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别扯！你想问什么！你说！本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的？”姬无双略显遗憾地停了手，“其实你可以硬气些的，毕竟扯真仙境灵体还挺好玩的呢。”

老鬼仙：“……”

他娘的，这到底是哪来的煞神孽障啊？！

“首先，我要知道你和墨兰衣的关系，你为什么要帮她？”

“我死后被吸入了一个玉佩空间，墨兰衣和玉佩契约了，自然和我也契约了……只有墨兰衣越来越强大，我才能越来越强大。”

“为什么帮助她盗取他人气运？”

“因为要开启空间更多区域，需要气运和灵力。”

“需要气运？这是谁告诉你的？”

“什么？”

“谁告诉你开启空间需要气运的……”

“自然是空间告诉我的，而且空间之中附带的第一套秘法，就是窃取气运之法……”

“最后一个问题，这玉佩是怎么到墨兰衣手上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从玉佩上醒来时，墨兰衣已经是玉佩的主人了……”

老鬼仙不知道的是，姬无双一边询问，一边展开了天演图推演“他”的过去，一切都和他说的一样。

这玉佩是如何到墨兰衣手中，无人知晓。

老鬼仙一直在感应姬无双的“神识波动”，发现她的“神识”就像是一片汪洋……

宁静，悠远，深不可测。

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小小下界修士的神识……

难道说，她才是天澜大陆的气运之子？

老鬼仙顿了顿，仔细地笑了笑道：“小友，本座乃真仙境，本座可以指导小友你修炼，有本座在，小友这一定能一飞冲天笑傲天下的！小友，你……”

但剩下的话老鬼仙已经没机会说了。

因为姬无双突然收紧了掌心，面目表情地看着所谓的真仙境灵体在她手中寸寸被揉碎……伴随着他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啊……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我是真仙境……”

“我可以助你登天啊！”

“啊啊啊……我……我……助……你……登……”

后面的话他再也没机会说了，强悍无匹的真仙境灵体活活被姬无双揉成了一团废纸，然后丢给了太虚。

“吃干净点。”

“嗷呜！好的小无双。”

太虚嘎嘣嘎嘣把老鬼仙咬碎吞了，又化形蹲在了已经碎成碎片的墨兰衣身边，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道：“无双，这也是不是也吃了？”

墨兰衣：“……”

墨兰衣整个灵魂都安静如鸡，哼都不敢哼一声。

墨兰衣是知道老鬼仙的强大的，他一直是她敢挑战强者的底牌之一。

但如此强大的老鬼仙、如此犀利的老鬼仙……在姬无双手下连屁都不是一个。

姬无双徒手能碾碎真仙境灵体，掐死她不和掐死小鸡仔一样吗？

这一刻……墨兰衣终于明白了自己和姬无双之间的差距，这么大这么大……一辈子都可能填平……

姬无双垂眸看着“装死”的墨兰衣，用脚踹了踹她：“喂，问你一个问题，老实回答说不定可以晚点死，要不然本小姐现在就把你踩成碎末。”

墨兰衣梗了一下：“您、您说。”

“你是不是在绿海一带杀过几个元婴修士，想要偷取他们的气运？”

“……”

“是不是？”

“……”

墨兰衣这尿性姬无双是彻底看穿了，勾唇阴森森道，“是的话等等死，不是的话现在就去死吧。”

墨兰衣差点哭出来，哪里还敢隐瞒，赶紧道：“是、是的……是的……但那都是老鬼仙做的啊……”

姬无双直接掐了个法诀，把墨兰衣的陶土随便一收，准备打包丢给千云帝尊。

那她和她之间的约定就算完成了。

姬无双确定阵法之中再也没有残留的“魑魅魍魉”，她抬眸看了眼天道，将墨兰心的光灵根重新捧起，这才深吸一口气便转身踏出了自己设下的星辰大阵……

一步步出。

大阵枯萎陨落。

姬无双这些年来囤积的财富也随着大阵消失也一并化成了空。

真一夜返贫了。

就在姬无双感叹之际，一阵从无尽青空吹来的微风，缓缓浮起了姬无双的发和衣袂。

温柔的，缱绻的……

就像是万千生灵的祝福。

姬无双知道，这是天道的馈赠，是天澜苍生的谢意。

她闭上双眼感受着这阵涤荡人魂的“风”，风里有古老的吟唱，如此悦耳动听。

姬无双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吟唱……

若非要说，像是生命之歌。

她静静聆听了许久，最终轻轻勾了勾唇瓣，无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