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难道叶清知道了什么?
江舒儿顿时有些慌,踉跄着后退半步,努力稳住心神,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摇头哭诉。
“叶清侍卫,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骗王爷了?难道你说的是上次库房的事情,可那并非我本意,都是表哥他——”
“住口!”叶清猩红的眼底满是怨怒,直接挑剑对准江舒儿的咽喉,“我没跟你说这件事!”
“江舒儿,你的手段未免也太肮脏了,竟敢污蔑王爷和王妃,还敢对外宣布三位小主子是野种,你就这么想上位,这么想踏着别人的尸骨步步高升吗?!”
“这么多年来,王爷何曾亏待过你分毫,你的大婚甚至比王妃的还要热闹无数倍,你想要的,王爷也全都满足了,可你竟然还敢欺骗王爷!”
他朝着江舒儿步步紧逼,寒光熠熠的剑刃冒着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野种的事情,叶清怎么会知道?
而且叶清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江舒儿慌得步步后退,却被逼到墙角,盯着眼前的剑刃,咽了咽嗓子,后背一阵发凉。
但她的反应还算快,立马蜷紧手指,哭的梨花带雨,“叶清侍卫,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好端端的,竟要说这种话来污蔑我?”
“你说我骗了王爷,我何时骗过王爷?还有什么野种,我每天被关在吟江院,根本都没办法出门,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江舒儿咬死不承认,叶清强压着想杀了她的冲动,放下剑用力抓住她手腕,“死到临头还不承认,你当真是个毒妇!”
“别装了,你做的那些肮脏勾当,我都已经查到,被你收买的那个婢女,我也已经让人扣押到地牢,等王爷回来,他自会处置!”
“至于你——我现在真的很想一刀抹了你的脖子,但那样对你来说太轻松了,像你这样的恶人,就该交给王爷和王妃,让他们好好惩戒你的每一项罪责!”
那个婢女竟然被发现了?!
江舒儿的心倏地揪紧,一面气恼,一面又无比恐惧。
她正是知道夜无渊对那三个野种十分喜爱,才想从盛念念那边下手,最好能断了夜无渊的所有念想。
可现在计划失败,要是被夜无渊知道一切都是她的计谋,她就真的,再无半点能待在寒王府里的机会了……
不断淌下的泪冲花了她精致的妆容,双腿也开始发软颤抖,江舒儿努力挣扎,手腕却疼的要命。
“什么婢女,我不知道!叶清侍卫,你放开我,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就算是王爷回来了,我也能解释!”
“你还有脸提王爷?!”一股气血涌上心口,叶清只要想到夜无渊被江舒儿骗的那么惨,无缘无故承受了虚假的“救命之恩”多年,他就觉得心如刀绞。
他死死捏着江舒儿的手腕,还不断加重力道,语气骇然无温,“江舒儿,你是最没资格提起王爷的人!”
“王爷是知恩图报之人,觉得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哪怕你捅出多少乱子,也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的不好,甚至因此跟王妃产生了不少误会,结果到头来,你却根本不是王爷的救命恩人!”
“你只是占据了王妃的功劳,知道王爷他素来负责任,便用这样下作的伎俩欺骗王爷,欺骗所有人,将大家都耍的团团转!”
“我今日就要将你绑到王爷跟前,让他看清你这张丑恶的嘴脸!”
说着,他便要拽江舒儿出门。
叶清怎么会知道?!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震的江舒儿脑子里一片空白,窒息感顿时升起,竟然忘了反抗。
她一直将这份恩情视作最后的底牌,若是被夜无渊知道她骗了他这么多年,一切就完了!
江舒儿彻底失去理智,反应过来后,她死死扒着门框不愿出去,撕心裂肺地哭喊,“不要!”
“叶清侍卫,我求你,求你了,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王爷好不好?”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有苦衷,我真的有,我不是故意欺骗王爷的,你千万不能告诉王爷,不能啊!”
叶清冷嗤一声,眼神如刀剜着她,语气里没有丝毫同情,“现在知道慌张,晚了!”
“我已经让叶玄去宫中通知王爷了,你作恶多端,现在竟然还敢说自己有苦衷。”
“你要是有苦说不出,那王爷错信你那么多年,王妃蒙冤那么多年,再加上三位小主子昨日受的委屈,你要如何偿还!”
“别废话,赶紧走!”
“不,不要!”江舒儿死死扒着门框,心中只觉得无比绝望窒息,“我不走,我不要让王爷知道……”
她的脸色惨白如幽魂,指甲都已经裂了,淌出殷红刺目的血迹,却还紧抓着门框不放。
视线瞥见叶清手里的剑,江舒儿忽然动了杀心,可转念又觉得自己打不过他。
一筹莫展之际,院门口忽然传来李管家略显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