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皓谦的表情瞬间冷沉下去,一刀割在她的喉咙上,无温的眸子里只有冷漠,“我和郡主说话,哪轮得着你来插嘴?!”
沈芊芊痛不欲生,却连一丁点儿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满脸恐惧地瞪大了眼,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没想到她向来最看不起的人竟是最后掌控全局的人。
死在他手里,她怎能甘心!
她屈辱不甘的眼泪和喉咙迸发的血,尽数沾染到莫皓谦手上,惹得男人愈发不悦。
他放下刀,拿巾帕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开口,“你若至死都能保留着你之前的那份傲慢!我多多少少会看在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让你体体面面的死去!”
“可没想到你和那盛盈盈没什么两样,轻贱又恶心,让人看了就倒胃口!”
说完,他将那条脏污的巾帕随意扔在沈芊芊脸上,而后朝身边的暗卫摆摆手,“好好送送公主最后一程,将她拖出去,一片片刮下来喂狗,若是让我瞧见哪一处没刮干净,下一个,就是你!”
“是,主子!”
被吩咐的暗卫立马颤抖着应下,而后迅速拖走了只剩半口气的沈芊芊。
陆燃和女皇简直看不下去,攥紧拳,咬牙瞪着莫皓谦,十分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夜无渊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他身上。
他一瞬不瞬打量着四周的兵力,眸色冷沉了几分。
那名暗卫拖着人路过盛念念之时,沈芊芊再也撑不住,瞪大双眼彻底断了气。
看着她比盛盈盈还要惨烈的死状。
盛念念攥紧了拳,浑身都在颤抖,忍不住皱眉看向莫皓谦这个彻头彻尾的疯批,“沈芊芊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可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
“她好歹与你相识多年,你当真对她没有任何怜悯?!”
闻言,莫皓谦蓦然笑了,俊脸上的笑意堪比无辜的孩童,“这么贱的女人,郡主可不该怜悯她。”
“你要想想,她可是几次三番的想要杀你,而且据我所知,上次你在桃花岛九死一生,也是她伙同李管家动的手脚。”
“我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郡主!”
他一边说,一边朝她靠近,笑脸灿若朝阳却让人莫名心惊肉跳。
盛念念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里满是警惕,“疯子!你当真配得上变态两个字!”
其实她也不会放过沈芊芊。
但杀她是为惩戒,不该是虐杀,用这样的方式着实残忍了些。
见莫皓谦越靠越近。
夜无渊大步上前,将盛念念紧紧地护在他身后,阴鸷凌厉的凤眸冷觑着他,“离朕的女人远点!若惹恼了朕,朕想杀你,简直易如反掌!”
莫皓谦蓦地停下脚步,嗤笑了一声,刚要开口,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突兀的鼓掌声,“好戏,当真是一出好戏!”
叶夕洲?!
众人难以置信地回眸,只见方才还昏迷不醒的男人突然拍拍屁股起身,笑着朝他们走来。
莫皓谦眉头微挑,丝毫不觉得意外,只用眼神示意所有暗卫按兵不动。
李管家也从崩溃中渐渐反应过来,愣愣的看向叶夕洲,不明白他为何会醒的那么快。
陆燃和女皇则不约而同将手探进了袖口,将匕首藏在手中。
盛念念仔细打量了叶夕洲好几眼。
见他眉目清明,浑然不像中药后刚苏醒的人,柳眉沉了沉,“莫非你一直在装晕?!”
叶夕洲啧啧了两声,“郡主果然比其余两个冒牌货要聪明许多!”
说着,他踢了踢地上盛盈盈惨不忍睹的尸体,幸灾乐祸的开口,“阿楚跟在本王身边不下五年,睡了她这么久,她被人偷梁换柱,本王又怎么会没有察觉?!”
“可笑的是,盛盈盈这女人不仅自作聪明,还妄想拿本太子当人质?简直天真!”
其实从盛盈盈假扮阿楚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人不对了。
一直没拆穿,也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究竟要耍什么把戏!
盛念念挑眉看了叶夕洲一眼,有些讶异他居然也有带脑子的时候,“既然你处心积虑装了那么久,那此番不远千里来孟陬,应该不仅仅是为和亲而来吧?”
“你和莫皓谦又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一直以来,他都是乾阳的探子,是你太子府里的人?”
夜无渊心里有同样的怀疑,盯着叶夕洲和莫皓谦,眼神格外冰冷。
面对盛念念的质问,叶夕洲玩味的笑了笑,“郡主的问题实在有点过于多了,但本王今日心情好,就勉为其难满足你的好奇。”
“乾阳想吃下孟陬这块肥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本王此番来孟陬,自然不仅仅是为了和亲,也想趁机替父皇达成此事!”
“本王正愁无处下手,却没想到有人竟主动找上门与我合作,帮本王铲除了沈离离那个蠢货,更让本王不过睡了一觉的功夫,就得到了传国玉玺,控制了现任女皇跟正统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