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差事,没法办了。
禁军首领知道,查抄萧王府的差事不好办,却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么多困难。
铁骑令!
苏云七手中有铁骑令就算了,还无耻的,拿边境布防做要挟……
这么大的事,根本不是他能决定的。
真要出了事,也不是他能负责得起的。
禁军首领很想撂摊子不干,可他不敢!
他要敢不干,皇上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禁军首领将喉咙里的血咽下,强撑着道:“萧王妃,边境大事不是儿戏,也不是你一个女人能做主,你别拿什么边境大事来吓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是不是吓你,你试试就知道了。”苏云七并不与禁军首领废话,轻笑一声,转身就走。
当然,她还不忘提醒一句:“门开着,陈将军和那位公公想进就进。禁军也是一样,想抄就抄,我要让人拦了一下,就算我苏云七输。”
“萧王妃,你不可以这么做。”禁军首领强压下的那口血,终是没有压住,硬生生地从嘴角溢了出来,他连忙上前,想要拉住苏云七。
刚一伸手,就被宋宴挡住了:“谁敢你的胆子,敢碰我们王妃。”
禁军首领后退一步,却又不死地高喊
:“萧王妃,你真要这么做了,你就是东陵的罪人,到时候不仅仅是你,就是九皇叔也会遗臭万年。”
苏云七已迈进了萧王府,听到禁军首领的话,她停了下来,转身,笑着问:“弑君造反失败,与对东陵失望,原地解散铁骑……你说,哪个更遗臭万年?”
不等禁军首领回答,苏云七又道:“都是要遗臭万年,还要分个高低贵贱不成。”
这话……
该死的有道理。
禁军首领咬牙切齿地道:“九皇叔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他不允许又怎么样,他一个阶下囚,管得了我吗?”苏云七嗤笑一声,见禁军首领还要说话,先一步道:“别拿什么天下大义,江山社稷来劝我,我不在乎……我不在乎萧家的江山社稷,不在乎天下人怎么看我。我只知道,谁让我不痛快了,我就让谁一辈子都不痛快。”
“你就不顾……黎民百姓嘛,他们是无辜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禁军首领可算是明白,什么叫烫手山芋了。
这苏云七就是!
碰不得,一碰就烧手。
“哈!”苏云七笑了:“他们信任、忠诚的君主,他们辛苦种田做生意,交税养着的
君主、大人们,都不在乎他们的生死,你指望我一个小女人,却管天下黎民百姓的生死,你是不是脑xx病呀!”
“黎民百姓是皇上,是朝中诸公的责任,不是我的。”
“江山社稷、天下太平,那也是皇上与朝中诸公要操心的事,而不是我一个,从没拿过朝廷一分银子的小女人,要操心的事。”
“作为东陵的百姓,东陵不负我,我不负东陵;东陵若负我……”
苏云七轻笑一声,笑到一半,倏地冷下脸:“我这人睚眦必报,人若负我,我便杀人;神若负我,我便弑神;东陵若负我,我无能为力时,我忍他,让他,任他,再过几年,你且看我有能力时……我必掀了他。”
好一个,萧王妃!
好一个,苏云七!
皇上怎么会,把这样一个女子,赐给九皇叔为妃。
皇上他,到底在想什么?
禁军首领被苏云七,吓得连连后退,想要劝说,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干巴巴地道:“萧王妃,事情不是这样算的。九皇叔他……”
“行了。”苏云七不耐烦地,打断了禁军首领的话:“陈将军有空在这里劝我,不如现在回宫,去向皇上禀报。毕竟,这么大的事
,你一个小小的禁军首领,也做不了主。”
苏云七一脸嫌弃,说完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身说了一句:“对了……陈将军你给皇上禀报的时候,记得告诉皇上一声。萧王府为九皇叔寻了一个南越神医,不过那南越神医不怎么聪明的样子,他能活到什么时候,全凭本王妃的心情。”
“看在陈将军,你心系黎民百姓的份上,本王妃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刚刚说的这一条消息,对皇上更重要。你要不立刻进宫禀报,等到南越那位神医死了,你就……”苏云七比了一个,抹脖子地动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呀!”
“萧王妃,你的挑拨,没有用。”禁军首领又退了一步,要不是手下及时搀扶,怕是还要再退。
“我高兴就好。”苏云七没有解释,转身就走,端的是傲慢,端的是张狂。
“我们也走。”顾随与宋宴,虽不明白,九皇叔为什么,会把能调动,边境三十万大军的铁骑令,给苏云七,但不可否认,苏云七今天的举动,真的是解气!
想抄他们萧王府?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