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盛念念便反应过来,以自己现在的身份,绝不能直呼他的名讳。
她只得硬生生咬牙压下怒火,轻声道,“谢谢皇上及时出手相助,现在民女没事了,请皇上放开民女吧。”
她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肚子,面上看似镇静无比,实则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不明白刚刚夜无渊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已经认出了她,故意对她说那番话,还是单纯的喜新厌旧,向另一名与她相似的女人表白心迹。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拉开和他的距离,要是被他发现怀孕之事,那她真的百口莫辩。
女人的声音将夜无渊猛地拉回现实。
他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的收回手放在身后,不动声色捻了捻指尖,而后薄唇轻启道,“有路不走偏要往湖里走,朕看你或许也和陆燃一样,抽空得去好好看看自己的眼睛了!”
说完,他若无其事转过身去。
盛念念却被他这番甩锅的话,刺的心态快要爆炸,眼神凌厉如刀,在他身后狠狠剜了他几百遍。
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理喻!
要不是他莫名其妙说那些话,她又怎么会差点掉进水里,还讽刺她眼睛不好,不过她当初的确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这么个狗男人!
就这样,两人神情各异,却又相安无事的来到了御书房。
夜无渊打发了掌灯太监,正要推门走进去,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方才朕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对你所说!你不要因此产生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不是对她说,那会是对谁说的?难道是江舒儿?!
所以他才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要将她接进宫里,留在自己身边,在御花园的时候也对她手下留情。
盛念念心里顷刻间翻涌起一股莫名一样的情绪,连她自己也未曾察觉,她的眸色正在慢慢由愤怒转为冰冷。
她冷眸看了径直往里屋内走去夜无渊一眼,什么都没说,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两人进到屋内后。
夜无渊坐到平日惯坐的位置上,将一只手放在案上,嗓音冰冷无温,“朕近日总是失眠多梦,有时起床头部还会有强烈的眩晕感,你过来给朕好好诊诊脉,看看究竟为何?”
盛念念警惕地看了男人一眼。
不知他这是在试探方法,还是真的有病,一时有些踌躇犹豫。
夜无渊见她迟迟不动,挑眉问道,“怎么?怕朕吃了你?!”
“民女不敢。”
盛念念略显尴尬的笑了笑,一边龟速朝他走过去,一边试探问道,“只是民女看皇上威武雄壮,并不像是有病的模样。”
夜无渊冷嗤了一声,语气很是不悦,“刚刚不是你说,不能以貌取人,怎么现在又如此看待朕,更何况你对朕又了解多少?”
盛念念被他堵得还不了口。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装出恭敬乖顺的模样,“是民女考虑不周,既然如此,那民女这就给皇上好好看看。”
之前她救人时都是单独的房间里。
所以对于她行医救人的手法,夜无渊虽然了解,但并不十分清楚。
更何况现在只是诊脉,也用不到多少奇奇怪怪的现代医疗手段,所以应该不会暴露什么东西,引起夜无渊的怀疑。
这样想着,她放心了些,将手帕展开,徐徐覆到他白皙的手腕上。
低头瞬间,她这这才注意到,男人露出的皮肤上,有不少烧伤的痕迹,蟠龙虬结在手腕周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他何时受过这么严重的烧伤?!
盛念念满腹疑问,却没空多想,隔着那条薄如蝉翼的手帕,将手轻轻放了上去。
她白如葱根的手指搭上来的瞬间。
夜无渊眸色黯了几分,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右手抚弄着腰间玉佩上的梅花,神情难得的镇定缓和了几分。
盛念念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专心听着他异于常人的脉象,眉头不自觉越越蹙紧。
从脉象上来看,男人刚刚的话并不假。
他心情郁结,又长时间熬夜公务,已经严重影响到神经功能,所以才会出现失眠眩晕,食欲不振。
要是不他身体底子好,换作平常人早就已经病入膏肓。
可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也会达到极限,最终心力交瘁而亡。
她眼里的担忧夜无渊看在眼里,莫名动容……
他不动声色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尽数喷薄在她脸上,低沉的嗓音格外蛊惑人心,“怎么样,朕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可有医治的的法子?”
盛念念猛地抬头,发顶不经意擦过男人的薄唇。
她连忙心慌意乱站起身,脸色微微泛红道,“皇上,根据脉象来看,您得的是心病,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治,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这病民女也无能为力,只能帮您开一些辅助睡眠,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