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傻眼了,跪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王爷,怎么会亲自抱盛念念这个贱人?!
一瞬间,莫大的不安充斥在她心里,她竟隐约觉得,江舒儿先前担心的事情或许也没错,王爷对盛念念,确实是截然不同了!
老郭则是一脸姨母笑,忍不住地点头。
就是要这样才好呀,王爷和王妃那才是最般配的,看来王爷这颗冷冰冰的心,现在也是找到了正确的人啊。
“你管我去哪!”盛念念反手一个肘击顶在夜无渊的胸口处,却推不开他,眼眸含愠地瞪着他。
“你还不赶紧回去看看你的江侧妃,松手!”
“不行。”夜无渊斩钉截铁地打断,胸口有些发疼,不过不像之前那样钻心的痛了,或许是药效的时间快过去了。
他直接搂着盛念念上马,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紧了缰绳,小腿猛地踢了马腹一脚,打着响鼻的骏马立即长鸣一声,带着马背上的两人飞驰出去老远。
盛念念始终被男人的双手紧紧桎梏在怀里,力气又没他大,挣脱不开,“夜无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夜无渊面不改色,“回府,免得到时候孩子们知道本王将你带走后,却把你扔在军营会不高兴,又要到头来指责是本王的过错。”
莫名的,他就是不想要盛念念因此离开他的身边。
风声呼啸,盛念念听得也不太清楚,骂骂咧咧地用脚后跟踹了男人的小腿一脚,“神经病!”
这个夜无渊还真是离谱,明明心里想着江舒儿,要赶着回去看江舒儿,现在还要搂着她占便宜!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死渣男!
而胜天营门口,碧莲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人,跪在原地吃了一嘴灰。
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远处,“王,王爷,奴婢怎么办啊!”
可夜无渊和盛念念哪里还听得见她说什么,她只能求救般的看了看将士们和老郭,“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行啊!”老郭直接嫌弃地退后几步,“军营里的马可不能随意调度,我们也不能跟女子有过多往来,马车什么的,就更别想了,没有。”
“这位姑娘,王爷都走这么远了,你还不赶紧麻溜地跑步跟上,等什么呢?”
说完,老郭就带着众将士们头也不回地往里走,根本不管碧莲的死活。
碧莲都快要气疯了,咬牙眼神猩红地从地上爬起来跺了跺脚,“盛念念!你真是个害人精!”
没办法,她只能提起裙摆,踉跄又滑稽地跑回寒王府……
盛念念和夜无渊刚到王府门口,就撞上了同样行色匆匆回府的叶清。
叶清赶忙朝夜无渊行礼,“王爷。”
随后,他又发现盛念念就跟在夜无渊的身后,脸色一变,也不敢耽误,表情复杂的道:“王爷!属下找到济慈堂的那个神医了!”
济慈堂的神医?
那不就是她么?
盛念念闻言挑眉,眼眸半眯审视般地看了夜无渊一眼,唇角噙着一丝不屑。
敢情一直在京城里骚扰百姓,就为了寻找她的人,是夜无渊啊,难怪出手这么阔绰大方,跟暴发户似的。
而夜无渊却登时欣喜不少,忙询问叶清道。
“正好现在舒儿心疾犯了,那神医现在在何处?立即让她过来医治舒儿。”
盛念念冷冰冰地剜了叶清一眼,叶清实在是心里苦,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已经到此处了,而且现在,就在您身后呢……”
在他身后?
夜无渊转身看了一眼,身后除了一个盛念念,再没有其他人了。
他瞬间有些不悦地睨向叶清,“你在跟本王玩笑?”
叶清战战兢兢的道:“不是的,王爷,属下哪敢诓您,只是济慈堂的那位神医是……是王妃!”
什么?!
神医竟然是盛念念?!
夜无渊一脸愕然的转身,不可思议看向冷漠脸的盛念念。
盛念念如今确实是一身本事,医术更是不在话下,可是那个神医,从五年前就已经很厉害了!
难道说,盛念念的医术是从五年前离府,就已经很高明了么?
“你是神医,这怎么可能?”
盛念念冷笑一声,姿容绝艳的俏脸上透着几分不屑讥讽,她也不藏着掖着,落落大方承认了。
“没错,济慈堂是我开的,我就是百姓们嘴里说的那个‘神医’。”
夜无渊顿时如鲠在喉,睨着盛念念的凤眸神色复杂难辨,攥紧了冷白的手指。
济慈堂离寒王府很近,可盛念念就是济慈堂那位神医,岂不是意味着,盛念念和几个孩子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蹦跶了五年?!
可他竟一点都不知!
还不等他说话,盛念念就直截了当拆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夜无渊,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但我也实话告诉你,让我救江舒儿,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