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府,又又……又要在小春楼拍卖了!
这一次,拍卖的是萧王妃的嫁妆。
“卖萧王妃的嫁妆?不是吧,萧王妃才嫁进王府,这就要卖嫁妆了,萧王府是没钱了吗?”
“就是没钱了,萧王府没有钱,朝廷也没有钱了。”
“这萧王府没钱我能理解,怎么又扯上朝廷了,怎么回事,说说……”
“听说是,朝廷打仗打得没银子,北庆三国投降后,派使臣跟皇上哭诉自己国家没银子太穷了,跪着求咱们陛下给些金钱赏赐,好让他们渡过难关,陛下同意了。可朝廷就那么多银子,给了北庆、南越和西楚,战死、伤残将士的抚恤银子就没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朝廷为什么,要把银子给攻打咱们东陵的,而不是给为咱们东陵上战场的自己人。”
“就是呀,怎么这样呀!”
“我也不明白呀!七姑家的表外甥,就是在跟北庆打仗的时候,被北庆人伤了腿,找不着活干,正等着朝廷发下的抚恤银子救命。没想到,朝廷迟迟不给他们,发抚恤银子就算了,居然还把银子送给,攻打咱们的北庆、南越和西楚。他想不开,也不明白,为什么打咱们的北庆,咱
们朝廷要给他们银子,而为了保护东陵没了腿的他,却拿不到抚恤银子。他呀……死脑筋,一个想不开,半夜用裤腰带活活把自己勒死。”
“这也太惨了吧。”
“这还不是最惨的,我七姑家表外甥的同僚,战死了在边疆,连尸骨都没有收回来。他上战场前,家里给娶了媳妇,他走的时候,媳妇怀了身孕,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就等着他回来一家团聚。没承想,他在战场上,直接人没了。”
“人没了……可活人还得活,可屋漏偏逢雨,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他父母听闻儿子战死了,当场晕了过去,再醒来人就瘫了,家里的积蓄全光了,人也没有救回来。”
“我七姑家表外甥那同僚的媳妇,一个弱女子,根本没办法养活自己和孩子,这可真正是在等抚恤银子救命,可一直等呀等呀……等到母子二人全都饿死了,也没有等到朝廷发下来的银子。”
“那母子,饿死了?”
“饿死了!还是我我七姑家的表外甥,拖人去收的尸。要不是这样,我七姑家的表外甥,也不会一时想不开,半夜拿裤腰带自杀了。”
“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呀!朝廷那些
官员,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的,北庆、南越和西楚就更不说了,派兵打咱们,害得咱们东陵多少男儿,战死在沙场上。害得咱们东陵,多少父母没了儿子,妻儿没了丈夫、夫君。又害得咱们东陵,多少好男儿缺胳膊少腿的,可他们说一句认输,哭几句,就把咱们老百姓的血汗银子拿走了。咱们那些为东陵卖命的男儿,却什么也没有,父母妻儿活活被饿死。”
“别说我七姑家的表外甥了,就是我,我也想不开呀。那些当官的,不愁吃不愁喝,可没了儿子、没了丈夫、没了父亲的孤儿寡母,他们缺呀,缺救命的银子呀!”
“他们把银子,给杀咱们东陵人的北庆、南越和西楚,那是在吃我的肉、喝我们的血还不够,还要把我踩成肉泥呀。”
“我难过呀!我一想到,我七姑家的表外甥,那么高大的一个汉子,饿得皮包骨,死的时候我一手就拎起来,我这心里呀,就堵得难受。”
“还有他那同僚的媳妇和孩子!那么小的孩子,一天没有见过父亲,却活生生地饿死了。他那媳妇死的时候,手上全是伤口,她一直在用自己的血喂孩子,可是没用呀,没用呀!她饿到连血都
挤不出来呀。”
“收尸的人说,那媳妇的眼睛,怎么都合不上,一直看着自己的孩子。我都不敢想,她死的时候有多绝望,有多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呀!”
说话的男人满脸泪水、嚎啕大哭,不断地捶打自己的胸膛,痛苦又自责,让人无法不感同身受。
周边的人,原本只当热闹听一听。看到他悲痛的不能自己,一个个也红了眼睛。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男人口中惨死的将士,还有活活饿死的小媳妇与孩子。
“朝廷怎么这么做事,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他们怎么能把抚恤的银子,给北庆、南越和西楚呢。那是他们卖命的钱呀,这钱都能不给,以后谁还去当兵,谁还去打仗呀。”
“你疯了嘛,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朝廷那些人就是昏聩,就是尸位素餐。要不是他们好大喜功,虚伪自私,怎么会因北庆、南越和西楚三国,说几句话,就给他们三国银子。”
“是,他们三国因为打仗,穷,没有银子,可怪谁!这场战事,是他们三国挑起来的,他们打输了,把自己打穷了,那是他们活该。凭什么,要我们东陵给银子。先不说咱们
东陵有没有银子,就算有银子,这银子咱们也不能给。给他们干嘛,把他们养肥养壮了,让他们再来攻打我们。”
“朝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