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渊说:“王妃,这么多人敬本王酒,你不替本王喝酒便罢了,也不说点什么?”
瞬间,桌上的气氛瞬间有点古怪起来。
什么情况?夜无渊和盛念念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夜无渊竟求助了盛念念?!
盛念念也有点傻眼。
夜无渊居然扯她下水?
够无耻的啊。
不过,她也的确会配合夜无渊,毕竟不管有多少人把夜无渊当香饽饽,在她和离之前,她都不会再让任何阿猫阿狗嫁进王府。
她的三个小家伙还在府里呢,多一个找事的女人,就多一份暴露孩子身世的危险。
盛念念单手托着腮,懒洋洋地开口。
“几位这副模样,知道的觉得是在道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自荐枕席呢,怪不得将我们的王爷吓成这样。”
盛意的脸色一下沉下来,忙呵斥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坐下!”
三姨娘连忙拉着盛冉坐下了。
盛若却十分生气,看着盛念念,“王妃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向王爷道歉的,如何就成自荐枕席了?王妃,我可是你的亲妹妹,这醋你都要吃?”
盛念念真是烦人,要不是她从中作梗,寒王早被她迷倒了!
盛念念幽幽的冷笑了一声,“哦,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心里没点数吗?”
夜无渊和盛念念态度一致,能让将军府乱起来,才是他想看到的。
他冷着脸,眼神如刀剜着盛意,“大将军,将军府里这么乌烟瘴气,不成体统,本王真是待不住了。”
闻言,盛若的脸色顿时一变,夜无渊这是要帮着盛念念,坐实她自荐枕席的罪名啊。
虽然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当众说出来,她的脸颊真是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狠狠的打了几耳光。
“王爷,臣女……”
话音未落,盛意起身,直接狠厉地给了盛若两巴掌,“跪下!”
盛若被盛意打的眼冒金星,手中的酒杯都摔在了地上,她错愕地盯着自己一向温和的父亲,颤抖着身子跪下了。
“爹……”
盛意却没有理会她泪眼朦胧的样子,而后怒目圆睁瞪着二姨娘。
“陈氏,我将将军府交给你,就是想让你好好持家,你自己看看,现在将我的女儿教成什么样子了!都让王爷觉得我们将军府乌烟瘴气,不成体统了,你知不知罪!”
二姨娘登时冷汗冒了全身,也赶忙跪在了盛若的身边。
“贱妾知罪了,老爷,是贱妾没有打理好将军府,都是贱妾教导无方,还请老爷息怒。”
她低三下四,可心里却恨盛念念恨的牙痒痒,也不知道盛念念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五年不见,变化那么大呢,也犀利了很多!
真是可恨,早知道五年前就该弄死盛念念,横竖那病秧子夫人也不管事,也不至于今日被这小贱人压着欺负!
两人被盛意狠狠训斥鞭打了一番,三姨娘母女看得头皮发麻,却不敢吭声。
好在她们刚才识时务,如若不然,现在连她们都要被牵涉其中了。
夜无渊冷眼看着二姨娘和盛若被责罚,也不喊停,而盛意更是不好驳了夜无渊的面子,不停地打骂着二姨娘和盛若。
很快,二姨娘就披头散发,脸上、胳膊上都是淤青,而盛若,面纱都被打掉了,露出红肿的猪头脸,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晚雪在盛念念的身后看着,很是解气。
叫她们欺负王妃,还敢惦记寒王这个活阎王,简直活该!
盛念念就这么看着,丝毫不为所动。
原主在这些姨娘小姐们的手里吃的亏太多了,原主虽然比较差,但心眼不坏,可这府里的女人没有一个容的下她。
甚至因为她是嫡女,而处处算计,伤害原主,妄想将她毁掉,其心真是脏透了。
今天她替原主五年来第一次回府,这群女人依旧不怀好意,处处刁难她,还要算计她,那就不要怪她出手狠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不紧不慢地端起自己手边的酒杯,对盛意道。
“父亲,本王妃五年没有回来,今日很高兴,差不多就算了吧,本王妃敬大家一杯,二姨娘,盛若妹妹,你们也喝吧。”
盛念念都发话了,盛意看着一旁默许的夜无渊,也停下了打骂。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二姨娘母女一眼,十分歉意地端起酒杯,朝夜无渊和盛念念道,“您二位今日是座上宾,这杯酒本该臣敬您二位才是。”
盛念念却笑眯眯的道,“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夜无渊瞥了盛念念一眼,看着盛念念手里的酒杯,若有所思起来。
这女人心思这么多,又睚眦必报,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算了,何况那盛若还总欺负她。
酒里,应该暗藏玄机吧?
不过他看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