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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七!”
九皇叔看到苏云七出现,微不可眉的挑了挑眉……
来得人居然是苏云七。
居然,来得这样的快。
苏云七倒是,有点本事。
他还是小看她了。
“你还好吗?”苏云七举起油灯,打量了一下,关押九皇叔的牢房。
牢房很干净,甚至可以说是过分的干净,整个牢房除了一张,冰冷冷的石床,什么也没有。
这居住环境……
啊呸,坐牢呢,还想要什么飞机。
“死不了。”九皇叔坐在石床上,哪怕是冷硬的石床,哪怕五脏六腑灼烧般的疼痛,九皇叔的坐姿仍旧优雅,仍旧从容……
半依床头,优雅雍容,生生将简陋到极致的牢房,衬得仿若金碧辉煌的宴堂。
苏云七忍不住感慨,上天真的很厚爱这个男人。
给了他独一无二的美貌、气度,还给他独一无二的权势。
也不对……
前者可以说是上天给的,但后者是九皇叔自己奋斗出来的。
是的,奋斗!
苏云七听过九皇叔的事。
九皇叔能有今天,在东陵独一无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与他出身、身份毫无关系。
九皇叔现在的权势与地位,都是他自己用命拼出来的。
然,这一点却让九皇叔,更有魅力了。
在九皇叔没有中毒前,哪怕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杀人如麻,冷酷无情,视女人如无物,没有一个女人能靠近他,仍旧有无数的贵女想要嫁他为妻,甚至为妾。
苏云七原先不明白,此刻看对方身处天牢,身中巨毒,命不久矣,依旧平静如初,苏云七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的魅力所在。
他有一种,历经世事后的沉稳从容,身居高位的雍容底气,以及对自身强大实力的自信与坚定。
他就如同松柏,如同玉竹。经历风霜,仍旧坚定如初。
这样的男人,不是皇城那些娇养的小公子,能比得了的。
这样的男人,别说站在人群中,便是坐在这暗无天日,冷冰冰的石牢里,他仍旧是唯一的焦点,唯一的光。
“坐吧。”九皇叔见苏云七,一直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将手中看到一半的书卷放下,示意她坐下。
“坐在这可以吗?”大牢内,除了九皇叔坐着的石床外,空无一物,苏云七举着油灯上前,问了一句。
九皇叔点点头,接过苏云七手中的油灯,随手放在石床上。
随着九皇叔的摆放,那盏陈旧的油灯,好像亮堂了不少。
苏云七
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九皇叔的手,莫名觉得,那盏油灯在自己手中委屈了。
“我来……是看看你如何了,还有……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苏云七在床边坐下,坐下后就发现不对。
九皇叔半依床头,长腿随意一放,几缕碎发落下,在昏暗的灯光下,慵懒雍容,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韵味,让人忍不住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而她呢?
石床有些高,她坐在床边上,两条腿悬空,没依没靠的,背挺直了又僵硬,不挺直又显得有那么一点猥琐……
为什么,同样是坐,人家就坐得那么好看,她就坐得这么丑呢!
人跟人,真是没法比。
苏云七一声叹息,暗暗挪了几次位置,发现不管自己坐,都不好看了,便放弃了。
时间紧迫,正事要紧。
这种形象上的事……
算了,她在九皇叔面前,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
“不需要救。”九皇叔靠在石墙上,慵懒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他眼眸微合,看着苏云七不自在的扭来扭去,眉眼间扬起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
要靠苏云七来救他,那他这些年就白活了。
不过,这些苏云七不懂,顾随与宋宴也不懂吗?
这两人
……
九皇叔摇了摇头,眼中的笑意淡了下来。
“不需要救?你准备等死?不打算活了?”苏云七听到九皇叔的话,吓了一大跳。
九皇叔不想活了,那她……是不是要想办法跑路比较好。
去哪比较好呢?
糟糕,她对这个世界的格局,知道得太少了。
也不知南越、西楚和北庆的国情怎么样,适不适合女子独自生存。
“你在想什么?”九皇叔见苏云七,就差没把“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几字写在脸上,拿起身边的手,砸了过去。
他看着,像是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等死的人吗?
苏云七也太小看他了。
“我在想,你体内的毒,我有没有办法解。”书砸在怀里,不痛,但却把苏云七吓了一个机灵,她接住手,反应极快地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