是,高兴吗?”陆泽的手脚一时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好了。
“就这点小事,都不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以后怎么办?”
陆泽赔着笑脸,拉着陆皎的袖子:“哥哥,我记住了,不会再有下次了,你就原谅我吧!
哥哥!我今日临摹了一副字帖,先生都说我写得好呢!我拿给你看看!”
陆皎按住他的肩膀:“先吃饭!”
说着,又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两只烧鸭,撕下一块鸭腿放在陆泽碗里。
“来,给你们加个菜!”
“哥哥,你又回去了啊。自从来了郡王府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我有点想杨叔了!”
“我看你是想杨叔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吧!”
咯咯咯——
陆皎见陈文一脸好奇,解释道:“最近外面不太平,先不带你回去了。等过段时间,再带你见见他们。”
陈文虽然好奇这个他们是谁,但也明白,有些事情主子不告诉他,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他只需要等着便好。
陆泽听出陆皎的话外音:“哥哥,这几天我们要回陆宅吗?”
“是啊,唯叔这个月二十八要迎娶田姐姐。到时候我会去观礼,你要去吗?”
“我肯定不能错过啊!”
“那你这两天就乖乖听夫子的话,你表现好,我就带你去。”
“我肯定乖乖听话!”陆泽小胸脯拍得嘭嘭响。
接下来的两天,陆皎也不算是完全闲下来。
时不时会有几个轮换差事的侍卫,到她这里来学习易容。
顺带着,也带回来不少消息。
郭家被陆皎搬空之后,明面上没剩下什么东西。
不过还有不少地方没收,比如,正院、客院和下人们的院子。
只是大小厨房里的柴都被陆皎放火烧完了,账房里一文钱都没有,连收柴火的钱都拿不出来。
昏迷了整整一夜,郭西醒来之后总算是体会了一番,之前皇帝私库和御膳房被一锅端的苦楚。
他担心还有人在暗处盯着郭家,没敢动用花园密室里藏的银子,而是让大管家去客院,随便挑了一件摆设,派人拿出去抵押,换成钱应付每日的花销。
活当,日后还要收回来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
邱吉鸿走后,皇帝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老赵啊,你说这郭西是不是不愿意给朕送贵重的贺礼。
所以朕前脚同他暗示完,后脚他家就遭了贼,被偷得精光。
这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这我哪知道!
大统领赵新杰心里吐槽着,但依然躬身行礼道:“臣也不甚了解。既然邱大人这样回禀,想来是查证过的。”
皇帝觉得也是这个理。
邱吉鸿和郭西素日并无往来,邱吉鸿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帮着郭家欺君。
“我怎么觉得,这郭西是拐着弯地嘲讽朕呢?”
赵新杰的腰躬得更低了,不敢看皇帝的眼睛:“陛下多虑了,谁会拿全家的身家财产做戏。”
“说的有理。你派一队人,协助邱吉鸿办案便是。
主要查一查,郭家被人搬空这事是真是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明白了吗?”
“是,陛下。”
赵新杰不愧是皇帝的心腹,对皇帝那是相当的了解。
他不过是好奇,郭家是不是真的和他一样倒霉,私库被人搬光光,并没有派人帮助破案的打算。
皇帝高坐在御案之后,一想到郭家也遇到这种飞来横祸,心里竟然意外地有些舒坦。
再想起那些丢失的心头好时,心里也不会那么心疼了。
“全洪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