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一直很希望,那群兔崽子安分守己。
只要他们不乱来,他相信朱炫一定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但他们自以为是地乱来,将来就算是全部被削得一干二净,那也是他们活该。
看看朱允熥等几个藩王,正是安分守己的代表。
至今一点事都没有,还和朱炫的关系好得不行。
这就是差距了!
越是这么想,朱元璋越感到恨铁不成钢,但又感到无奈,能做的唯有不断地敲打他们。
听到外面还传来他们挨打的惨叫声,老朱无奈地摇了摇头,干脆不想听了,直接回去休息,让侯显把门窗全部关上,尽量地隔绝外面的声音。
乾清宫外,空地之上。
那些只要犯事了的藩王,全部被按在板凳上打!
至于没有犯事的藩王,当然是全部开溜了,不敢再留下,生怕老朱又生气。
其中头破血流的朱权,也逃不掉挨打的命运,那些锦衣卫可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是真正的动手就打,打得屁股开花。
朱权的脑袋本就开花了,再有屁股开花,上下失守。
等到打完了,还有太医过来帮他们包扎上药,实在没撑住的,只好赶紧送去医院。
“十七弟,你还好吧?”
朱桢问道。
朱权还能硬撑下来,还不至于撑不住,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但汗珠是淡红色的,沾染了血水,摇头道:“死不了,以前打鞑子,打女真的时候,经常受伤,现在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幸好……”
他本想说,幸好把造反的罪名洗掉。
但是话到嘴边,马上止住了。
如果敢直接说出来,那就是他故意洗掉罪名,再被锦衣卫传回去,到时候就算不死,也得掉一层皮,可不能做这种愚蠢的事情。
“你没事就好!”
朱橚也说道。
朱栴附和道:“这件事,应该可以算了吧?”
正常来说,差不多结束了。
受了惩罚,再回去把贪了的东西交出来,就不会再有其他问题。
朱楧说道:“但愿吧!”
主要还是要看,朱炫那边会不会再对他们做什么,如果朱炫放过了,那才是真正的没问题,但他们想到朱元璋都可以放过自己,朱炫大概不会乱来。
往深处想了想,那就放心很多。
惩罚完毕,再无其他事情,他们各自回去。
还是被抬着回去,屁股被打得开花,没办法走路。
——
文华阁。
朱炫带走了文珪之后,回到文华阁继续看奏章,对于藩王那些事情,只是让人稍加关注,有结果了就回来上报,暂时这样了。
朱元璋既然说只是敲打,朱炫可以想象惩罚不会太重。
老朱还是比较护犊子,舍不得对他们有太重的惩罚,但又不会不惩罚。
这么想着的时候,侯显小跑走进来,连忙道:“殿下,有消息了。”
“最后如何了?”
朱炫放下手中的奏章,便问道。
侯显把乾清宫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其实也是云奇这个义父告诉他的,让他必须转告给朱炫,这种事情朱炫当然需要知道。
这个也是朱元璋默许,老朱也必须让自己的乖孙,知道最后结果如何。
“皇爷爷还是心软了。”
朱炫听到朱权都可以没事,就挺意外。
不过朱权用撞柱子寻死的方式,洗掉造反的嫌疑,如此装可怜来让朱元璋心软,这个做法确实可行,算是拿捏了老朱的心思。
“私吞军饷,只是为了贪!”
朱炫心里在想:“十七叔这一招,用得挺好的,最多就是头破血流,屁股开花,但问题不是很大,把私吞的吐出来即可,怪不得后世的人都喜欢说,宁王多谋。”
刚才见朱棣的时候,朱权还是腿软,站都站不稳,但是被传召进宫之后,马上就想到洗掉罪名的方法。
朱炫挺佩服这位十七叔,但是对皇爷爷最终的判处,不感到多意外,大概也就这样了。
“传出这个消息,藩王已经得到惩罚。”
“不过沈倩和谢升二人,安排锦衣卫适当地保护。”
“若是那些混账的皇叔要报复,他们有可能死得很无声无息。”
朱炫吩咐说道。
既然要借用他们,帮自己对付一下藩王,那么他也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那些皇叔或许现在还不敢做点什么,但再过段时间就不一样。
朱炫对大部分的皇叔,还是挺了解,他们什么都敢做。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沈倩断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能够安静下去才怪。
那些藩王,都是大明的蛀虫。
朱炫的心里便是如此想,如果藩王安分守己一点,他也不至于想对他们第一代、第二代的藩王下手,实在是无奈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