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侯德榜对于冯科长说的这些废话感到很无语,但他还是轻笑一声,呵呵地说道。
“这不是我们后勤部下属的农场,又来了个副场长吗?我这是领着他来找你安排房子的!”
冯科长听到侯德榜的话,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一旁看起来十分年轻的陈风。
看着那年轻的脸庞,再想想自己已经四十多岁的老脸,心中不禁感叹道:“这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人家二十多岁就已经是正科级别了,而自己到了这个年纪才勉强爬到正科的位置,实在是没办法跟别人相比。
然而,侯德榜并没有在意冯科长的目光,他继续说道:“对了,咱们厂的干部楼分完了吗?如果还有剩余的话,你给我这位老弟分一套吧!”
听到侯德榜的这话,冯科长这才从陈风的身上收回目光。随后又转头苦着脸对侯德榜说道。
“哎呀!我的侯处长呀!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钢铁厂已经好几年没有盖新楼了,我这里哪有干部楼可以分了!”
侯德榜听到冯科长的话皱了皱眉头,然后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真的没有了吗?以前的干部楼也分完了?”
冯科长见侯德榜这么问,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但还是苦着脸说道:“侯处长,不瞒您说,以前的楼房都已经分配完毕了,就连一部分干部都还没分到楼房呢!”
侯德榜听后皱起眉头,追问道:“那新楼什么时候建呢?”
冯科长连忙解释道:“侯处长,您也知道,前些年咱们厂遇到了一些困难,经济状况不太好。”
“现在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要建新的干部楼还需要时间和资金啊!我也不确定具体什么时候能盖起来。”
侯德榜心里明白冯科长说的都是实情,但他仍然有些不甘心地对冯科长说道:“冯科长呀!那你说说看,我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让我们后勤的人一直没有地方住吧?”
冯科长见侯德榜把问题都推给了自己,他的脸上有是一苦,想了半天,然后小心翼翼的对着侯德榜开口说道。
“侯处长,这位同志以前住哪?要不咱们协调一下,还让他住原来的位置,等厂里盖好了新楼,我们房管科一定优先给他分房!”
侯德榜听到这话,好生霉气的说道“他们原来住东城区,要是以后还住那里,那么我这兄弟每天骑车上班都要一个小时,你不觉得耽误事吗?”
见侯德榜这么说,冯科长想了一下,每天光上下班就要两个多小时,是挺耽误事的。
于是他皱着眉思考了一下,又说道“侯处长,咱们厂还有几间员工宿舍,要不先让这位同志住着?”
他的话刚说完,侯德榜就连连摆手说道“不行不行!他们家一大家子人,住宿舍不太方便,不能住宿舍!”
见侯德榜又是不同意,于是冯科长只能摊了摊手,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说道:“那我就真没有办法了,房子就这么多基本都分完了。”
侯德榜看着冯科长,有些无奈的说道:“冯科长,你再好好想想,咱们厂里真的没有房子了吗?”
冯科长见侯德榜还是追问,也只能很是无奈的说道:“侯处长,不是我推脱,而是咱们厂真的没有干部住房了!”
冯科长说到这里时语气一顿,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对着侯德榜说道。
“侯处长,你还别说,其实咱们厂里还真的有一处干部住房,不过不是楼房,是一处小院儿,而且位置稍微离厂区有些远,就是不知道您是否会满意呢?”
侯德榜听到冯科长的话,略微沉吟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小院?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有印象呀?”
冯科长见侯德榜这么问,于是便笑呵呵的开口说道“侯处长,您现在住家属区您不知道也正常,我说的小院不在家属区,而在城里!”
侯德榜听到冯科长的话,更是疑惑了,于是就问到“在城里?现在城里还有咱们厂的房子吗?”
听到侯德榜的话,冯科长笑容不改的说道“怎么没有呀!就以前的武王侯胡同,现在的新街口西四北八条!整条胡同都是属于咱们钢铁厂的!”
“以前好的厂领导都住那边,不过后来盖干部楼了,厂领导基本都搬干部楼去了,现在那边住的都是一些咱们厂的普通工人了。”
侯德榜听到冯科长的话,这才想起来,冯科长说的还真是的,不过现在那边住的都是工人,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空余的院子给陈风。”
于是侯德榜就问到“那边还有院子?陈风同志可是我们厂里的干部,可不能在住宿上亏待了他呀!”
侯德榜的话刚说完,冯科长就开口说道“侯处长您放心吧!我们房管科怎么可能亏待了自己厂里的干部呢?”
“我记得那边还有一个一进的小院没有分配出去,以我看呀!这个小院今天分给陈风同志刚好!”
侯德榜听到冯科长的话,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虽然一进的小院比不上三室一厅的干部楼,但也不会显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