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大清早的,脑袋就像是被人开瓢后的紧急处理。
而且看起来还不是医院处理的手法。
外界早有传闻说是夫妻不和?
嗯,极有可能!
傅砚池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来,脸对着众人,没人能看得见他脑袋后面的伤了,会议也正式开始。
只是这一天在家办公的时候,总有不少人亲自到这边来找他签各种字。
傅砚池都觉得,这是他工作量最多的一天了。
以前都没有觉得他工作任务这么重啊。
直到尹司南来的时候,才问:“傅爷,你这脑袋怎么了?”
傅砚池:“哦……时尚!”
要说睁眼说瞎话哪家强,傅砚池绝对第一啊。
尹司南都瞪大眼睛了:“什么?时尚?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种时尚?”
傅砚池目光落在文件上,眼皮都没有掀一下,格外的严肃:“你什么时候和时尚沾过边?”
尹司南:“不会是被夫人给家暴的吧?”
傅砚池这下抬眼了:“你才被家暴,你全家都被家暴。”
尹司南明白了,这是真被家暴了。
“要不去医院验个伤吧,保留证据以后……”
尹司南话还没说完,徐景好敲门问:“我能进来吗?”
一般,徐景好都并不喜欢踏足傅砚池的书房。
傅砚池现在看到她就不是很爽,他被她敲了脑袋,昨晚还睡了沙发。
早上甚至不敢去餐厅用餐怕被妈看见难解释,她竟然还敢往他面前凑。
“你要干嘛的?”
徐景好进门两步,也没继续往傅砚池面前去,就那么站在门口问。
“你今天要报复我吗?不的话,我想出门。”
傅砚池:“……”
这个女人是老天爷放在他身边折磨他的吧?
无语凝噎地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的时候变成了:“滚!”
徐景好笑呵呵的应声:“收到,立马滚。”
这也算是正经请示过了,抓住机会赶紧回房间拿了包包就出门了。
下楼路过客厅,谢芳芳还想要叫住她的时候,徐景好充耳不闻的快速跑了出去。
开玩笑,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上次委托给周逾白的画,已经全都卖掉了,钱也在陆续到账。
可画室里面,还有很多,除了质量最顶尖的那一批徐景好打算留着等自己死后再卖之外,别的她都想要快速卖掉定换取现金。
两个月的生命,到后面,她可能需要一笔不是很多的医药费以及还需要一笔钱委托人处理自己的身后事。
将车子停进了大平层画室地下室专属车位之后,徐景好就打给了周逾白。
周逾白虽然被傅砚池偷袭,暂时已经不是圣和的大股东,但也是不可撼动的二股东。
医院里面的工作,他也是相对比较自由的。
徐景好这边有事情,他自然是以她为先。
自从上次来了画室之后,最近徐景好就总惦记着这边。
如果说人生还有什么遗憾的,那就是过去的这三年,她最不该放下的就是画画了。
周逾白来的很快,自从帮徐景好卖画,这边画室都是他在整理。
还记得那天他刚进来这间画室的时候,仿佛时光都还停留在三年前和徐景好订婚前最后一次一起来这里。
因为里面的一切,除了徐景好画的那一批废稿被动过之外,别的都还是曾经他整理过的模样。
痕迹都在。
这间画室,无疑是周逾白这次回来最惊喜的存在。
傅家破产之后,傅砚池消失。
那时候,不少朋友都来过徐景好的画室陪她作画,周逾白也在其中。同时,也是陪伴最久的那个人。
从最开始的安静陪着,到慢慢的了解徐景好作画的习惯、爱好、以及她喜欢用的各种颜料、画纸,等等,周逾白都更加的清楚。
以至于后来,这画室里面,徐景好喜欢用的,用习惯的,需要新购入的一切,周逾白都会提前为她准备好。
最近,画室里面已经重新整理过了,没有那么多灰尘,堆放着的画,也少了一些。
徐景好走到置物架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逾白竟然已经帮她重新换了一批新的颜料和画笔。
她已经三年没画过了,也没有动过这个念头。
上次来的时候,她也看之前用剩下的那些画笔和颜料,都已经没办法的用了。
今天她倒是意外地拿起了颜料,随手调起了颜色。
毕竟是打小就开始学的,虽然三年不曾碰触,可是那些沉睡在骨子里的记忆却很容易的就苏醒了。
调配出颜色,徐景好在架子上放置好了画纸,随意的勾勒了几笔……
门上传来开门声,徐景好回头,周逾白已经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