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翼展开一个猛子便飞到了更高的空域。像是坐过山车一样的江渚此刻已经到了极限,背后的灼烧虽然熄灭,但失血和剧痛却一阵阵袭击着他的意识。
又一次躲开人马的大剑,迷迷糊糊的江渚却看到人马的背部似乎隐约浮现了一个暗红色的奇怪图案,像是某种纹路或法阵。
“拼了!”暗自下定决心,江渚决定孤注一掷将戴着戒指的左手抵在人马背后的红色图案上,心下发狠!一股股魔力波动很快向戒指传去。
“不,不可以!”
人马略有惊慌的声音好像出现过,又好像没有,江渚心念一动,最后一发爆炎直接零距离轰在达玛提尔人形后背的奇怪纹路上,人马那原本棕红发黑的皮肤瞬间一片焦黑,奇怪图案却没有受到丝毫毁坏,反倒在黑色中愈发鲜红,闪动着妖冶的光。
没有效果!江渚的脸色此刻难看之极,果然自己太托大了吗,火球术伤不到这个人马?正当江渚精神快要涣散之时,那奇怪图案忽然间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熔岩般的光芒顺着纹路不断翻滚涌动,继而夺目的黑红色光芒瞬间喷出。
江渚还未来及收回的左手只觉一阵刺痛,便像是被无数刀子划破一般浮现出数百道伤口,鲜血像是喷雾一样弥散。原本耳边鼓噪的风声逐渐远去,人马带着江渚像挣扎着向下迫降,强烈的风压倒灌入他手臂和背后的伤口,但他依然用力拽住人马的鬃毛,死死不撒手。
“人类!”达玛提尔身上黑色与红色的雾气交织不定,她恶狠狠地咬着牙,却始终没法摆脱身上的江渚。下一刻,一道淡蓝色的光斩突然破空而至,狠狠劈在人马的小腹上,割裂的伤口喷洒出大量腥臭的液体。
江渚睁开模糊的双眼,在昏迷的前一刻,看到的却是高高跃起痛打落水狗的的勇者。
“格林?还真是会把握战机啊…”
……
白色?还是黑色?江渚伸出手左手,五指张开,手臂上却是丁点疼痛也感觉不到。面前那不知是白色还是黑色的太阳顺着指间缓缓流淌。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江渚坐了起来,四下却是一片雾气朦胧的感觉,目不可视物,“对了…我应该是昏了过去…等等,难道我又死了?”
他努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要清醒一点。然而当他再次睁眼,白色修女袍的迷糊身影却是隐约藏在了雾里。“艾莉娅?”
“什么才是勇者?”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声音穿透了面前的迷雾,直接刻印在江渚的脑海里。
“勇者?”
“勇者又是什么?”
被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江渚刚准备开口,眼前白茫茫的世界登时像是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在涟漪中扭曲远去…
“等等!”江渚猛然坐起身,额头的汗水咕噜噜滚了下来,眼前却是正在为自己施法治疗的柯琳斯,白色的牧师袍莫名让江渚感到有些熟悉…
“诶?你醒了…太好了!”柯琳斯将手上法杖一松,略显惊讶的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没救…呃,你居然在那么近的距离释放魔法,真是不要命了。”
江渚露出了一个惨兮兮的笑容,身体依然有些难以动弹…他缓缓抬起左手,却发现原本被割裂的手臂此刻却是丝毫没有了痛感,通体漆黑一片,角质化的皮肤狰狞扭曲在一起,俨然已经畸变。
“这是…我的手?”
小牧师叹了口气,显然有些疑惑“你的手被魔气腐蚀了,情况很糟糕…你是怎么接触到这么精纯的魔气?”
“呵…我也算是福大命大…”江渚想起刚刚的经历,心中还是有一丝后怕,将事情转述给小牧师后,他试着握了握被严重腐蚀的左手,“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吗?”
“用大教堂的圣水应该可以,但是在此之前魔气会一直腐蚀你,直到把你彻底魔化…”
“魔化??人类还会变成魔族?”
小牧师并没有回答,而是咬了下嘴唇站起身来,看着远方似乎开始了某种祈祷。
“咳…怎么样了?赢了吗?格林去哪了。”
小牧师面色突然严肃,她缓缓站起身摇了摇头。
“没有…他们还在打,只是那战斗…”柯琳斯抬头望向侧前方,火焰在的眼中倒影了出来,“不是我们能参与的了…”
“什么?”江渚闻言转头顺着柯琳斯的目光看去,黑色与红色交织在天空上,淡蓝色的光华下一秒又狠狠将其撕开,剑气、魔法,一切令这个世界地动山摇的能力,正毁灭着他们眼前的一切。
也不知是偶然,还是格林有意引导,战场已然转移到了小镇之外,江渚等人并不能看见战斗的细节,但仅仅是凭借那不时闪过的光晕,以及耳边遥远却沉稳的轰鸣声,也足以让江渚等人意识到那场死斗的凶险。
“那个先锋官有这么厉害吗?”江渚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连我都能伤到她…”
“不知道…自从你们掉下来之后,她就失去了理智,变得凶悍异常。”
“格林居然这么强了??”江渚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