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偏贵草药的价格,那根野山参她没卖,放在空间里准备制成养荣丸给包子娘和顾铮调理身体。
在医院账房领完钱后,池皎皎又拐去供销社一趟,买了点纱布和几个玻璃罐子才往回走。
快到桃源村的时候,她找了个偏僻处进入空间,将那五大块蜂巢上的蜂蜜取下来,用纱布过滤后装进玻璃罐子,足足装了三罐半。
天色渐暗,顾铮正准备将做好的两个新弹弓拿给二妞和小铁蛋,窗户却被人用小石头砸了下。
他神色微凝,拄着拐杖走出去,在看到等在树下的池皎皎时,眉目间的警惕散开来。
这么晚了,她过来找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给。”池皎皎赶路累惨了,懒洋洋地往外蹦出一个字。
顾铮垂眸看向她手里的玻璃罐,不解道:“这是?”
池皎皎把玻璃罐用网兜装起来,然后塞进他手里。
肌肤相触,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手指不自在地蜷缩了下。
借着夕阳最后一缕霞光,她下意识抬头看向顾铮的耳朵,果不其然,耳垂微微泛起了一层薄红。
也不知是纯情如斯,还是霞光缱绻。
“下午进山挖草药,遇到一石洞蜂巢,取了蜜顺道给你送一罐子来。”
顾铮眼底闪过一丝诧色,随即目光扫在池皎皎身上,上下仔细打量。
“野蜂有毒,有没有被蜇?”
池皎皎嘴角上扬,开玩笑道:“差点,还好我跑得快,不然铁定被叮得满头包。”
“太危险了,以后想吃蜂蜜就去供销社买,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想吃别的也行,婚后存折给你管。”
顾铮不赞同地看着池皎皎,看来她很喜欢吃甜食,冒着被蜇的风险也要去采蜂蜜。
但她也许不清楚自己未来男人的实力。
他是立功负伤回乡养伤,军籍也还在,每个月不仅有工资还额外多一笔伤残补贴,就算她想顿顿把蜂蜜当饭吃,他也养得起。
哪里用得着去山上冒风险?
池皎皎听出话里的意思,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专门给你吃的。”
“每天早上起来用温水兑一勺喝,嗯嗯会非常顺畅。”
怕他听不懂,还用手揉了揉肚子,嗯嗯两字加重语气。
顾铮反应过来,脸轰一声就热了。
“你,你怎么知道……”他明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有句话没听过吗,中医面前没有秘密,一把脉什么都暴露了,你身体什么情况,我比你更了解。”
池皎皎目光状似无意地向下瞥了眼,唇角边的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顾铮眼眸一黯,高大健硕的身躯往前倾,将池皎皎笼在他的阴影中,鹰隼般的眸子紧锁。
“所以,这就是你说我时间短的原因?”
“短不短,你难道不清楚?就算是中医也不能抛开感受,只谈脉象吧?”
男人的嗓音压在喉咙里,喑哑低沉,像大提琴琴弦缓缓拨动,极富攻击性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危险又强烈。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池皎皎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鼻尖翕动,嗅到一种粗糙沉静的木质香味。
不知是不是那个古怪的能量源作祟,眼前人有种别样的吸引力。
像一块美味的蛋糕,诱惑着她把它吃掉。
池皎皎向后退,眨了眨眼,语气格外无辜:
“这很重要吗?你不会纠结了一个下午吧?”
她对天发誓,观众老爷们也可以帮忙作证,她说的时间短可跟男人那方面八竿子打不着。
顾铮眉骨沉了沉,眼神危险。
池皎皎丝毫不怵,嘴角抿起一抹挑逗的笑,“不短,还…挺长的。”
什么长?时间长,还是……
一语双关。
“咳咳!”
纸老虎顾铮被她的大胆发言惊得直咳嗽,耳垂的薄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蔓延至脖颈。
院内,顾母耳尖地听到儿子的咳嗽声,嚎了一嗓子。
“老二,你身子虚,别站在外面吹风!”
顾铮愣住:……
咳到一半硬生生憋了回去,俊脸黑里透红。
他看了眼因为闷笑肩膀直颤的池皎皎,无声咬了咬牙,回头牙中气十足道:
“娘,我没事,口水呛的!”
闷葫芦也有这样鲜活热烈的一面,池皎皎心口跳动的速度好似快了两拍。
好可爱,想亲。
和他结婚似乎也不错,没什么意外的话就不理了吧,放跑了上哪儿再找一个这样的?
她向来奉行及时行乐,随性而为。
当即就踮起脚尖,拽住顾铮的领口将人拉回来,唇瓣准确无误地贴了上去。
温热,柔软,有种触电的感觉自尾椎而起,头皮发麻。
顾铮漆黑凤眸蓦地睁大,有一瞬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