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挑眉,还没等她开口,太守先一拍脑门,随后无比震愕惊喜地看着她。
“敢问寒王妃,若是老臣没看错的话,这圆珠可是出自沧海海底的奇物——潋珠?!”
潋珠?
那是什么东西?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这么一颗普通的珠子,太守为何会如此兴奋。
夜璟澜也接着太守的话继续道,“刚刚皇弟也想问三皇嫂来着,只是不太敢确定。”
“皇弟从前游历经过沧海的时候,便有幸见过一次潋珠,此珠通常只能长到米粒大小,像三皇嫂手上这颗,足足有指腹这么大,没有个百年,恐怕长不了吧。”
太守闻言更兴奋了,“七皇子所言甚是!”
“老臣从前也只听说过此等奇物,据说潋珠若是入药,只需一点,便可以缓解咳疾、头疼脑热这些病症。”
盛念念没想到这两人还算识货,当即露出浅淡的笑意,澄澈的翦眸里没有自满的意思。
“七弟和太守大人不愧是见多识广之人,我今日送给老夫人的,正是潋珠。”
“此珠原是一位道长所赠,奈何留在我这里太过浪费,所以我想着,不如给老夫人带来,兴许能派上用场。”
她在京城济世救人了五年,有许多达官贵人,或是能人异士,在康复之后给她送礼的,她照单全收了,自然,也回馈了相同的礼物。
盼月和骁离都惊了,他们二人对盛念念和夜璟澜深信不疑,无比惊愕。
王妃这礼,送的也太大了吧!
可看不惯盛念念的人太多,有人立马反驳,“七皇子,太守大人,你们不会是看错了吧?”
“就是啊,若这个珠子真像二位说的如此稀有,怎么会看上去跟夜明珠别无二般?”
盛盈盈和左司谏夫人,自然也不相信盛念念能有这么珍贵的东西,云淡风轻地喝着茶,看盛念念如何收场。
然而根本不用盛念念开口,太守就已经义正辞严地替她辩解了,“本官绝无可能看错!”
“虽然潋珠看上去跟夜明珠相似,但在阳光下,潋珠会散发七色的荧光,甚至比任何珠宝还要耀眼,这是夜明珠不能做到的。”
说着,他伸手示意盛念念,“寒王妃,可否让老臣给大家展示一下?”
盛念念微微颔首浅笑,“本就是送给老夫人的寿礼,太守大人如何处置,全凭您的意思。”
太守兴奋异常地接过潋珠,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到阳光下,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方才还只是雪白色的圆珠,经过阳光照射,立马呈现斑斓耀眼的光华,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全场寂静两秒,倏地爆发出一阵哗然!
“竟然真是潋珠!”
“天啊,如果说卫王妃送的礼物千金难求,那寒王妃这礼,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全凭机遇和天运啊!”
众人话锋陡转,全都开始一个劲儿地捧盛念念,刚才那些等着看笑话的,此刻都觉得脸火辣辣的疼,羞愧地低下头去。
盛盈盈和左司谏夫人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掉到地上,反应过来后,母女二人恨恨地咬牙,眼神不甘。
该死的盛念念,竟然有这等宝贝!
一上来就将她们的风头抢走了,真是该死,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让盛念念身败名裂!
太守笑容满面,看向盛念念的眼神立马多了几分欣赏和激动,“太感谢寒王妃了,家母能够收到如此厚礼,真是荣幸至极!”
盛念念进退有度,“太守大人,不必客气。”
其实没有想要明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毕竟她的目标只是拉拢,并非是炫耀,但这群人存心跟她过不去,人争一口气,她可忍不了。
太守高兴万分,但老夫人对盛念念的态度依旧比较一般,左司谏夫人说过,盛念念是个高傲且较为狂妄的人,现在送出厚礼,也是为了哗众取宠,并不是为了她的寿礼。
她淡淡地示意人将潋珠收好,意味深长看了盛念念一眼。
“寒王妃的礼物太贵重,老身在此谢过。”
盛念念颔首,波澜不惊,转身落座。
她知道讨好老夫人不容易,但现在太守高兴了,她也就离成功更近一步。
有了盛念念送的潋珠在前,往后所有人的礼物都显得平平无奇了。
轮到夜璟澜献礼的时候,他笑容温润地来到老夫人面前,弓腰态度谦卑。
“我常年不在京中,这次回京突然,故而在接到太守邀请的时候,着实有些犯难。”
“我并未像二皇嫂那样,精心准备给老夫人的手里,也没能同三皇嫂一般,手握重金难求的珍宝,璟澜不才,只能将游历途中所见所得的稀奇物件送上,还请老夫人勿怪。”
他虽为皇子,却一点架子都没有,说话的语气也很是诚恳,即便没有太过精心的礼物,却反倒让老夫人绽开笑颜,连连点头道。
“七皇子身为才子,能来赴宴,老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