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
夜无渊见她毫不自知,一把将人搂在怀里,眸底藏着几分醋意,“还不是你这个没良心的!”
“让朕独守空房等你这么久,自己却偷偷跑到沈溪辞的寝殿那边去了?你难道不应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媳妇儿半夜去别的男人房里,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盛念念挑了挑眉,没料到夜无渊会知道她的去向。
不过现在,她没有这个心思在意他的妒忌,只想快点替他施针,而后送他回去好好休息。
这样自己也好去空间里弄抗体,配置解药。
于是她快步来到床边,将针包拿出来,一边施针,一边解释道,“沈溪辞前段时日一直不在府内,我就是顺路过去,问了问他近况而已,你别想这么多!”
有些时候她真不知道该说夜无渊是占有欲太强,还是小孩子心性。
明明自己的身体都那样了,却满脑子都是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吃醋。
当真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夜无渊配合着她的动作,嘴上却依旧不不依不饶,“那你们都说了什么?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找他?”
盛念念:“……”
就这样,在一种极其诡异,却又莫名和谐的氛围中。
她终于施完针,等了一会儿后,又替他把了把脉。
见他的脉象情况看起来好转不少后。
她拔掉银针放回包里,再次细心叮嘱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记得我之前说的,这段时间千万不能动用内力!”
她话音刚落,夜无渊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猛地将她扯进怀里,而后利落的翻了身,将她牢牢压在了身下,“这么晚了,你让朕去哪里睡?”
“主动去找沈溪辞,却急着赶朕走……盛念念,你是不是太偏心了一些?!”
他字里行间流露着满满酸意。
盛念念忍不住秀眉紧蹙,但想到他的身体状况,她又不舍得跟他发脾气,只能回眸耐心地开口道,“夜无渊,我还要去隔壁屋做点研究,你身体不好先回去好好睡,等你睡醒了,我立马过去看你,好吗?”
“不行!”
夜无渊英挺的剑眉沉着,压着她不让她走离开,语气不容置喙,“好不容易有了跟你独处的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明日再做也不迟。”
“更何况,朕也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一起做!”
说完这句暗示意味极浓的话后。
他便再没克制,轻轻吻住她的耳垂。
盛念念脸颊倏地发烫,拍了拍他的手,“别闹!快起来!”
她就没见过这么腻乎的男人,“你要跟我商议什么?”
夜无渊微微松开了点,将人圈在怀里,“朕在想,女皇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让沈芊芊去和亲,乾阳那边倘若答应,那婚礼必定和当初夜璟澜和叶琼羽那般,举国轰动……”
他还没说完,盛念念眼眸沉了沉。
忽而勾起一抹冷笑,“你是想说,到时候场面一旦热闹起来,也许孟陬境内,会有风云变动,对吧?”
夜无渊为她的聪慧微微讶异,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现在这般游刃有余,处变不惊的模样,倒真是越来越有储君的风范了!”
说完,他目光看向远处,神色认真了几分,“朕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我心知肚明,沈芊芊和李管家之间绝对有过合作,他们都是想让你倒台,但现在李管家不知怎么回事,反倒蛰伏到了叶夕洲的身边,肯定是在暗中密谋着什么,说不定江舒儿也牵扯其中。”
“那日人多眼杂,是起事的绝佳之时,不过我们所若提前做好安排布置,也可险中求胜,来个瓮中捉鳖,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听着他缜密的分析,想到自己近来收到的情报,盛念念赞同的微微颔首。
“我虽然不做阴损之事,但也懂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在沈芊芊和沈离离那边,一直都安插着自己的眼线。”
“探子昨日来跟我汇报,说她最近有调兵的迹象,所以和亲当日,定会生事!”
闻言,夜无渊颇为震惊的挑高剑眉,不过转瞬之间,眼眸又倏而黯淡下去。
盛念念没有注意到他异常的反应,兀自分析道,“至于乾阳那边,我的确没想到他们会突然过来找茬,不过,我总觉得他们许是借着和亲的目的,另有所图……”
三年前义兄惨死的那场面给她深深上了一课。
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拥有与权力等同的实力,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让她爱护的人真正过上安宁的日子。
所以这些年来,她虽未露锋芒,但从不是碌碌无为。
早就开始暗自筹谋,为自己和孩子的安危打算。
夜无渊越听,眸底那抹晦暗便越深刻,突然抱紧了怀里的女人,语气带着无尽的疼惜与自责,“盛念念,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