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凡落寞地离开公主，他在这里的工作即将结束，“是时候该回去了，为了这无聊的幻想，自己浪费了多少精力和时间，如今只能落魄地离开，自己太小看贵族，也太高看公主的能力。”心里这样想着，回头看了这个小镇，相比刚来的时候，现在的小镇明显有点起色，自己的执政还是有效果的，忽然有点不舍得回到那种孤独地日子。

缓步走向住所，留恋又怎样，自己不属于这里，看到的也只是表面现象，蛀虫们还在角落里不停地啃食着，这里终将倒塌，管不得老是有人说，有时候面对人才是最心累的，自己还真是被打击到了。

路过一个小巷子里，上次被休伦特骗进来的也是在这里，晃着晃着没想到就走了过来，“小子，把钱交出来！”

黄凡一脸古怪，这是遇上经典的桥段了，“唉，你们让开，我来说！我们最近很缺钱，你身上还有不少钱吧，借来花花”

黄凡走进一看，一个看起来瘦弱的男孩被围着，大概有十六岁左右，好像比他小一点，“不吭声是吧，这么拽是吧！给我打！！”

“咚”

“咚”那是肉体被打中的闷响，在前世，黄凡就经常听到父母说这样打架很容易造成内伤。

围着他们的人年纪也不大，他为什么不还手？黄凡走过去，自己的心情正好不爽，经过系统强化的肉体教训教训这些流氓还是没有问题。

“啊”

“你是……”

黄凡下的手很重，有多重不知道，骨折，脑震荡的应该有吧，他靠近的时候没有说什么，直接就抄起神器板砖，不，这世界没有板砖，不过有石头，凹凸不平的石头给人更加重的伤害。

你问我为什么下手这么重！废话，对于这种人渣不杀了就算好了，呸，社会败类。

在他们看来一件平常是欺凌，很可能会毁了人一辈子，不要拿什么未成年找借口，你们毁了别人一辈子，我凭什么同情你！如果不用死人，打成不能打架黄凡觉得才是最好的结果，至于他们会不会后悔愧疚，那些就和被去害者说，被害者的被害时心情是不是很悲愤，无奈，害怕，还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前世这种事情黄凡就见得多了，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保护他们，加上他的心情不好，下重了就重了。

“你没事吧！”黄凡扶起青年，“没事”青年小声说道。

脸色有不少地方都在发红，很显然是被打的，加上刚才那些青年打的大部分都是身体，身上应该还有不少淤青和红肿。

看到他连站都站不稳，黄凡无奈，扶他到一个角落里休息，“你刚刚为什么不反抗？”

“打不过。”青年瞄了一眼黄凡。

“你这样不行，打不过也得打，不然他们下次就会更狠地欺负你，看你的样子应该习惯被打了，拿出你一点点小小的勇气来，你会发现反抗不过如此，反正都是痛，不如开心地痛。”黄凡坐在他身边鼓励说道。

“会死人的，我没有你这样的实力。”青年淡淡说道。

听到他这样说，不知为何黄凡顿时很生气，也感到悲哀，“他们怎么敢杀人！！”生气的是这些小孩小小年纪就敢杀人，长大怎么得了，他下手还是轻了。悲哀的是少年的口气太平静了，他还有血性吗？

“就在六天前，我亲眼看见他们奸杀一个女孩，抛尸在下水道。”少年补充道。

黄凡怒气冲天，“你为什么不阻止！！！你还是男人吗！！”

“我去也救不了，还会被杀掉，他们身边有一个贵族的孩子也参加了，即使我能带着女孩逃脱，我们也要面对贵族的怒火，我会死！我只能选择活。”望着他痛苦的眼神，黄凡沉默了，心里感到无尽的寒意。

救是死，不救是活，很简单的选择，而少年选择后者，在生命看来是正确，但是他却因此后悔一辈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人都是爱惜生命的，说他没有血性也好，说他胆小如鼠也好，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算了，黄凡站起来，“你觉得苟活于世好还是当一分钟的英雄？”

离开这个越加烦躁的地方，青年已经失去血性，他说什么也没有用，若在前世，他还能说反正死不了，怕什么。

这世界则完全不同，死人是经常的，他看到只是一个角落的丑陋罢了。

经过那些晕倒的流氓旁边，黄凡随手释放几道魔法，付出代价吧！

他并不担心少年被波及因为他释放了魔法会说明不是少年做的，只要他想活下去就会保护自己，说不定还会把黄凡供出来。

做出这个决定他并不后悔，他要离开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了。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这是本末倒置了，放弃自己最强大的系统，来到这里活受罪，那些贵族拥有什么？他们拥有人脉，有大义，还有属于他们的规则。

黄凡有什么？他有系统，他有潜力，有制订规则的能力，为什么要跑过去接受他们的规则？任务也没有要求黄凡要过去，他也不能变强，反而变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