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枝意这次拉着沈阙来市区的目的，只为了买对戒指。

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的那点小私心。

达到目的后，两人没在市区耽搁，路过花店买了一束嘉兰百合，然后就返回机场。

这会儿leo和管家也已经安排人把所有物资都搬上了飞机，就等着他们回来，然后准备出发。

两人回来后，leo眼尖地看到两人手上多出来的戒指。

这要是放在平常，少不了要各种揶揄沈阙一顿。

但想到孟枝意跟自己说的那些话，leo就没那心情了，反而在心里已经替自己的好兄弟提前伤怀了。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就出发了。”leo问道。

“走吧，耽搁太久，我怕奶奶出事。”孟枝意没异议，抬步就上了飞机。

接着，一行人再次出发，朝着极地而去。

另一边，连慕白选择了海路，带着沈老夫人到了公海后，就直接换乘了自己的船。

船上都是连慕白养在m国的手下，这次几乎全部出动。

上了船后，连慕白还算体贴，并没有完全限制沈老夫人的行动，只是不准她接触任何通讯器，其他最大范围的给了她自由。

连慕白并不担心她会做出什么自杀的举动。

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仇人了，连慕白清楚沈老夫人并不是轻易寻死觅活的人。

“接下来，我们要在海上行驶大概一周的时间，你应该也想念孟枝意了，很快就能见了。”船舱内，连慕白手握刀叉，优雅地吃着牛排，跟坐在自己对面的沈老夫人说道。

沈老夫人慢悠悠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那淡定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被绑架来的。

她嚼着口中的食物，懒懒道：“你还是多享受下吧，毕竟以后都享受不到了。”

连慕白气笑，切牛排的手劲都大了不少：“你就这么自信，觉得孟枝意能杀了我？”

沈老夫人挑眉：“不然呢？你那复活甲，也没多少了吧？”

连慕白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反驳。

毕竟沈老夫人说得对。

他目光阴鸷，直勾勾地看着面前早已经风华不再，垂暮之年的人。

明明坐在自己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可在连慕白的脑海里，依旧是当初那个在海棠树下，回眸一笑的红衣少女。

那时的自己，已然成为那个小世界的反派。

主神给他制订的结局，就是被眼前的女子除去。

连慕白起初每天都在盼着，等着那个女子来找自己的麻烦。

可最后他发现，这人居然爱上了自己的系统。

并且还为了它，违背规定，强行滞留在那个世界。

最后，主神下达命令，让它反杀这个人。

但谁都没想到，连慕白居然生出了私心，想要取代那个系统，成为她口中的爱人。

想到这，连慕白只觉得胸口聚起一团郁气，让他呼吸都有些不顺。

“啪！”连慕白用力把手中的刀叉拍在桌上。

沈老夫人吓了一跳，抬头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啊？一惊一乍的，我年纪大了，心脏不好。”

连慕白咬牙，眼中满是不甘的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沈老夫人一脸疑惑。

“为什么当初不让我替代那个破系统！”连慕白咬牙，声音里带着执拗，继续问道：“明明我的权限比他高！我甚至可以帮你更多！”

提到自己的爱人，沈老夫人的脸上终于有了淡定以外的情绪。

她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刀叉，眼底浮起一丝柔情：“因为他无可替代。”

“！？”连慕白不接受这个回答：“就没有其他的原因？”

沈老夫人眨了眨眼，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因为他是我在陌生世界，第一个可以依靠的。”

连慕白：“那如果你最先遇到我，是不是也会不一样？”

“这个假设不成立，换一个。”沈老夫人摆摆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感情的事，哪有什么先来后到。

看出她是真的不想回答，连慕白只觉得心底有一处像是塌陷了一般，空落落的。

片刻后，连慕白又咬咬牙，气急道：“呵，真以为我稀罕？等着吧，我会让你知道，当初的选择有多无知！”

沈老夫人看着他，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在海上飘着的日子很是无聊，沈老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每每都会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出神。

她隐隐感觉到这次和连慕白对上，他们双方总要有一个人死。

又或者，是一起死。

想到孟枝意那倔脾气，沈老夫人有些担心。

似乎是想到什么，沈老夫人拿出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

这是上次孟枝意送她的，也是最初那个世界，她亲手给孟枝意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