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立马开口怒喝道,“江侧妃,太上皇的寿宴,你竟然拿一个损坏之物来糊弄,如此大不敬,该罚!”
她作为皇后,讨好太上皇,就等于讨好了皇上。
这句话犹如当头一棒敲在江舒儿的头上,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咬着下唇红了眼。
“皇后娘娘,舒儿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早些时候还是好好的,而且舒儿真的用心去做这个屏风的……”
夜无渊的瞳仁一紧,当即走到江舒儿的身边,语气维护。
“母后,舒儿的寿礼,儿臣之前便见过,还帮舒儿提出了改进的方法和建议,这屏风的成品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如今这屏风底座损坏,明显是小厮或者礼使保护不当所致,才会弄毁屏风底部,与舒儿无关。”
“舒儿的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她为了皇爷爷,可谓精益求精,绝对不会故意破坏了,还请父皇母后,皇爷爷不要责罚她。”
见状,盛念念挑着眉头,拿了个橘子吃了起来。
没想到夜无渊还挺维护小白莲。
同样是东西“坏”掉,他对她完全置之不理,却对江舒儿字字句句的维护。
果然是真爱啊。
皇后眼底的冷意一闪而逝,她转头,征询太上皇的意见,“今日是父皇您的寿宴,您觉得,这江侧妃该如何处理?”
太上皇当然是想让夜无渊赐江舒儿一纸休书,但夜无渊和盛念念,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又不想跟自己的孙儿因为这么一个女人,和他产生矛盾,于是不耐地摆摆手,“罢了罢了!”
“既然老三求情了,那老朽可以免了你的责罚,至于这碍眼的屏风,搬下去吧。”
江舒儿虽然逃过一劫,但心里的恨意逐渐发酵,她咬紧牙关,朝着太上皇低头。
“多谢皇祖父赦免,舒儿往后定会恪守己过错,再也不犯这样的错误。”
夜无渊薄唇抿紧,忙扶着江舒儿起身,带她回到席位上。
可即便如此,人群里还是有不少人在暗中奚落嘲讽。
“古有东施效颦,今日倒是让我们见识到,寿礼也能仿制。”
“唉,只能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不好受!”
江舒儿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口疼的差点没有一口血闷出来,眼睛红透了。
尤其是靠近夜无渊,她心里的绞痛更甚,纤细的指尖嵌入了掌心里,精美的指甲几乎快断掉。
她目光猩红的瞪着盛念念的脸,好不痛恨!
她何尝在盛念念的手下尝过战败的滋味,更何曾被盛念念如此碾压,今日所受的屈辱愤恨,全都化作她心里的不甘。
但她又不得不在夜无渊的面前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来,听着他的安抚,心口疼的快要窒息。
全都怪盛念念,她绝不能放过她!
盛念念坐在原位上,始终没有出声,她的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可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江舒儿的屏风坏掉她毫不意外,江舒儿敢收买小厮坏她的寿礼,她就敢收买小厮,砸坏江舒儿的礼物!
她可不是原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是她的立足之道!
太上皇都不追究了,众人便慢慢的转移了话题,不再揪着江舒儿不放。
盛念念开心的吃着橘子,别提多痛快。
今日,她不仅虐了孙宜微和盛若,还将江舒儿虐得体无完肤,也达成了她的目的,使得大将军盛意主动要求她回府。
一切都很顺利,现在,就差向太上皇他老人家提和离了。
这么想着,盛念念突然看到高位上的红衣小老头,打了个哈欠。
“行了,今日宴会就到这里吧,皇帝不让老朽喝两杯,老朽只觉得浑身无力,回了回了。”
说罢,他还冲盛念念做了个鬼脸,就准备起身要走。
盛念念抓住时机,立马起身道,“皇爷爷,孙媳与您多年未见,今日也想跟皇爷爷叙叙旧,不知道能否去您殿上聊聊?”
“孙媳也好顺便给您讲讲,那夜幽龙骨的使用方法。”
太上皇突然转了转眼珠,眼底都是精光。
“行,不过光你一个人来不行,老三一起吧。”
说完,他根本不给盛念念反驳的机会,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面站起身朝太上皇行礼,一面心中诽腹。
太上皇对寒王夫妇的宠爱,可真是明目张胆的啊!
“是,孙媳知道了。”盛念念侧目看了夜无渊一眼,眼神微冷。
夜无渊去了正好,倘若太上皇同意她跟夜无渊和离,还省得她转告他了。
当场签下和离书,才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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