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求饶?”
梅殷完全不相信,岑璟现在的话。
狡兔三窟,人比兔子狡猾多了,肯定不止三窟,特别是像岑璟这样狡猾的人,无论做了什么,都有可能,必然还有其他退路。
只要能免了死罪,或者不需要坐牢等,最后的退路,还能让他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真的,我……我也没有梅驸马你们想的那样复杂。”岑璟连忙自我解释。
不能让他们,继续质疑、怀疑下去,这样对自己很不利。
“真的吗?”
郑和不是很相信,随即便笑了,又道:“就算你还有退路,但也再无机会,别说我们帮你,就算娘娘帮你,也是死定了,殿下不可能让你活下去,哪怕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其实算不了什么。
应该杀的,还是得杀。
之前的胡惟庸案,大明就没少杀皇亲国戚,一个岑璟,不值一提,郑和又说道:“不过你不肯说,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再开口,来人,带下去审问一遍。”
他的人,是没有锦衣卫专业。
但是,在审讯上面,各种手段也不差,保证可以让人心惊胆跳,什么都说出来。
梅殷在旁边看着,并没有做什么。
岑璟这样的人,不给点颜色他看看,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果然,一听到郑和的话,岑璟连忙道:“郑公公,不要,我说……全部都说,我在吕宋还有其他安排,还请你不要对我用刑。”
他认怂得,也很快。
闻言,梅殷笑道:“早点坦白,不是很好?非要自讨苦吃,郑公公,你可以把他们带回去,吕宋那边我来安排,我们大明要人,吕宋王不敢不给。”
“好啊!”
郑和确实想回去了,但说着又看了一眼岑璟,厉声喝道:“除了吕宋,还有没有别的?”
岑璟被这声音,吓得一跳,浑身颤抖不停。
在以前,他是皇亲国戚,还是贸易区的负责人,郑和在自己面前,必须低声下气,可是如今对自己大呼小叫,落差如此之大,他的心里难受不已。
难受也没办法,只好忍着,默默地承受。
“没……没了!”
岑璟连忙摇头道。
看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样子,郑和也相信没了,不再和他计较,让人把岑家的人,全部带到船上关押,梅殷继续管理现在的贸易区。
这里的一切,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第二天。
郑和把一切准备好了,即将起航回去。
“郑大人!”
这时,有两个西方人来了。
郑和认识他们,正是当年跟着朱炫回来的西方传教士,笑道:“神父,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杰里米微微笑了笑,又道:“郑大人准备回去了?”
郑和点头道:“该回去了,神父有什么事情吗?”
“贞德一直说,想到大明的京城看看,我想请问郑大人,能不能捎上一程?我们来了大明那么多年,好像都没去过京城,也没怎么拜访过殿下。”
杰里米说道。
贞德就跟在他的身边,之前曾说过,想到金陵走一走,现在想要搭上郑和的顺风船到金陵,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被同意。
“捎一程,当然没问题。”
郑和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的应天府,其实有不少海外的人到来,朝廷还专门给他们划定了一个活动区域,只能在特定的区域走动。
一旦出了这个区域,那么别想回去了,先到锦衣卫走一趟。
除非可以查清楚没问题,否则真的不用回去。
大明对于海外的人,管理还是很严格,什么可以给他们做,什么不给,划分得清清楚楚,还划分得很严格。
“你到了大明,是不能随意进城走动。”
“不过也不是什么难题,你暂时在我的船上等几天,我找殿下申请一个令牌,就可以随时进城。”
“想回番禺也容易,我们有不少船往来,到时候我可以安排一下。”
郑和对于他们,还算很客气。
毕竟都是朱炫带回来的人,还是西方的传教士,他和特纳的关系也还好。
只不过,西方那边的教会,似乎有点乱。
“多谢郑大人!”
贞德心里窃喜道。
好像去一趟大明京师,是她祈求、渴望了很久的事情。
杰里米又道:“请问郑大人,我们的教会,现在如何了?我听一些西方来的商人说,教会现在好像很乱。”
郑和点头道:“确实乱,整个西方的平民,都在反教会。”
闻言,杰里米就显得很担心,但他在这里担心,其实做不了什么,又回不去,只能是白担心了。
他们简单地聊了聊,郑和就要乘船离开。
贞德把什么都收拾好,摆了摆手和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