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子密辛,还是原身在冷宫里,听那些嬷嬷们聊天猜出来的。
那时的镇国公府,手握西北兵权,战功赫赫。
先皇根本不可能允许任何一个皇子,将这股势力收入囊中。
于是就将当时正值妙龄的童婉宁,赐婚给淮南王世子。
淮南王当初支持先皇登基,又是宗正卿,先皇最是放心不过。
这样一来,镇国公府就被绑上了皇家,但又不会为皇子们所用,一举数得。
只是五六年后,祸起西北,老镇国公以身殉国,世子也下落不明。
坊间一直有传闻,淮南王世子见镇国公府式微,苛待世子妃,没几年就因为悲伤,患病离世。
而镇国公府闭门不出,彻底在京中的权贵圈中销声匿迹。
极少有人会想起,曾经那个名动京城,最后又无声无息死在淮南的女人。
直到皇帝招新册封的淮南王世子进京。
想到这里,陆皎的眼神闪了闪,恭恭敬敬地送走那些人,又一副全身没有骨头的样子,瘫软在小榻上。
盛极必衰,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任何事情都逃脱不开。
陆皎全身被阳光烤得暖暖的,心里还在奇怪,为什么自己这么喜欢晒太阳。
只是困意很快袭来,她直接睡到了太阳落山。
入夜之后,宫道上除了戒备森严的禁卫军,再无旁人。
陆皎来到皇子所后的枯井边,把小德子从井里提溜出来。
可惜小德子只是个普通人,不然陆皎一定要握着他的手,让他试试电击的滋味。
心中惋惜着,陆皎四周张望了一圈,也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只能继续用精神力拖着。
大晚上,陆皎悬在半空中,而小德子在地上拖着。
附近巡逻的一队禁卫军只听到拖拽东西的声音,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二十个身高体壮、阳气旺盛的侍卫们都吓傻了。
等那声音飘得远了,一个侍卫才战战兢兢地问他们的队长:“老老……老大,咱们不用过去看看吗?”
队长给了那人一巴掌,不过到底不敢多用力,生怕那声音又折返回来。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二十一双眼睛都没看见,难道都瞎了?你这么能,要看自己去看!”
侍卫一听,脸色立刻就变了,赔着笑脸:“我哪敢啊。”
队长看了弟兄们一眼,问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
侍卫们立刻会意:“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啊!”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也是他们格外恐惧的原因。
队长扶上腰间的佩刀,带着侍卫们继续巡逻。
“这宫里,死过那么多人,有点声音怎么了?大惊小怪!都把招子放亮一点!”
“是!”
也许是那声音彻底听不见了,这一队禁卫军才敢稍微大声点答话。
而陆皎已经拖着人去了贤妃的宫中。
老十四敢那么做,一方面是他天生蔫坏;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因为贤妃的推波助澜。
既然招惹上来,要亿点点赔偿不过分吧!
陆皎这样想着,就爬上了启祥宫的宫墙。
没想到,里面还挺热闹,贤妃正在发脾气,拿屋里的瓷器出气呢。
陆皎看着一个个碎成渣渣的茶碗,暗自惋惜。
宫里用的瓷器,特别是送到各宫主位娘娘那的,都是官窑出的上品。
贤妃就这样随意砸着玩,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啊!
陆皎坐墙头上听了一会,不外乎是骂老十四不中用,又骂皇帝爹不正经,半路上就被新进宫的采女给勾走了。
贤妃越骂越起劲,碎瓷片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
陆皎微微皱眉,这些瓷器可都是要赔给她的啊,砸成碎片可就不值钱了。
她从墙头上飘了下来,把启祥宫中的人都放倒,就连养在偏殿的狗也没放过。
陆皎欣赏着殿内的摆设,已经想好要把哪些东西卖了换成钱,完全没想过那些当铺敢不敢收。
“这个,换钱买种子;这个,可以买不少地!都是完全无污染的地啊!”
陆皎这个种花家的原住民,种地这种刻进神魂里的基因,那是改不掉的。
更何况三年后的天灾,还有蠢蠢欲动的塔塔部,以及南滇国西边的大夏,都是姜国的大患。
这些都非常影响陆皎以后躺平。
系统248看出来了,宿主这是准备跑路。
【宿主,您在宫里不是更方便躺平吗?】
【看你这蠢样,躺平又不是在这小小的宫中坐牢,我出去边游玩,边躺平不可以吗?】
怼完248,陆皎心情大好,也没那个闲情逸致继续逛贤妃的寝殿。
但凡看上去值钱点的东西,陆皎都收进了系统空间。
就连贤妃那些小衣都没落下。
当然,贤妃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