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黛玉顶着黑眼圈,无精打采的吃着早餐。
宋茜一夜也没睡,但毕竟是习武之人,几日不睡也撑得住,倒是没有显露出疲惫之色。
“在客栈里睡不惯?”宋玄喝着豆腐脑问道。
“嗯~~”
林黛玉有些不好意的回了一声,昨夜听故事听得太入迷,缠着表姐讲了半夜的白蛇传,等讲完时,天色都亮了。
“等会在城内逛一逛,你们看看有什么想买的,午后咱们回船上,你再补觉吧。”
宋玄简单说了下今日的规划,便不再言语。
年轻人嘛,熬夜通宵也不是什么大事,偶尔通个宵,他也能理解。
吃过早餐,退了房,几人在县城内逛了一圈,经过县衙附近时,便听到咚咚咚的敲鼓声。
“这是有人在敲鼓鸣冤?”
宋茜好奇的向着县衙处望去,赫然发现,那敲鼓之人他们竟然还认识。
正是昨夜给他们敬过酒的新娘子。
只是此刻,这新娘子看起来状态很差,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胳膊上腿上有明显的伤痕,脸上的耳光印子清晰可见。
很快,鼓声停下,衙门里有衙役冲了出来,拖着那新娘子便拉进了衙门大堂内,很快,凄厉的惨叫声从里面传来。
“草菅人命,丧尽天良!”
“狗官,你们不得好死!”
伴随之的,还有啪啪打板子的声音。
街道上,有人看到了这一幕,摇头哀叹了一声,“这女人咋想的,那县衙躲都躲不及,竟然还敢跑去敲鼓鸣冤?”
有人似乎知道些什么,道:“听说辉泉村那边出了几条命案,这女人应该是幸存之人跑来报案的。”
“可惜了,落在孙扒皮的手里,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听着四周的议论声,宋茜面色一变,转头看向宋玄,“哥,这事管不管?”
“管!”
宋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昨夜还请自己喝喜酒说祝词的新人,一转眼牵扯到了命案,这事既遇到了,就必然要管一管。
来到县衙前,有衙役将几人拦住,其中一名貌似班头的家伙看都不看宋玄一眼,眼珠子一直在宋茜和林黛玉二人身上打转。
宋玄懒得跟他废话,一脚将其踹开,随后踏步走了进去。
“有人冲击官府!”
县衙内,看到这一幕的其他衙役,当即有人提着水火棍便冲了出来,但宋玄随手夺过一根棍子,一棍一个,将拦路的小喽啰拍飞。
“你是何人,冲击县衙,要造反不成?”
堂上,肥头大耳的县令慌忙起身,冲着外面还能站着的衙役喊道:“快去让县尉带人来捉拿贼人!”
但他话音才刚落下,外面的衙役便被宋茜一掌一个全都撂倒在了地上,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哀嚎着。
宋玄手掌如迅雷般探出,捏着那肥胖县令的脖子将他提在了半空中。
但下一刻,他有些厌恶的将此人扔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了他那肥胖的脸上。
宋茜上前,将被打了板子的新娘子扶起来,将她那凌乱的头发捋了捋,温和道:“还记得我们吗?”
新娘子怔怔的看着宋茜,那有些涣散的眼神逐渐明亮起来,泪水止不住的在脸颊上流淌着。
“都死了,姐姐,我全家都死了!”
宋茜给她擦了擦眼泪,“别急,慢慢说,放心吧,我们在这里,一定给你讨回个公道!”
那新娘子一边流泪一边讲述着昨晚的事情。
“酒席散去,村里人都离开后,门外突然来了两个人。”
“一个年轻人,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那年轻人自称是郡守大人的公子,因玩游玩错过了客栈,便想在我们家借住一宿。”
“我公公心善,便留了他们住宿,谁知道,他们不是人,是畜生!”
说到这里,新娘子咬牙切齿一脸怨恨之色,“半夜本该洞房之时,我夫君被那郡守公子身旁的老者给扭断了脖子。
然后,两人一起将我奸污!”
“我公公婆婆听到动静赶来查看,也被他们给活活打死!”
“就连我那九岁的小叔子,他们也没放过,被那老家伙一掌打碎了天灵盖!”
宋玄皱眉道:“他们没杀你?”
“没有!他们天亮后就离开了,那郡守的儿子说让我随便去告,他就喜欢看别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模样!”
宋玄踢了一下脚下的胖子,冷声道:“这事,你知道吧?”
胖子一脸纠结之色,但在感受到宋玄脚上的力道越来越强后,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大侠,知道,我知道!
那位郡守公子一早就来了我这里,说是在
我一问才知道出了几条命案,关键是还留了个活口,郡守公子说昨晚玩得挺舒服,他很喜欢那新娘子的烈性,让我随便找个理由把她关起来,等有时间了他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