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云洛曦让无寂教他用柳叶吹曲子。
云洛曦把握不住要领,总是断断续续,像聒噪的蝉鸣惊扰静谧的午后。她修眉轻蹙,樱唇微微撅起,“你是不是没认真教我?”
无寂望着云洛曦那娇俏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宠溺。
他拾起一片柳叶,耐心地再次示范,那悠扬的曲调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烦躁,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柔和起来。
“洛洛,吹曲需心静,气沉丹田,再缓缓吐出,方能成韵。”
云洛曦听着无寂的教导,心中却起了逗弄他的念头,故意吹得越发不成调,时而尖锐如针,时而低沉如泣,吓得周围几只休憩的鸟儿都啾啾啾飞远了。
听声音,骂得很难听。
云洛曦拽住他的衣袖,指着那飞到池塘另一边的几只鸟儿,“它们欺负我。”
无寂望着云洛曦难得娇嗔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浓,“等下我就去把它们抓起来,关在笼子里,你以后每日对着它们练习。”
“好啊你,你也欺负我是吧?”
“怎么会?”
云洛曦突然踮起脚,想要戏弄无寂,却未曾想无寂一个反手,将她稳稳地圈在怀里,低头,轻轻印上她的唇。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无寂立刻将人放开,后退三步,脸颊有些发烫。
“公主,宫里来人了,皇上急召您进宫。”玉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云洛曦身着华贵的宫装,头戴精致的珠翠,看到了等在外院的齐义。
“参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公主府,一路上,云洛曦闭着眼在马车上休息,什么话都没问,反而搞得马车外的齐义有些忐忑。
御书房内,厉景帝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严肃。
“儿臣参见父皇。”
厉景帝的目光在云洛曦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洛曦,朕此次召你进宫,是因为初宜的事情。”
“五皇姐?她怎么样?是不是好了?”
“初宜落水一事,朕查到那天晚上你中途离开了寿安宫,你去哪了?”
“父皇这是什么意思?”云洛曦蹙眉,“难道父皇怀疑是我把人推下荷塘的?”
“你先坐下来再说。”
云洛曦闻言,心中那丝紧张荡然无存。如果他真的怀疑她,或者觉得是她的错,就算她平时受宠,厉景帝此刻也不会让她坐下来。
她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佯装生气地不看他。
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里,云洛曦更是毫不收敛,“父皇,我有一段时间没吃过御膳房的椰奶芋香糕,今日突然好想吃。”
“齐忠。”
“奴才在。”
“给永昌公主准备一份椰奶芋香糕。顺便装起两份待会给她带回去。”
“是,陛下。”
“谢谢父皇,父皇想得真周到。”
厉景帝闻言,眉头微松,“你那说说,那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经过太医调养,初宜这几天精神好了些,起码能讲出完整的话。
她说那天晚上觉得闷偷偷跑出来乐康宫,听到西荷塘那边有人在呼救,走过去就听到是曦儿的声音,她嘲讽几句后就想着喊人来救她,哪知被从身后踹了下去,而踹她下去的人就是曦儿。
她信誓旦旦说看到了两个曦儿,说她是成了精的妖物,想要害死她。
厉景帝不信。
可结合她在疯癫时候说的话,他敢肯定,那天晚上她受到了极大惊吓,而且跟曦儿有关。
只是他不知道是她主动的,还是反击。
云洛曦早就编好了一套说辞,最后问道:“就算儿臣中途真的有时间想做些什么,那五皇姐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那里呢?不要说她想去那边散步,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儿臣生辰宴的时候去。”
她恍然大悟般:“父皇,这不会是有心人故意设的局吧?借着之前和那晚的事,说儿臣与五皇姐相克,然后又把儿臣送的远远的,然后再派一波刺客……”
玉折和兰摧一人提着一个食盒,跟在云洛曦后面出了宫。
“本宫就知道!”皇后气得柳眉倒竖,“他还说要还宜儿一个公道,本宫果然就不应该期待!”
“陈嬷嬷。”
皇后眼底泛出一种狠戾和冰冷混杂起来,令人不寒而栗的光
“奴婢在。”
“让人去准备,本宫这次一定要让她死!”
云洛曦在公主府过着赏赏花,吃吃美食,逗逗两个丫鬟,顺便调戏(勾引)美男的日子,时间很快就过了一个月。
这天收到徐府小姐递的帖子,云洛曦黛眉轻挑,看来事情有眉目了。
次日,徐家老夫人和徐小姐来了公主府。
云洛曦身着淡雅的绣花长裙,裙摆轻拂过地面,如同晨雾般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