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破损,此刻喉间都泛着血腥气。
滕云越看着那人趴在地上不说话,顿时有些不耐烦,被困在这里许久,担忧着不知身在何处的沈止罹,连日来的焦躁让他心中鼓胀着火气,一丝耐心也无。
“如何出这秘境?”
滕云越冷声开口,手中灵剑蠢蠢欲动。
那人艰难翻身,口中咳出口血,稍稍润了些干渴的喉咙,他将始终护在怀中的东西拿出来,捧在手心。
滕云越看过去,那是一块血红的石头,呈卵状,巴掌大小,其上还攀着黑线。
“这秘境中沙蜥源源不断,就是源于此物,此物应是出秘境的钥匙。”
滕云越眯着眼,抬脚走过去从他掌心拿起石头,石头仿佛有心跳般,在滕云越指间砰砰跳动。
那人眯着眼,从缝中看着拿着石头的滕云越,此次死里逃生,用一块石头换,也不算吃亏,但心中还是难免有些紧张,他如今已没有丝毫力气,随便一只沙蜥就可以杀死,这块石头可以说是他最后的希望。
滕云越将石头拿在指间把玩,地上那人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位前辈实力如此高强,应不会将自己拼死得来的石头拿走的…吧?
那人心中十分不确定,修仙界弱肉强食,杀人越货也是常有的事,死在前辈手中,同被万千沙蜥啃噬而死相比,也算得上体面。
滕云越记下石头气息,将手中的石头扔在那人身旁,在那人骤然亮起的眼中,淡声问道:“此物如何打开秘境?”
那人浑身虚软,摸索着将石头握在掌心,用力捏碎,在石头破碎的瞬间,一道传送门显现,他看着荡漾着波纹的传送门,一点一点爬过去:“石头在沙蜥的巢穴中,半个时辰便会幻化出一只沙蜥,捏碎便可出秘境。”
滕云越看着那人爬进传送门,一点一点消失在沙漠里,空中还留下些许话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是灵承宗弟子陶霁,若是有缘再见恩公,必结草衔环相报。”
一望无垠的沙漠中又只剩下滕云越一人,滕云越遥望沙漠,平静的沙漠底下,是无数沙蜥藏匿。
挥手射出一道灵光,身后悄悄探出沙漠试图偷袭的沙蜥被灵光洞穿,化作黄沙落在地上,滕云越头也未回,掐诀循着那石头的气息追去。
郁郁葱葱的山林深处,数棵高大的树木中间,悬着一颗硕大的藤球,其中还在不断鼓动中,里面像是装着什么活物。
藤球下,一只黑黄相间的大虫在焦躁踱步,手臂长的尖牙探出唇间,紧紧盯着头顶不断鼓起又恢复的藤球。
山君咬断束着自己的藤蔓,随着藤蔓离开四肢,那股被不断吸食精气的感觉也随之而去,山君折身攀上树干,尖利爪子探出,想顺着树干爬上去。
藤球由七棵大树链接,悬在正中,离地数丈,山君攀着树干,数次滑落又数次攀上去,想要咬断树上的藤蔓,让藤球落地。
毛发变得有些许黯淡,山君焦躁地撕开再次缠上来的藤蔓,它拿这些无孔不入的藤蔓没有办法,在一次次纠缠中,不可避免的萎靡起来。
藤球中,沈止罹竭力撑开不断缩紧的藤球,身体接触间,藤蔓一刻不停地吸收他的灵力,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会被藤蔓吸干。
空间越缩越小,灵剑已经没有空间,沈止罹只得将它收起,种子刚落在藤蔓上便被吸干了生气,神识化成的刀刃切开一层藤蔓,又被更多的藤蔓补齐。
沈止罹脸颊憋的通红,竭力收拢灵力,避免损失更多,被他身体撑开的藤蔓忽然变得湿滑,沈止罹只能不断变换位置,藤球中的空间还是一点一点缩小。
沈止罹飞快思索着解决办法,活得种子它可以吸,那死物呢?
还未经雕琢的木料凭空出现,沈止罹的活动空间更为狭窄,沈止罹手腕磕在木料尖锐的边角上,细小的木刺扎进皮肉中。
沈止罹看着被木料阻挡收紧的藤蔓,心中一喜,有戏!
竭力蜷缩着四肢,一块又一块的木料落下,空间逐渐拥挤,但也止住了藤蔓收紧,木块逐渐加大,断裂声传来,想来是藤蔓被木料撑断。
沈止罹在保证自己空间的同时,一点一点增加木料,在有了灵剑的活动空间时,沈止罹持剑破开藤球,挤满了木料的藤球破裂,沈止罹终于得见天日。
木料在藤球破的瞬间便被自己收起,沈止罹踩着渐渐合拢的藤蔓,从中脱身,脚下空无一物,沈止罹一时失了重心,从空中跌落。
山君及时跑过来将他接住,沈止罹身上裹满了藤蔓的粘液,浓重的草腥气让沈止罹在山君背上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藤蔓见猎物从自己手上挣脱,起了火气,数不清的藤蔓拔地而出,呈铺天盖地之态,身下山君喉间发出低吼,沈止罹瞬间回身,从山君背上翻身而起,手上的长剑灵光绽绽。
藤蔓无处不在,入目皆是向他们缠绕而来的藤蔓,一时竟找不出它的命门所在,沈止罹挥剑斩落一片藤蔓,山君在一旁和无孔不入的藤蔓战的难舍难分。
又被缠上小腿的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