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客栈,他就一直跟在叶夕洲身边,今日这样重大的宫宴,来的人都是朝廷重臣,或是乾阳有头有脸的人物,叶夕洲竟也带着他出席了。”
“而且宫宴上,乾阳的朝臣对于和亲之事,个个据理力争,巧言令色,那人却始终没有开口,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奇怪。”
当初她第一次见那人的时候,就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是又具体说不上来哪点不对。
现在仔细这么一想。
那人总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叶夕洲,却从未开口说过话,和没有与叶夕洲有什么交流。
完全不像是叶夕洲口中的旧友关系……
经盛念念这么一提,夜无渊倒也想起了那个不太显眼的人。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眉眼微沉,眸底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你若是觉得那人有问题,朕现在就让叶玄去将他抓回来好好审问,或许也就能知道,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这个方法简单粗暴也很是有效。
盛念念却连忙摇头,理性分析道,“不行,这样做太莽撞了。”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叶夕洲的人,常言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若他出了什么意外,势必会惹出更大的祸端。”
她说的不无道理,夜无渊也没有执拗,单手圈住了她柔软的纤腰,将她扯进怀里抱住,“好,朕听你的。”
“不过若叶夕洲再咄咄逼人,不依不挠,那就算将此事闹大,血流成河,朕也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敢从他身边抢人,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这堪比霸总的宣言让盛念念不禁耳根一红。
她挣扎着想要逃脱,奈何男人力道极大,所以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被他抱着,温声斥责道,“你阿,现在身体都这样了,就别成日里老是想着打打杀杀了。”
“再折腾个一两次,即便是天神,你这身子骨也得散架。”
她的语气明明很严肃,可夜无渊却毫不在意,低头轻覆在女人的耳畔,“朕若真散架了,有你在,你不会让我有事的。”
他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耳朵里。
很痒,也格外撩人心绪。
盛念念瞪了他一眼,却又在他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脸色蓦然变得通红,不自在的别过脸去,“我是人,又不是神,医者救人也是有极限的。”
说着,她想到什么,又叮嘱了句,“刚刚我已经从姨母那里拿到了蛇毒的解药,回去以后,你要好好配合我做检查,然后按时服药。”
“好……”
见她面露羞怯之色,夜无渊忍不住逗弄她,“朕一定像昨晚你配合朕那般,好好配合你,任你予取予求。”
“不过其实朕觉得,朕的身体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你若不信,今晚可以同朕再试一次,反正是按你所说,走肾不走心,多个几次我们都不吃亏……”
这个混蛋小气鬼!
竟然还记得她的这句话,憋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憋死他?!
“夜无渊!”
即便他是个病人,她也还是没忍住,抬眸瞪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说这些话,不过是用来敷衍三哥的。”
“还多来几次,按你现在这个情况,若是再这么贪欲不懂节制,小心以后年老体衰,肾亏不举!”
他贪欲不懂节制?!
夜无渊只觉得六月飞雪,冤屈无比,伸手扳过她的脸,“盛念念,朕如果都是贪欲不懂节制之人的话,那世人所有男人都是色鬼了!”
“你也不想想,普通男人都还有吃荤的,朕身为你的夫君,与你成亲那么多年,圆房吃肉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但凡你不饿朕那么久,朕昨晚也不会索要那么多次,再者,朕离而立之年还有点远,正是精力旺盛,体力充沛之时,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说着,他泄愤似的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所以不准你这么污蔑诅咒朕!”
“而且朕若真的不举,受苦着急的人,可是你……”
听到这些毫无下限的混账话,盛念念俏脸顿时红到冒烟,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拳,“夜无渊,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男人立马投降,“好,朕不说了!朕只是……”
就这样,在这种打打闹闹,缱绻暧昧的氛围下,马车也渐渐抵达了目的地。
下了马车后,盛念念随同夜无渊先去了他的寝殿,打算先进一步检查他的身体,再对症下药。
不过要深入检查身体的话,势必要将他送进空间。
但清醒之人,除了她以外,别人都不能进去。
所以她得先想办法将他弄晕才是……
思及此,她眸色微动,不着痕迹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拿在手中。
此时的夜无渊浑然不觉要对他动手。
他刚收好伞,拿出自己的巾帕,正准备给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