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赔礼道歉,却被九皇叔连人带赔礼丢出来,南洛水也是安怕不安的,只是不想被人看穿,这才一直强装平静。
好不容易回到家,南洛水还来不及收起强撑的淡定,就迎来亲生父亲一阵劈头盖脸的质问,南洛水盛怒过后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原本的害怕与不安也化为强硬的利刃。
“父亲,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的未婚妻?我即将要嫁给谁?”面对南安将军一句接一句的暴躁质问,南洛水不退反进。
她强硬地上前,质问南安将军。不等南安将军多想,南洛水又道:“是太子殿下!是圣上的儿子!”
“我!”南洛水逼到南安将军面前,以手指自己,目光冰冷如刃:“南洛水即将是太子妃,是圣上的儿媳妇!作为太子妃,圣上的儿媳妇,你要我跟九皇叔来往走得近,你要我跟九皇叔低头赔礼道歉,你是在打太子的脸,还是在打圣上的脸!”
南洛水这一瞬脑子转的飞快,她原本是了她随便找个理由,把南安将军的质问顶回去,可说着说着就发现,她这个理由实在是再好用不过。
南洛水笑了,笑的张扬肆意,见南安将军被她一连串的话惊得反应不过来,南洛水很好心地退了半步,而后笑盈盈地看着南安将军,一脸温柔地开口:“我的父亲,你说呢?”
他说?
他能说什么?
南安将军看着南洛水温柔恭顺却透着邪气的脸,只觉得陌生无比,同时心中亦滋生出浓浓的不安。
他这个女儿似乎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想借这个女儿让南安将军府更上一层楼,但现在看来,反倒是南安将军府要先成为他这个女儿青云路上的踏脚石。
南安将军极度不安,他想要把给南洛水的兵符拿回来,可想到南洛水拿太子、皇上说事,南安将军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只不安地问道:“洛水,你不会不管你的两个兄长,对不对?”
南洛水毫不犹豫地点头:
“父亲放心,我需要一个强大的母族,需要南安将军府!我与南安将军府是相辅相成,我怎么可能不管兄长。”
在没有找到可以代替南安将军府的权势前,她还不能跟她父亲撕破脸,至少现在不可以。
现在,她还不是太子妃,南安将军府就更不能出事。
“希望你说到做到。”南安将军不知道他这个女儿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拿好听的哄他,但现在已容不得他多想。
权利给出去容易,想要收回来却不是易事,尤其是他这个女儿有心机、有手段还有靠山。
他走错了一步棋。
南安将军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面上的病色更重了,精气神失了大半。
南洛水看到了,可她却只是笑笑,转身就往外走:“备马车,我要进宫!”
她为了皇上和太子的面子,与九皇叔撕破脸,她做了好事怎么能不让皇上和太子知道呢。
南洛水想明白个中关键,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让下人备车送她进宫。
她一介女子,不好直接面圣,太子又被皇上关了禁闭,但她可以去见皇后。
凭皇上对后宫的掌控,她见了皇后就等于见皇上。
南洛水确实深谙帝心!
当天,宫里的赏赐就到了南安将军府,以皇后的名义赏赐南洛水。
赏赐的东西贵不贵重另说,皇后赏赐南洛水的举措,就是在告诉京中的权贵,皇家还是很看重南洛水这个太子妃的。虽然南家兄弟犯了浑,冒犯了王、谢二家的少主,但皇家并没有因此事迁怒南洛水,王、谢二家也应该见好就收。
皇后给南洛水的赏赐声势浩大,就是想不知道都不行。
谢三收到消息时,正与王子戎凉亭喝茶,听罢只是冷冷嘲讽了一声:“皇上着实有眼光,这太子妃选得可真是合他心意。这也就是有九皇叔在,不然皇上给无能的太子,娶这么一个能干的太子妃,指不定以后坐在皇位上的,就是这位太子妃了。
”
不是谢三看不起太子,实在是太子这人被皇上保护得过分单纯了,论心智、心机远不如南洛水这位准太子妃。
若南洛水是个好的也就罢了,有南洛水这个心机深、心智成熟的太子妃相助,太子的帝位会更稳更顺,可惜的是南洛水的野心远比皇上想得大,太子根本压不住南洛水。
“太子成不了事。”王子戎提壶,给谢三倒了一杯水:“三皇子虎视眈眈,太子便是有南安将军府的兵权在手,也斗不过三皇子。”
皇上想用太子大婚算计九皇叔,成了,九皇叔死,九皇叔麾下的兵马需要新靠山,而没有人比三皇子更合适。
三皇子本就不缺心计、手腕,也不缺朝臣支持,再有九皇叔麾下的兵马在手,皇上也得妥协,就像皇上现在向九皇叔妥协一样。
而且,皇上能杀九皇叔,却不一定能弄得死三皇子。
皇上能杀九皇叔,借的是其他三国之力,是举四国之力来杀九皇叔,但皇上要杀三皇子,其他三国可不会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