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刘琴琴沉思,关蕾继续说:“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张庆生都准备和赵阳他妹订婚了,你说,我要不是惦记你这个朋友,我会说这些吗?”
刘琴琴一愣:“是吗?这我倒是没听说,这世道真是让人搞不懂,这种男人都能成抢手货。”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这年头,庄稼收成不好,很多人只得出去打工,人家端的是公家饭碗,你说抢不抢手?”
关蕾又加了一句:“还有啊,他家里没有多余的人,就一个老母亲,好像听说也是很好相处的人,你想想,你嫁过去多自在啊。”
“你说的我都懂,但是,一想到他那个身高,我就受不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关蕾喝了口水,“不过,我给你说,我婆婆最近一直在准备嫁妆,好像还跟媒人说了彩礼钱,要三千多,还有,上周张庆生带赵兰去县城买家具,不过好像没买成。”
“都那人家都到这一步了,你让我去抢?”
“你比她赵兰好看这么多,个头也高,你怕什么?张庆生这种人,为了后代,肯定会很在意女方的身高,再者,你比赵兰少要点彩礼,不就完了吗?”
聊了一会,刘琴琴又忍不住问起夫妻间那点事。
她对这些事很好奇。
关蕾不想回答,因为别人说的那些所谓的快乐她也没感受过。
而且,赵阳已经很久没碰过她了。
她还是那句话:“这个每个人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吧,等你结婚后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哎呀,我就想知道你的感受嘛。”
关蕾摸了摸肚子,说:“以前还不错,不过现在我有身孕了,怕影响孩子,这段期间都没有过。”
“啊?你都怀上了?太快了吧。”
关蕾害羞一笑,说:“主要赵阳他比较厉害。”
正在这时,刘琴琴的嫂子王香“啊”地大叫一声。
刘琴琴赶紧冲出屋子,便看到一盆洗好的衣服掉在泥地上。
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心爱的格子外套。
她的怒气就像打翻的水缸,难以遏制地向外喷涌。
“你,你咋回事啊?”
王香把2岁的蛋蛋拉在一边,低声说:“我刚去晾衣服,蛋蛋就不小心把盆子打翻了。”
刘琴琴走过去,一把扯过蛋蛋,就在他的屁股上“啪啪”两巴掌,骂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我的衣服都被你搞脏了。”
蛋蛋“哇”地大哭起来,喊着妈妈。
王香脸上有点不好看,她强忍着心里的不快,说:“琴琴,对不起,蛋蛋确实是不小心,他自己刚刚被这个凳子绊倒了。”
刘琴琴哼了一声,说:“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再帮我洗一遍。”
“家里没水了,我待会去挑水,完了帮你洗。”
“等你挑来水,黄花菜都凉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衣服明天要穿的。”
关蕾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拉了拉刘琴琴的手,说:“也就沾了点土而已,不碍事吧,等晒干拍掉就行了。”
“让她洗。”刘琴琴高仰着头,趾高气扬地说,“你现在就去挑水。”
“但是爸妈不在,没人照看蛋蛋。”
“我看着他,你去吧。走,蛋蛋,跟姑姑去屋子。”
蛋蛋哭闹着不想去,刘琴琴强硬地把他拽了进去。
关蕾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觉得闺蜜对嫂子太过分了。
更让她不舒服的是,王香逆来顺受惯了,一点都不反抗。
想到刘琴琴这样的人都要嫁给受人尊敬的中学老师了,她就烦闷不已。
要不是那赵兰实在过分,她也不至于这样。
算了,她该做的都做了,至于最终娶谁,就看她们的命了。
蛋蛋一直哭,刘琴琴烦躁地骂道:“你能不能不要哭了,怎么跟你妈一样,这么烦人呢。”
蛋蛋哭着说:“姑姑坏。”
刘琴琴威胁:“你再哭晚上就不要和奶奶睡了。”
可能因为肚子里有了生命,关蕾有点看不惯,说:“哎呀,你不要这么粗暴嘛,小孩子是要哄的。”
说着,她抱起蛋蛋,把他放在炕沿边,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手绢,帮他擦了擦鼻涕,柔声说:“蛋蛋,你别哭了,阿姨给你剥瓜子吃好吗?”
刘琴琴大叫:“哎呀,你怎么用我的手绢给他擦鼻涕啊?”
“你别大惊小怪的,洗一下不就不行了。”
“好恶心。”
“他才两岁多,又是你的亲侄子,你怎么这样啊?”
刘琴琴瞪了蛋蛋一眼,没再说话。
在关蕾的安抚下,蛋蛋不哭了。
但小孩子天生坐不住,他吃了几颗瓜子就要下炕。
刘琴琴本来想让他去院子玩,又怕出啥意外,毕竟农具木柴啥的都堆在院子里。
她把蛋蛋抱下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