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这怎么可能呢?!”彩云错愕地怔在原地,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
盛念念和夜无渊对视一眼,心中都笃定这个彩云真的不知情,但为了得到更多线索,夜无渊还是递给李管家一个眼神。
李管家心领神会,忙装作勃然大怒的模样,对着彩云怒吼道,“狗奴婢!你竟敢在寒王府里下毒,来人,将这个奴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音落,还真有几个侍卫跑了进来,直接拽住了彩云的双手。
彩云从没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得不行,在原地挣扎着哭喊出声,“不,不要啊王爷!”
“奴婢,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真的不知道这药粉是毒药,还以为对刀伤有效果,才会撒在叶玄侍卫的衣服上!”
“这药粉也不是奴婢的东西,都是丁原给的,是他给奴婢的,还请王爷饶命!”
夜无渊当即抬手,止住了李管家的人,语气沉沉,“丁原?是谁?”
彩云被侍卫们放下,哭红了眼睛,低着头有点发抖,“王爷,丁原是王府里的末等侍卫,素来对叶玄侍卫崇拜有加。”
“他得知叶玄侍卫重伤以后,着急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种能让伤口恢复的好的药粉,便寻到奴婢,托奴婢撒在叶玄侍卫的衣服上。”
“奴婢觉得他不是坏人,信了他帮了他,没想到那是毒啊,求王爷,王妃明察,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对不敢撒谎!”
闻言,夜无渊立马示意李管家去抓人。
盛念念知道此事不简单,但没想到会牵扯到那么多人。
不多时,李管家就带着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进了屋,“王爷,人到了。”
那丁原看上去紧张,但也不像彩云那样不知所措,反倒显得有些镇定了。
他朝着夜无渊和盛念念行礼,语气恭敬,“属下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夜无渊半眯凤眸睨着丁原,盛念念看着他,开门见山地质问道。
“丁原,本王妃问你,是你拜托彩云,让她在叶玄的衣服上撒药粉的么?”
丁原眨眨眼,佯装无辜地点点头,“是属下说的,难道有什么问题么?”
承认得倒挺快。
盛念念挑眉,红唇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你便是明知故犯,给叶玄下毒了!”
“什么?!”丁原摆出一副愕然的神态,语气震惊,“您说属下给叶玄侍卫下毒了?这怎么可能?!”
“属下交给彩云的,就是用来治疗刀伤的药粉,怎么可能是毒药?”
“还请王爷王妃明察,是不是彩云自己弄混了,洒错了药粉,叶玄侍卫才会中毒?”
丁原的神色有些许不镇定,但是也算上不慌张,像是早就料到一般。
盛念念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心思渐深。
寻常人遇到这种事情,早就跟彩云一样不知所措了,然而这个丁原不仅能保持镇定,不慌不忙的作答,自己被怀疑了也没急,明显有备而来。
而一旁的彩云见丁原把责任全部推到她的身上,瞬间就急了,直接冲到丁原身边作势要打他。
“丁原,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呢!”
“这药粉就是你给我的,我也没有别的东西能够弄混,你现在这样说,是要害我!”
丁原好歹是个侍卫,自然不可能被彩云打到,闪身躲过了一击,振振有词道,“彩云,分明就是你在撒谎。”
“我给你的一直都是救人的药,你自己犯了错,却在这里诬陷我,意欲为何?”
“你,你说瞎话!”彩云气得都哭出声了,但她没有更直接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跪在盛念念的面前,举起手对天发誓。
“王妃!奴婢发誓,奴婢绝对没有说半句假话,奴婢从头到尾拿着的,都是丁原给奴婢的药粉,如果奴婢撒谎,那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她泪流满面,声音都哑了,恨不能用尽全身力气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夜无渊和盛念念见状,眉头不由得轻蹙起来。
夜无渊头脑冷静,不信任何人的眼泪,他觉得彩云不像在撒谎,只是捉贼拿赃,东西是彩云下的,彩云若不能证明清白,也无法服众。
盛念念盯着彩云和丁原,也没说自己更信谁,只是走到彩云和丁原的中间,语调微扬。
“你们二人各执一词,谁都没证据证明,本王妃没时间听你们在这儿吵架。”
“不过——本王妃倒是有个法子,能够鉴别你们所说的,孰真孰假。”
闻言,丁原眼中的慌乱一闪而逝。
这细微的神色变化,恰好落在了夜无渊鹰隼一般的眸子里,他目光微冷,却没有说话。
彩云闻言,立马点头如捣蒜,“不管是什么法子,奴婢都愿意配合王妃!”
盛念念故意扫了丁原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口,“枳实药粉虽然单用无毒,但它具有一个特性,遇到淘米水就会变色。”
“凡是接触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