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夫君长得好看呢?”
无寂忽然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撬开贝齿的瞬间,两人交缠的呼吸酿成了灼人的酒。
五更梆子响时,守夜的侍女瞧见菱花窗上凝着层薄雾。
茜纱帐内传来声轻笑,混着断断续续的喘息声:“驸马爷这手箭术…唔.当真是百步穿杨…."
骤雨洗得院中梅花簌簌落香。
无寂望着怀中熟睡的新娘,将锦被往她肩头又拢紧三分。
纱帐外红烛燃至并蒂莲底座,爆开的烛花里,他轻轻吻去她眼尾未干的泪痕,在雨声中把誓言烙进她汗湿的鬓发:
“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然而,今夜的皇宫却并不平静。
皇后突然吐血晕倒,宫女们惊慌失措,连忙呼唤太医,消息很快传遍了大半个皇宫。
次日。
太医署院正跪在凤榻前,地上还残留着黑褐色的血迹。年过半百的院正眉心皱起,“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这应是...中了毒。”
“什么叫应是?”
院正抿唇,踌躇开口:“……皇后体内有两种毒素发作,微臣暂时还不知皇后娘娘是中了什么毒。”
身中两种毒,还是堂堂皇后,厉景帝既怒又气,他的皇宫竟然能出现这样的事。
那么,下一次又是谁呢?
“查!”天子威严的声音惊得寒风越发凛冽,“给朕把后宫翻过来查!”
消息传到公主府时,云洛曦正倚在无寂膝上把玩合欢佩。
她听着丫鬟禀报,指尖绕着红穗子在驸马掌心画圈:“竟然有人敢给皇后下毒?也太恐怖了吧。”
除了她竟然还有其他人这么恨皇后,到底是谁呢?
无寂捉住作乱的手指,将温好的清茶递到她唇边:“许是因果报应吧。”
“可能吧。”
无寂:“明日要进宫谢恩,可要去探病?”
雕花窗外雨凇渐歇,云洛曦就着他手啜饮香茗,丹蔻点在徐小姐昨日送来的添妆礼匣上。金丝楠木匣“咔嗒”弹开,露出满匣头饰。
“夫君你看,”她笑着拿起那串金镶玉项链,“你堂妹还挺大方,这么好的东西也舍得送给我。”
不止他堂妹,他父亲也挺大方的,按照云洛曦的了解,怕是把家里大半家产都给了无寂,现在都成她的了。
“你值得。”
云洛曦偏头时耳坠轻颤,珍珠流光略过朱唇,她忽而倾身凑近无寂耳畔:“夫君可知,昨夜你运用“兵法”时,倒比诵经时还要熟练三分。"她故意将“兵法”二字咬得绵软,眼波掠过他骤然泛红的耳尖,“只是不知这'攻城略地'的课业,驸马爷修到第几重了?”
无寂手中茶盏轻晃,琥珀色茶汤在盏壁漾开涟漪:"我…公主……"喉结滚了滚,却是连称呼都乱了方寸。
云洛曦忽然攀上他肩膀,含着半口温茶的红唇若即若离地擦过他唇角,“驸马昨夜可不是这般生分的。”
茶香混着她唇间玫瑰胭脂的气息,化作细密金钩扯碎他最后一丝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