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属下了拜访过御南王府,也‘委婉’告知御南王,御南王妃,关于世子对咱们王妃的所作所为……”
他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夜无渊,那日御南王和他妻子,是如何的面如菜色。
经过他一通施压,陆燃这个武安世子“不守男德”、恬不知耻的名号,算是响彻了京城。
御南王和御南王妃当然不愿意得罪王爷,听说最近每日都给陆燃安排了诸多相亲,逼着他必须迎娶一人做世子妃。
陆燃本就伤重,相看女子更是恼火,被自己的爹娘折磨的不胜其烦,大前天上吊以表决心,结果没站稳,真的差点吊死自己。
然后又用凉水泡了一整日,企图用风寒逃避相亲,结果没有得上风寒,伤口却加重感染,痛不欲生。
昨日陆燃彻底躺平了,茶饭不思也不睡觉,俨然一副要与自家爹娘抗争到底的决心。
御南王夫妇也是实在没招,只能找了一批侍卫硬生生把陆燃软禁在了屋里,坚决不准他外出。
叶玄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嗤笑出声,“活该!”
叶清忙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个陆燃就是自作自受,要属下说啊,王爷您就该在那日直接废了他双腿,省得他气焰嚣张,竟然连王妃都敢抢!”
夜无渊白皙清隽的俊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但想到那日陆燃眼神中的坚决,他阴鸷的瞳眸洇染上一层暗色。
他冷嘲一声,语气令人胆寒,“本王知道了。”
“往后他还敢造次,你们也不必手软,直接废了他。”
盛念念再如何,都是他的王妃,觊觎者,死!
叶清和叶玄都被夜无渊周身的煞气给震住,忙不迭应下,“是,属下明白了!”
兄弟二人转身退下,夜无渊蹙眉盯着窗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昨夜他与盛念念在浴池边上的暧昧光景。
女人的腰身柔软纤细,发间还透着若有似无的药草香味,俏脸娇嗔,一颦一笑都仿佛牵动着他的心。
下一秒,他蓦然攥紧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咬牙强压住心里诡异的念头,闭上双眼沉淀心绪。
他不该有这些奇怪的心思,眼下夺权和救下母妃才是重中之重,他若是再这么乱七八糟下去,恐怕会耽误事。
夜无渊收敛好心绪起身,简单洗漱一番后,忽然想去罗园看看盛念念。
毕竟昨夜他们二人闹得不太愉悦,一来有话问她,二来,他也需要稳住她……
罗园里,盛念念慵懒地躺在自制摇椅上晒太阳,白皙如玉的俏脸在阳光下更显吹弹可破,一袭淡紫的衣裙衬得其身姿窈窕纤细,宛若画卷。
昨日夜无渊那厮差点淹死在浴池里,要不是他死了事情会更麻烦,她绝对不可能救他。
昨天也在气头上,现在她想明白了,夜无渊说的也有点道理,古人最常说的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再不甘愿,也是寒王妃,跟夜无渊捆绑在了一起。
皇帝不敢明着动夜无渊,但她若真跟夜无渊和离了,便是不受宠的将军府嫡女,他想动她,也是可能的。
如今密信一事已经不可挽回,想想办法怎么利益最大化吧,也不能白受这个气。
就在盛念念思考的间隙,晚雪忽然笑眯眯地凑上来,一脸神秘冲盛念念道。
“主子,你猜猜今日城里都发生了什么好事?”
盛念念懒懒地挑眉,“什么?”
晚雪笑得兴奋,忍不住开口道,“自从您昨夜当众让江舒儿丢脸以后,现在满城都是有关她的流言蜚语。”
“有人说江舒儿是个败坏女德的人,不仅不是寒王的心上人,更插足了您和寒王之间的感情,这几年来,都是利用了肮脏卑鄙的手段,才会逼的寒王不得不娶她。”
“还有传,说江舒儿那些所谓的贤良淑德,以及大家闺秀风范全是装出来的,为了能让寒王对她死心塌地,她陷害了您很多年,导致您反而替她背了黑锅!”
“反正大家现在对江舒儿的印象都很差,她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晚雪义愤填膺地说着,还不忘解气地点点头,“不愧是王妃,一招致命!”
盛念念简直要被笑死了,漂亮的眼眸弯出好看的弧度,忍不住拍手叫好。
“不枉费我昨日临时费心思请了那么多人来,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孙宜微的手笔,她那个大嘴巴素来看不起别人,且唯恐天下不乱,这次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节目效果算是拉满了。”
虽然夜无渊娶江舒儿肯定是自愿的,但是,江舒儿作恶多端,污蔑原主谋害她,却是不争的事实。
晚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好奇地问,“不过王妃,你这样整治那个江舒儿,她会不会怀恨在心,然后找机会报复啊?”
盛念念的唇角噙着冷笑,纤细的手指理了理手腕处的衣裳,眼神寒凉,“当然会。”
“江舒儿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她现在落到如此地步,要么会狗急跳墙,要么就是彻底熄火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