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的亲信下属们,皆面色严肃地朝着下跪,语气庄重,“参见新女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整齐划一的声音让盛盈盈愈发飘飘然。
她学着女皇的模样,朝众人挥挥手,“众爱卿,平身。”
李管家等人恭恭敬敬道,“谢女皇。”
众人刚起身,沈芊芊突然十分不屑地冷嗤了一声,“我看‘女皇’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
这话让盛盈盈大好心情瞬间被破坏,皱眉狠毒地看向沈芊芊,“你什么意思?”
沈芊芊双手抱怀,戏谑地看了眼盛盈盈手上的让位书,“你难道不知道,无论哪一国的储君想要上位,除了让位书,还得有传国玉玺示众,才能让文武百官信服!”
“而这两样东西,缺了让位书问题不大,缺了玉玺,那这皇位可就形同虚设喽。”
闻言,盛盈盈不屑一顾的看了旁边的女皇一眼,“有她在,还怕玉玺拿不到手吗?!”
沈芊芊翻了个白眼,似在嘲弄她的无知,“你以为我们孟陬和大楚一样?!”
“在我们这里,想要获得传国玉玺成为女皇,必须通过地宫那道密室的机关暗道,在最后那扇封闭的门前,以血为契,让孟陬建立之初就存在的那块机关石,验证你是否有继承正统的资格。”
“当然了,开启机关石的条件很简单,但又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传闻说,只有真正大夏皇室正统之人的血,才能开启,既然你那么认定自己就是天选,不妨现在就去通过考验。”
这个设定不少在场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顿时瞠目结舌。
陆燃也从没听说此事,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若只有正统之人的血才能开启大门。
那盛盈盈这种非正统的血滴上去,会怎么样呢?
他好奇的看向盛念念和夜无渊,见他们依旧岿然不动,神色异常平静,不免在心里疑惑起来。
莫非皇上和皇后娘娘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
莫皓谦的神色同样没有丝毫波澜。
他饶有兴味地盯着盛盈盈,很是期待她会选择怎么做。
“以血为契……”
盛盈盈深深皱眉,喃喃自语着这四个字,眸底盈满了愤怒不甘。
难道她隐忍辛苦了这么久,最终却要败在一块石头上?!
她强压着心里的恼火,狠狠瞪了李管家一眼,“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你从未跟我提过?!”
李管家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发火。
但也并未怀疑,只以为她是心情紧张,心疼又温柔地安抚道,“小主子有所不知,此事属于孟陬国内最重要的机密,老臣也是今日才得知此事!”
“不过想起来,当年长公主也的确让老臣陪她进过地宫一回,虽然她没告诉老臣目的为何,但老臣当时亲眼所见,她轻而易举就过了那道石门,所以小主子不用紧张,老臣相信您一定也能行。”
这话让盛盈盈蓦地心慌。
她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故作镇定道,“无碍!我是正统血脉,又怎会害怕这石头的考验?!”
“只是那石头若出了什么蹊跷,又或者被人动了手脚,我们难道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年的辛苦功亏一篑吗?”
李管家沉吟片刻,而后忠心耿耿道,“小主子放心,即便石门真的不认可小主子,属下也有其他办法通过考验!”
说着,他别有深意看了女皇和盛念念一眼。
盛盈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立马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是假的,她的血自然通不过石门,但女皇和盛念念却是货真价实的正统。
有她们在,还怕拿不到玉玺么?!
这么想着,她顿时放心了不少,迫不及待朝李管家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去地宫通过考验,拿到那扇门后的传国玉玺!”
“而后昭告天下,正式登基!”
她一声令下后。
李管家便立马吩咐下属,将盛念念等人押出大殿,准备启程前往地宫。
就在这时,盛盈盈忽然又想起什么,蹙眉吩咐道,“对了,把还未清醒的叶夕洲也一并带走吧。”
“我们现在一走,宫里的兵力就会变少,若是不将他带上,等他苏醒以后,难免会生变数。”
闻言,李管家眼眸微闪流露几分欣慰,重重点头应下,“还是小主子想的周到,老臣明白。”
说完,浩浩荡荡的人群便从日安宫撤离,朝寂静偏僻的地宫进发。
一路上,李管家押解着最棘手的夜无渊走在队伍最前面,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女皇和盛念念紧跟在他们身后。
趁无人注意的时候,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的小动作着急赶路的盛盈盈完全没注意到,不过却被莫皓谦看的一清二楚。
他狭长的狐狸眼重重眯起,眸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