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上的水,季文靖觉得,比自己想的还要深。
想要把秘密挖出来,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季道友有办法的,对吧?”
唐赛儿有些不是那么甘心地问。
季文靖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刚才也说了,见一步走一步,反而是唐道友留在武当山已经一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发现?”
唐赛儿摇头道:“没有任何发现,就很奇怪,我上山之后,其实没有什么,山上的人,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一切都是正常、平常的,看不出任何问题。”
看不出问题,往往才是问题所在。
当然了,是与不是,又暂时无法判断。
季文靖吐了口气,慢悠悠道:“我不能长久留在武当山,有些秘密需要你自己挖掘。我可以做到的,也唯有如此,帮不了你们太多。”
“我知道!”
唐赛儿点头道。
说完了,她离开这个房间。
季文靖躺在榻上,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此时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很快进入梦乡,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袁珙又到山上,来到张三丰墓前,自言自语道:“我不相信,你真的死了,我一定会找到你还没死的证据,我们的赌局还没结束,你就不能死!”
他的表情,此时有些狰狞。
他们之间好像还有什么特殊的约定,或者在打赌什么东西。
胜负还没分出,他不希望张三丰死了。
“你等着。”
袁珙冷声道:“你一定不在山上,埋在里面的人,其实是不是你,谁也不知道,但我一定会找到你。”
他有一种,很特殊的执念。
但是,又没有挖开这座墓。
如果挖了,他担心自己走不下武当山。
很坚定,也很坚持地认为,张三丰一定还没死。
——
夜晚。
朱炫到了岑花身边,看了看熟睡了的文坚,便笑道:“花儿你快看,文坚越来越像我,都是那样的帅气,真好看。”
岑花笑了笑道:“殿下又来臭美了。”
“这不是臭美。”
朱炫看着文坚好一会,又道:“也和花儿一样好看。”
岑花依偎在朱炫的怀里,开心道:“臣妾这辈子,有了殿下,有了文坚,还有姐姐们,已经足够了,以前的那些事情,臣妾早就不再想了。”
她说的大概就是岑家的事情,也就岑瑞可以正常活下去。
其他有问题的人,都被朱炫收拾了。
“你可以这样想,那是最好的。”
朱炫放心道:“我们一起,看着文珪长大,岂不是很好?”
岑花点头赞同道:“当然是好的,殿下最好了。”
她在朱炫的怀里,轻轻地蹭了蹭。
这样的小动作,使得朱炫心里有些火热,但是想到岑花刚刚生完孩子,不太适合做那些事情,暂时把这种火热的想法压下去了。
“殿下!”
此时,外面的侯显轻轻敲门,道:“雷护卫有事求见。”
雷纲求见?
在这个时候,应该又有什么事情了,道:“带他去偏殿,我等会过去。”
“是!”
侯显说道。
朱炫轻轻地亲了一下岑花。
“殿下!”
岑花低声道:“雷护卫一定有正经的事情,等着殿下处理,殿下不要不正经。”
朱炫笑道:“陪我们花儿,永远是最正经的事情,我等会再来找你。”
言毕,他往偏殿去了。
只见雷纲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看到朱炫进来,连忙跪下要行礼。
“免礼,何事?”
朱炫问道。
雷纲躬身道:“回殿下,平将军和蓝大将军他们发电报回来,说是瓦剌使臣阿都沁,正在南下的路上,准备要来和殿下求和。”
“来了就行了。”
朱炫听到这个消息,不觉得有什么,又道:“到时候人来了,交给鸿胪寺看着,我有空了再传他见面,暂时如此吧!”
“是!”
雷纲说道。
朱炫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求和一事。
这些小事情,他不放在心上。
瓦剌会派人来求和,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没有人来,那才是有问题。
回到岑花身边,朱炫笑眯眯道:“花儿,我饿了!”
岑花满脸粉红,轻轻推了一下朱炫,娇羞道:“殿下又要和文坚抢吃的,和小孩子一样。”
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撩起自己的衣服……
——
次日,太阳还没升起。
季文靖从武当山上起来,往东边看去,翻滚的云海出现在眼前。
云海真的如海浪,在空中翻涌,潮起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