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猴子通风报信,冯全带着几个人赶过来,悄悄躲在暗处。
猴子指着池皎皎的背影,“冯哥,金条就在那个胖娘们手里,刀哥也是被她打晕的!”
还好他溜得快,不然这会儿也趴下了。
冯全的右眼在火拼抢地盘的过程中被人戳瞎了,戴着黑色的眼罩,仅剩的左眼露在外面盛满了阴狠。
“臭娘们,敢坏老子好事,猴子,带两个兄弟给我盯紧他们!”
“是,冯哥,我马上就去。”
吩咐完,冯全又踢了踢脚边的麻袋,麻袋里有什么蠕动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哼声。
“把人带回去,想办法撬开他的嘴,等找到藏金的地方就找个地方埋了,免得夜长梦多。”
手下兄弟面露为难,“他嘴硬得很,一时半会儿怕是问不出来。”
“桃源村不还有个老太婆吗,是这狗崽子最后的亲人,把人绑了,不信他不开口。”
听到冯全狠绝的话,麻袋剧烈挣扎起来,最终却是徒劳无功,被押着带进巷子深处。
池皎皎和顾铮对暗处发生的事一概不知,他们将三壮汉和刀疤脸送进了公安局。
如此大的阵仗把局长都惊动了,结束会议后直接过来亲自接待。
池皎皎上交金条的时候还是有些肉痛的,别看它这么小小一根,换成钱可是能原地升级成万元户的!
76年的万元户啊,什么概念?后世华国正式报道的第一个万元户还是1979年才出现的。
如果顾家把金条昧下,第一个万元户就是他们。
可有顾铮这么个铁面无私的家伙在,池皎皎和顾母就算再舍不得也得把赃物交给公安,没这东西充当物证不好定罪。
局长对他们的义举表示深深的敬佩和赞扬,并承诺等案子了结,他会向上面打报告申请奖励和表彰。
池皎皎:“还请您把金条上交公安局的消息散播出去,怀璧其罪,我担心刀哥的同伙不死心,背地里又来找我们麻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金条的诱惑力太大了,难保那些人不会铤而走险。
她和顾铮倒是没什么好怕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就担心牵连到家人。
局长颇感意外地看了池皎皎一眼,没想到这个胖闺女思虑这么周全,有勇有谋,倒是和顾营长相配。
“你们放心,局里今天就会把消息公告出去。”
顾铮想到中途逃走的精瘦男子,提醒池皎皎:“这几天你就和娘待在医院里,别单独出去走动。”最好是寸步不离地待在他身边。
池皎皎是有点拳脚功夫在身上,可她到底是姑娘家,独自应付那些混混流氓会很危险,一旦出事了后果不堪设想。
“嗯。”在他严肃深沉的目光注视,池皎皎不得不点头应下。
这两天先避避风头,池兰香的事只有等后面再找机会处理了。
做完笔录后,顾铮因为身份特殊又被局长邀请一起参加审讯。
审讯结束时间已临近正午,他们也没再去顾舅舅家叨扰,而是去国营饭店买了点吃食带回医院吃。
“你这孩子,咋能让皎皎付钱?”
拎着油纸包走出国营饭店的时候顾母还在念叨顾铮。
她寻思自己和孩他爹都是明道理会来事儿的人,咋就把老二生成了个榆木脑袋,出门在外居然花姑娘家的钱,他也真是好意思!
顾母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骂自己儿子是个吃软饭的。
顾铮这回是真冤枉,低着头无奈道:
“娘,花女人钱吃饭,您儿子是那样的人吗?我身上所有钱票都已经交给她管了。”
他抬眸看了眼走在前面麻花辫一甩一甩的池皎皎,昨晚煎完药回到病房后,他就把出门看病带的钱票给她了。
除开娘帮忙保管的存折,他现在身无分文。
隔着几步距离,池皎皎稍一凝神就可以听见母子俩的谈话。
只听顾母好似拍了下大腿,“全交了!?”
“哎哟我的老二啊,你是不是傻,男人身上咋能没点钱?”
池皎皎脚步微顿,思忖着要不要把钱还回去,她本来不想要的,是顾铮硬塞给她的。
还说什么乡下男人养媳妇都这样,不管赚多赚少,钱都交给媳妇管。
可她明明还不是他媳妇呀。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拿了顾铮的钱总有一种被他套牢的感觉,这让池皎皎心里有些不自在。
顾铮今天出门找人走了很久的路,又和刀疤脸等人打斗,他的身体承受已近极限,腰腹往下酸胀疼痛,腋下和胳膊内侧也已经被拐杖磨出了血,汗水淌下来,犹如在伤口上撒盐,滋味那叫一个酸爽。
但因为他面上没有表现出一丝难受,旁人便也瞧不出半分。
“娘,不是您说我们三兄弟的钱除掉给家里生活费,其余全都交给媳妇保管吗?”
“您的二儿媳妇只可能是池皎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