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枝意掀翻了牌位桌,地上一片狼藉。
掉落的贡果四散滚开,一颗鲜红的苹果正好滚落到元老爷子的脚边。
老头气得嘴边胡子都翘了起来,杵着拐杖浑身发抖地站在原地。
“摆这么大阵仗,不就是李萍跟元柏林回来告状了呗。”
“怎么滴,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断奶是吧?”
“在警察面前不占理,回来找家长撑腰啊?”
“我一个小辈都没告状呢,你们两个半截埋进土的人怎么好意思啊?老脸疼不疼啊?”
孟枝意火力全开,看着元柏林和李萍就直接开骂。
然后,她转向元老爷子:“还有你,老逼登。”
“新世纪了,一个破没落家族,还当自己是贵族呢?那你也要贵得起来啊!”
“一大家子啃老本,要不是祖宗留下的那点祖荫,你们都得发配到非洲挖煤!”
骂完老爷子,孟枝意又转向元崇州。
她先是冷呵,眼神嘲讽的看着他:“你仇富是吧?”
“我妈嫁了个有钱人碍着你了?还是踩到你那破碎的自尊心了?”
“自己没本事,跟着你爹一起啃祖,还一口一个有钱了不起。”
“我今天就告诉你,有钱就是了不起,回头我直接把这座宅子买了,把你们全都赶出去流落街头!”
“真是一大家子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这些年你们的吃穿用度百分之六十都靠孟家接济,没有我妈嫁给我爸,你们还能一个个油光水滑跟猪一样?”
“古人都说,吃人嘴短,你们倒好,软饭硬吃还砸饭碗,咋不上天呢?”
“张口闭口就家规家规,到底是你们偏心眼还是真有家规。既然都来了,那今天我也按家规来办!”
孟枝意说着,大步走到李萍跟前。
后者吓得准备往元柏林身后躲去,结果孟枝意动作飞快,一把拽着她的头发拖着人就往孟母面前去。
李萍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声音尖锐地大叫着。
元柏林这会儿有种脸上挨了一耳光似的火辣辣。
“元蕙瑛,你就放任她这么无理取闹是吗?”元柏林瞪着已经被孟听澜扶起来的孟母,怒斥。
哪知,孟枝意回头,目光冷厉的盯着他:“你叫她也没用,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说完,她用力把李萍往孟母面前摁了下去,让她也跪了下来。
“元家不就是喜欢搞封建社会身份等级那一套么?李萍,我妈是表姐,按理来说也是长辈吧?”
“你身为弟媳,不尊长姐,又该如何处置呢?”
“既然元柏林管不了你,那就由我代替吧。改天我也去学校里问问,他是不是连学生也管教不好!”
孟枝意的声音在整个祠堂回荡,元家人谁都不敢吱声,生怕引火上身。
没听到他们回答,孟枝意冷笑,然后摁着她的脑袋就给孟母磕头。
“刚才我妈不明不白的挨了家法,那现在你就磕头认错把。”
砰砰砰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
孟枝意一副不怕把人砸晕的架势,不管李萍如何哭喊,她都没有停下。
直到地面上已经印着血迹,孟母吓得脸色苍白,颤声道:“枝意,好了,快停下。”
孟枝意手中的动作停下,李萍已经意识不清地往一旁倒下。
孟母惊惧地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李萍,就听到孟枝意说道:“死不了,我下手可轻了。”
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暗暗咽了口水,看向孟枝意的眼神不再是一开始的嫌弃,而是惊恐。
这哪是什么草包啊,这明明就是女煞神。
元老爷子和元崇州已经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双目愤然地瞪着孟枝意。
元柏林脸色阴沉可怕,身上那股子书生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枝意转过身,脸上浮着笑,眼底却一片冰冷。
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元老爷子身上。
“元家一直视金钱为粪土,那从今天开始,孟家不会再接济一分钱。”
“毕竟,我们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既然你们不爱钱,以后就不强迫给你们了。”
“你们手中孟氏名下的所有信用卡都将会被注销停用。”
“至于我妈对外公的赡养义务,会以最低标准给。”
“有意见吗?”
元老爷子和元崇州一听要停止接济时,两人脸色臭得和粪坑一样。
两人刚想开口,孟枝意率先打断:“有意见也给我憋着,说了也没用!”
说完,她转身看了眼一旁的孟母和孟听澜。
孟母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无措。倒是孟听澜,哪怕已经努力的压着嘴角,还是能看出他憋的很艰难。
“走了,回家了。”
她说着,然后抬脚就往外走,嘴里还叨叨着:“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