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一边走,一边思绪沉沉想着心事,很快便到了宴会厅。
大厅里,前来赴宴的宾客们基本到的差不多了,坐着自己的位置上,成群聊的火热。
看到盛念念出现,几名本在八卦的贵女立马停止了交谈,不屑嘲讽的窃窃私语。
“那不是柳依依吗?听说昨日皇上才刚下旨,将她许配给兰舟王做了未婚妻,还以为她会多风光呢,没想到人家兰舟王根本就不和她一起来!”
“没错,你们看她旁边的那个人,穿的如此穷酸,指不定是兰舟王从哪里随便找的一个马夫打发她,让他陪她一起来呢。”
“哈哈哈,有道理……”
听着这些人的肆无忌惮哄笑。
盛念念眉头微蹙,刚要开口说什么,身旁的男人笑着道,“原来姑娘就是柳依依,我听长公主多次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只不过可惜了,我今日没来得及换身得体的衣服,拉低了你的身份,让柳姑娘也跟着一起受到非议,实在抱歉。”
明明他也听到了那些话。
可他却浑然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反倒第一时间安慰起她来。
盛念念认真看着他荣辱不惊,月淡风清的模样,心里的火气顿时没了,微笑着道,“先生不必觉得抱歉!”
“有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即便先生穿着得体,她们也会找到其他的理由,所以面对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便是……”
谈话间,两人刚好路过那些贵女的座位前。
盛念念不动声色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轻轻洒了几下,旋即收好瓶子,若无其事的向男人继续道,“用自己的方式让他们闭嘴!”
她话音刚落,那些贵女立马开始狂打喷嚏,流泪不止,再也笑不出来。
看着众贵女人仰马翻的场面。
男人眼底略过一抹会心的笑意,旋即看向旁边笑容狡黠的女子,竟有一瞬觉得莫名恍惚。
他抿了抿唇,正要开口问什么,刚进宴会厅的御史大夫李大人看到了他,立马走上前,恭敬行礼道,“微臣见过驸马!”
他就是驸马?!
众人顿时一阵哗然,盛念念更是瞬间懵逼。
她还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府医,没想到居然是长公主的驸马段青衣。
只有那几个狂打喷嚏的贵女还不信邪,擦了擦鼻涕,嗤笑着开口,“李大人是不是认错人了?!将府里的马夫认成驸马了?!”
“放肆!”
李大人怒目瞪了那几个贵女一眼,厉斥道,“多亏驸马及时出手,家父的疾病才能痊愈,这份恩情我没至今不敢忘怀,又怎会认错救命恩人?!”
他刚说完,有两位上了年纪的老臣也紧接着步入厅中。
见到段青衣,他们先是一愣,旋即和李大人一样,立马走过来恭敬行礼,“老臣见过驸马!”
“许久不见,驸马爷还是如此不染风尘,一表人才啊!”
见三位在朝廷颇有份量的官员都这么说这人是驸马。
那几名贵女人?顿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打量着段青衣,胆怯又有些不服气的辩驳道,“他怎……怎么可能是驸马……不是说驸马爷从来不出席这类宴会吗?”
“是啊……驸马又怎会穿的如此落魄,身边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她们话未说完,李大人冷嗤着打断,“驸马爷生性淡泊,不慕名利,你们却有眼不识泰山,对他豪无恭敬之意不说,还敢在这里狡辩!你们赶紧向驸马爷道歉认错,不然本官绝不会善罢甘休!”
话落,其他两位老臣也立马神色严肃的附和道,“没错!驸马爷这些年来,默默救死扶伤,做了不少好事,不该被如此轻看对待!你们赶紧道歉,不然我们明日就上朝告知皇上!”
听到这话,那些贵女哪里还敢再嘴硬,立马齐刷刷跪伏到地上,“是臣女眼拙,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驸马饶过我们这一次!”
“是啊,臣女绝对不会再犯了,还请驸马爷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
段青衣云淡风轻笑了笑,出口的声音依旧不温不火,“我今日的穿着的确不像驸马,几位姑娘从没见过我,因此有所误会,也没什么不对,只不过……”
说着,他抬眸看向盛念念,语气骤然严肃了几分,“柳姑娘并未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却无故受到你们的嘲讽讥笑,你们是不是更应该向她道个歉?”
此话一出,那些贵女立马向盛念念磕头认错,“是我不对,还请柳姑娘不要跟我计较!”
“对,柳姑娘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听着这‘duang,duang’响亮的磕头声,盛念念解气极了。
待她们磕的头都肿了,这才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的开口,“诸位起来吧,下次不要这样就是了!”
她装模作样的态度让众贵女心里愈发有气。
但却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