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行,在城门关闭前,堪堪赶到。
马车驶向城门口时,守城的小兵正要关门,看到一辆马车飞快冲来,正要拿长枪阻拦,还是城墙上的人眼尖,看到萧王府的标志,立刻高喊,让守城的小兵把城门打开,让九皇叔的马车进城。
城门大开,无人阻拦,前方也无人排队,无不在告诉驾车的人,他们的马车不会被查,可以直接进城,可九皇叔没有这么做。
疾行的马车,在城门口停下了。车夫主动开口,让守城的小兵检查。
“不能坏了规矩。”
守城的小兵听到这话,还以为马车里,没有坐什么大人物,很是粗暴地打开车门。
却不想,一打开车门,就看到了马车里,正在落子的九皇叔。
“九,九皇叔!”守城的小兵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后退,心中暗骂那车夫害他。
虽说规矩上要求,所有进出城的马车,都需要接受检查。
可皇族与世家,从来不受这条规矩影响,他们也不敢查。
“按规矩办,该查查。”
守城的小兵,本以为自己冒犯了贵人,会遭到一番责难,却不想九皇叔很是配合。
“是,是!”守城的小兵,硬着头皮上前检查。
他不敢不仔细,也不敢粗暴的乱翻,以最快的速度检查完,守城的小兵立刻退下,战战兢兢地道
:“可,可以了。”
“走吧。”九皇叔冷声说道。
车夫刚要动,九皇叔的声音,又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对了,以后进出城的马车,不管是谁的,都要按规矩登记、检查,明白吗?”
“是,是。”守城的小兵不解,也没空去想,只本能地应是。
等到九皇叔的马车走远,守城的小兵,立刻去找自己的上峰,汇报九皇叔的命令。
“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上峰亦是皱眉:“莫不是,有人混出城了?”
守城的小兵低头,不敢言语。
贵人的马车不能查,有人混出城,不是正常的吗?
马车上,苏云七也在问九皇叔:“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九皇叔摆弄着,小几上的棋子,头也不抬地道:“本王只是想知道,太子那位红颜,怎么在不让皇上与皇后知晓,她与太子同时同出的情况下,悄悄进城。”
九皇叔连南洛水的名字都不叫,可见对南洛水的厌恶。
九皇叔与南洛水,并没有打过交道,九皇叔厌恶她,纯粹是厌屋及乌。
没办法,他这人就是这般。
他的人,他护!
不需要道理,也不需要对错。他的人,他护着!
苏云七先是一怔,随即失笑。
跟个小姑娘计较,九皇叔还真是出息了。
九皇叔抬眸,委屈地斜了苏云七一眼。
他这是为了谁?
苏云七还嘲笑他,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
察觉到九皇叔不悦,苏云七立刻收起笑,一脸认真地道:“王爷做得很好,太子确实欠教训。一国储君,连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人能接触,什么人不能接触都不知道……以后,如何担得起东陵的江山社稷。”
“放心,他坐不上那个位置。”九皇叔说话间,将左手的黑子落下,同时举起右手的白子。
九皇叔这一路,都是自己在跟自己下棋。
没办法,苏云七不陪他下。
苏云七倒是,拿出五子棋,陪九皇叔下了两局,可九皇叔嫌弃五子棋,简直是侮辱围棋,把苏云七赶下了棋桌。
苏云七乐得轻松。
九皇叔就只能,自己跟自己下了。
虽然,九皇叔也并不想下棋,可他怕,他不给自己找一点事做,会做出不该做的事。
下棋,尤其是自己跟自己下,需要极高的专注力。
把心思都放在下棋上了,也就不会想其他的了。
“你这么看好三皇子?”苏云七听到,九皇叔肯定的话语,倒也不意外。
三皇子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掩饰过他的野心。
“本王有说,会是老三吗?是你,看好老三吧?”九皇叔落下白子,直直地看向苏云七。
“你看不上东陵的皇位。”其他皇子苏云
七没有接触过,但有三皇子珠玉在前,她不认为其他皇子,是三皇子的对手。
“原来,你看好的是本王。”九皇叔失笑,拿起一枚黑子落下:“本王那个皇兄,没这么容易死。他活得越久,这些年长的皇子越艰难。”
“别看他现在,一心为太子铺路,等他发现,他死不了,太子却羽翼已丰时,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太子。”
九皇叔落下黑子,又一次看向苏云七:“别相信,帝王家的感情。为了皇位,父子、兄弟、祖孙都能自相残杀。为了皇位,他们连自己都能出卖。”
“我与帝王家的人有交集,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