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皎皎撩起眼皮觑他一眼,“废话太多,再敢多嘴就把你扔出去。”
顾杰气结,哼,果然还是那个凶巴巴的池皎皎。
“你给我把嘴闭紧咯,别打扰皎皎丫头扎针!”
顾母眼睁睁看着金针刺进二儿子的腿,又心疼又紧张,无意识狠狠掐着顾杰的胳膊。
顾杰吃痛:……终究是我承担了所有。
池皎皎静下心来,小胖手捏住金针慢慢捻转,木系能量运转,通过金针输送到各个穴位。
“怎么样?左腿除了麻和伤口疼,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感觉?”她试探问了句。
“扎针的穴位先是酸胀,然后温热酥麻。”还有一种…被温柔抚慰的舒适感觉。
顾铮紧蹙的眉头渐渐放松下来,用心感受着左腿的变化,给出了答复,只是最后一句他没好意思说。
“皎皎啊,老二说他的腿一会儿酸,一会儿热的,这是好是坏?”顾母眉头高高蹙起,一脸担忧地问。
“自然是好事,有酸胀的感觉说明是针灸到位,起效果了。”
“这个天气,顾铮的腿反复撕裂感染灌脓,如不及时治疗,后果不堪设想,严重的,一场高烧人就没了,命大的,腿部肌肉坏死,到时候就必须截肢。”
“针灸刺激穴位神经,是为了恢复细胞活力,让腿重新有知觉,外伤除了要上消炎粉外,还要加几副中药方子,多管齐下,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让他的左腿能重新站起来。”
顾铮躺在床上,听她用清甜的嗓音娓娓道来,心中陡然被注入了一股力量。
他一定要,也一定会重新用双腿站立。
命运无情地把他推入绝境深渊,又怜悯地透了一束光进来。
谁能料想到,昨天令他觉得屈辱难堪的女人,今天却带来了无限希望?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无绝人之路。
顾母眼眶红了,无措地搓着双手,“太好了,皎皎,只要你能治好老二的腿,让他不再受罪,你让大娘做什么都行!”
“瞧您这话说的,我和顾铮马上就要结婚了,是要携手过日子的夫妻,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治病就是吸能量,她巴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他身上。
池皎皎抿起一个良善的笑容,酒窝浅浅。
顾铮心弦微动,侧头看了她一眼。
她要跟自己好好过日子?
顾母大为感动,“嗳,你说得对,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老二能娶到你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看过两天上县城的时候你们就去把证扯了,酒席放在下月吉日办,什么都不用操心,娘一定给你们办得稳稳妥妥,风风光光的!”
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皎皎丫头就是一颗蒙了灰尘的明珠,一个福气满满的胖仙女,是老天爷不忍心看老二这样的好孩子受折磨受委屈,特地给他们顾家送来的好媳妇!
这样的好媳妇肯定要早早地请上户口,迎进门来,才能放心啊。
不知为何,顾母心里慌慌的,总觉得会有人跳出来给两个孩子捣乱,所以愈发急切地催促早点去领证。
池皎皎议论起自己的终身大事起来也不害羞,只说一切都听顾母安排。
早点领证,她摸小手吸能量的理由就更正当了,说不定还能开拓更快更高效的方式。
比如,抱一下?再亲个小嘴?
顾铮悄然红了耳根子,“娘,这事急不了,得等给军区寄去结婚报告,批准了才能扯证。”但鉴于他的情况,上面肯定会加快批准的。
部队的事顾母不懂,只好作罢,“好,娘不催,娘去给你们做饭。
待顾母离开后,池皎皎的小胖手偷摸探进被子里,抓住了顾铮的手腕,不客气地开始吸收能量。
光输出不输入的亏本生意,她可不做。
能量在两人间轮转,形成了一股极为玄妙的纽带,闭上眼就能内视顾铮的身体,甚至比他本人还清楚他的各方面状况。
新伤旧伤叠加,沉疴难愈,他的身体亏损严重,全靠老本撑着,肾气…倒是格外旺盛。
外在表现为毛发乌黑浓密,牙齿坚固整齐,眼睛炯炯有神,腰特别有劲儿,拖着一条残腿也不影响他发挥。
昨天的狂颠乱簸,攻了一城又一城,尖锐的酸慰酥麻随着动作蔓遍全身,头晕目眩……以至于她今晨起床时还腰腹酸软,喝了一杯灵泉才好些。
平躺着的顾铮瞳孔蓦地缩了下,手臂僵直,一只温软肉乎乎的手不知什么时候钻进被子,摸到了他的手掌。
就在他心如擂鼓,以为又要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时,那只手不动了,搭在他的腕上,偶尔捏一下,指腹摩挲,带起难以忽视的痒意。
这丫头什么意思?
不是喜欢宋文浩吗,为什么要来摸他的手?
虽然未婚夫妻拉个小手很正常,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对方心有所属还做出这种事,顾铮有些气闷。
她把他当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