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握拳,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房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四小只神色各异的走了进来。
盛时时表情很是耐心寻味。
盛分分和盛秒秒跟他身后,眼神微闪,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腿短的盛点点走在最后面,兴冲冲的大喊,
“娘亲,大爹爹,你们看谁来了……”
盛念念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看过去,瞥到跟在四小只身后的那抹熟悉身影后,双眸倏然亮起来。
她脸上满是惊喜,小跑着冲过去,一把抱住了来人,“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夜无渊第一次见她如此亲近信赖一个人,像极了撒娇的小孩子,薄唇抿紧了几分。
来之前他便听说过沈玄幽的各种名号。
什么‘孟陬第一美男’,‘如彼岸花般妖艳的男人’,‘一见玄幽终身误’……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不仅容貌气质比女子还要明媚勾人,身上更有着一种与其容貌形成剧烈反差的强大气场,让人望而生畏,不敢有半分亵渎。
而且陆燃也告诉过他,三个皇子之中,就属他最为疼爱盛念念。
为她怒斩大臣,以至于被发配边疆长达二年之久,这样的好哥哥的确难得。
所以他必须拉拢,绝对不能得罪。
思及此,他强撑着身子站起身,彬彬有礼的开口,“无渊见过二皇子!”
他满脸诚意,可沈玄幽却丝毫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宠溺地揉了揉盛念念的头发,若有所指的开口,“这么久不见了,我瞧你似乎瘦了些,是没吃好,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盛念念抬眸望着他,笑的天真无邪,“二哥别瞎说,我一点没瘦,而且有其他二位哥哥在,姨母也对我很好,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我?”
她是半道捡回来的储君,以前的确有几个不长眼的喜欢说三道四。
可自从二哥帮他立威之后。
除了已经身死的沈离离,所有人见她都绕着道走,至少明面上,再没人敢对她怎么着了。
所以她欠二哥实在太多了。
“当真?”
沈玄幽漫不经心的偏头,视线落在她身后的夜无渊身上,眼底充满探究的意味,“我二年不在都城,有许多事都不清楚,你可别骗我。”
“我骗谁也不会骗二哥。”
盛念念笑眯眯的回答,“倒是你,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去那边有没有受苦?为什么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都从来不回我……”
沈玄幽如实道,“边疆的风土肯定不及都城,而且没有你和四个小家伙在,生活也很是无趣。”
“至于回信……”
他微扬下巴,语气里有几分傲娇,“你应该懂的,二哥一向懒,而且比起写信,像这样面对面说话,不是更好么?”
听着这番话,路阳忍不住在心里笑话起自家主子。
虽然但是,主子哪次看信不是看的兴高采烈,一看就看老半天。
甚至还将每封信当宝贝似的贴身收藏。
盛念念微微楞了下,不过很快释怀笑了笑,“行,二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的二哥一向恣意随性,更是重度懒癌患者,这事也就只有他能干得出来了!
夜无渊默默看着两人轻松惬意的闲聊,虽很想融入,但又不敢轻易插话。
注意到他的局促。
盛分分漆黑的眼珠转了转,殷勤的拉沈玄幽坐到椅榻上,给他捏起了肩,“二舅舅大老远回来,肯定还没有好好休息,快坐下来歇会儿吧。”
盛秒秒也很快领会,有模有样给他捶起了腿,“是啊,娘亲,二舅舅方才来的时候,还给我们带了好多好多礼物呢!”
她们想让二舅舅心情再好一点。
这样的话,待会儿在面对爹爹的时候,他才不至于太过苛刻。
老谋深算的沈玄幽自然知道两姐妹打的什么注意。
不过他也没拒绝这送上门的福利,享受了好一会儿,这才抬眸看向夜无渊,语气波澜不惊,“一直杵在那里的人,莫不是大楚的帝君吧?”
“正是在下!”
夜无渊轻声应下,而后收敛了一身傲气,缓缓上前道,“不知二哥回京,夜无渊有失远迎,实在无礼。”
说着,他便用不太利索的右手端起旁边的茶壶,给沈玄幽倒了杯茶,而后双手奉上,“无渊以茶代酒向二哥赔罪,还请二哥见谅。”
因伤重未愈,即便如此小的一个动作,也让他的胳膊止不住微微颤抖。
盛念念蓦地皱起了眉,却也没多话。
其余三小只更是面露忧色,眼巴巴的瞧着沈玄幽,恨不能代他接下那杯茶。
然而男人对那杯茶始终视而不见。
他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玉佩,慢条斯理的开口,“赔罪就不必了。”
“皇上乃一国之君,在下着实受不起,还有皇上之前送来的那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