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刺杀她的人,出自卫王府,夜凌风显然是看不爽夜无渊比较多,骂她只是顺带的,刺杀她的理由不够。
而盛盈盈看起来好像处处提点,为她好的样子,实际上处处在挖坑给她跳。
之前刺杀她的人,她反倒觉得跟盛盈盈脱不了干系。
盛盈盈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狠意,却稍纵即逝,诧异的看着盛念念。
“念念,你在说什么?”
盛念念神色冰冷,却没有跟她继续打哑谜,偏要挑破。
“你觉得我在说什么,卫王府里的腰牌,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拿到的吧,你身为卫王府的女主人,想要取用,调动,都很容易吧?”
夜无渊的眉头微微挑起,扫了盛念念一眼,深邃冷寒的眼眸闪过一丝深意。
她,是在试探盛盈盈?
而盛盈盈闻言,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
虽不知盛念念到底知道多少,又有何谋算,但肯定不会是随口问问。
她看着盛念念,貌美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念念,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王府里从来只管后宅之事,腰牌,侍卫,那都是王爷掌管的事,我从不逾越。”
“虽然,我不知你今日是怎么了,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但眼下皇爷爷要将你们二人留下过夜,恐怕还是为了子嗣的问题,你要多上点心。”
“你我二人几乎是一同出嫁的,可我已经有了孩子,你却一直无所出,我们女人的好时间就那么几年,要是再拖下去……怕是不好。”
盛念念再嚣张,也不过是个不会下蛋的东西,而她拥有皇长孙,这一点,就是盛念念永远无法企及的!
夜无渊眉眼微动,想到王府里的两小只,低头喝了杯茶。
盛念念的眼眸瞬间眯起,她是不在乎什么子嗣不子嗣的问题,只觉得这般明里暗里的跟盛盈盈说刺杀的事,盛盈盈竟分毫未露出破绽。
手段还挺高。
见盛念念不说话,盛盈盈以为戳中了她的心事,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优越感,随后落落大方地笑笑,朝夫妇二人颔首致意。
“时间不早了,我也先行离开了,待会儿,去母后的宫里再见吧。”
说罢,盛盈盈转身离开,走前还不忘多看夜无渊一眼,紧接着就快步追上了没有走远的夜凌风。
夜凌风侧目冷觑着她,声音冷斥,“本王都已经走了,你还在那里跟他们废什么话?”
盛盈盈的眸色微冷,不温不火地开口,“臣妾知道王爷生气,但臣妾还是想劝王爷一句,在宫里,您行事就不要那么肤浅冲动了。”
“像王爷这般喜怒形于色,往后少不了被人抓住把柄。”
说着,她就往前走。
夜凌风本就恼火,现在听到盛盈盈的奚落,忍不住勃然大怒,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语气阴狠。
“盛盈盈,你也配教训本王?!”
“亏得你还是个才女,却连个盛念念都不如,根本就不讨喜!”
“你以为,你给本王生了晨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么?本王实话告诉你,就算她盛念念现在不会医术,还是个草包,皇爷爷也绝对不可能喜欢你!”
面对夜凌风的羞辱,盛盈盈的心里顿时掀起怒火和妒忌。
她红着眼,瞪着夜凌风,却没有开口。
见状,夜凌风心里的火气更深,忍不住伸手用力捏住了她的下颌。
“今日你也见到了,那些太医只能让皇爷爷退热,其余什么都做不了,可盛念念一来,不仅让皇爷爷有了精神,还真的给皇爷爷治病了。”
“若是再让盛念念和夜无渊出一次风头,往后你我在这宫里,还有位置吗?”
他不愿再被夜无渊踩在脚下,如同废物一般令所有人不耻!
盛盈盈承受着下颌上的痛楚,笑着反驳,“不可能的,盛念念没那个本事!”
“如今尘埃还未落定,王爷不要那么武断,沉住气,看看情况才是当务之急。”
盛念念治不好皇爷爷,便作罢了,若真将皇爷爷治好了……
盛盈盈的眼底闪过一抹恶毒,攥紧了纤细的手指。
总之,她绝对不会让盛念念顺遂如愿,更不允许,被她羞辱了十几年的人,有朝一日,踩在她的头上撒野!
……
盛盈盈强忍住心中的屈辱愤恨,对夜凌风再度开口道,“王爷,今夜皇爷爷还要留我们用膳,不如我们先去母后那里……”
“还去什么去!”不等盛盈盈说完,夜凌风就气愤地打断。
他的脸色黑沉阴郁,直接甩袖离开,走前恶狠狠地瞪了盛盈盈一眼。
“皇爷爷那边,根本就容不下本王,要去你就自己去,本王才不受那窝囊气!”
话落,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盛盈盈眼看着夜凌风越走越远,渐渐没了身影,咬牙目光变得狠厉,冷冰冰地开口。
“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