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性命,我将你带回我家,寻来丹药帮你重塑灵根。”
沈止罹听到滕云越将灵力探进自己体内时就白了脸,他仓皇的别过头,心中惴惴不安。
以往只是寻常探脉便罢了,看不出自己体内情况,可灵力进入体内,他千疮百孔的内府,寸寸断裂的经脉,灵力游走后留下的痕迹,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心神震荡下,沈止罹耳边嗡嗡作响,连滕云越的后半句话都未曾听清。
滕云越一看沈止罹脸色,便知道他心绪不稳,滕云越握了握沈止罹手腕,唤回他的神智,诚恳道:“我知你心中焦躁,但是没关系,我都知道,你受了许多苦,我相信你,也是站在你这边的,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救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止罹茫然目光落在滕云越眼中,黑亮的眸子涌动着浓烈的情绪,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沈止罹不明白这种情绪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滕云越不会害他。
“你…你都知道了?”
沈止罹嗫嚅着开口,难堪的垂下眸,不敢看滕云越那让他感觉到别扭的眼睛。
滕云越不让沈止罹逃避,轻轻抬起沈止罹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止罹没有做过坏事,从相遇那天起我就知道,你别怕,告诉我是谁伤了你,又是谁将你金丹夺了。”
沈止罹眼睫颤颤,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将唇抿的紧紧的。
见沈止罹抗拒,滕云越也不强求,敛去眸中失落,他扶着沈止罹,轻声说道:“既然能醒过来,就说明灵根已经塑好了,身上还有不舒服吗?”
沈止罹指尖颤了颤,知道滕云越是看出他不想说,心头五味杂陈,他顺着滕云越力道站起来,里衣湿漉漉贴在身上,往日酸软的腿如今结实有力,他握了握拳,又摸了摸心口,惊喜地看着滕云越,兴奋道:“一点都不难受,”他拍拍心口:“往日心口总像是压了块大石,如今轻快的很。”
滕云越含着笑,看着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沈止罹,温声道:“那便好,没浪费丹药。”
沈止罹看着莹白如玉的胳膊,他成了凡人后,食五谷杂粮,体内积攒了不少杂质,如今却感觉身轻如燕,不像沾染过凡俗的模样。
也不避讳一旁的滕云越,沈止罹又坐下,在灵泉中摆好姿势,细细感受体内,体内积攒的杂质沉疴都不见了,因着之前的基础,在这灵气逼人的灵泉内,只需修炼几日便可重新引气入体。
沈止罹并不着急,他睁开眼,看向一旁靠着泉壁的滕云越,即使在问道宗只有短短十数载,没见过什么世面,他也知道能够重塑灵根的丹药不是凡品,这般逆天改命的灵丹,定是珍稀无比。
“不渡,我能重塑灵根,全是靠你,不知你给我服的丹药可有名字?”
滕云越一听便知晓沈止罹的想法,他摆摆手,遮掩道:“能救你便好,当不得什么大事,此处灵气浓郁,可用我给你功法?”
沈止罹定定地看着一脸纯良的滕云越,半晌没有出声。
滕云越看着沈止罹执着的目光,叹了口气,恳切道:“丹药再珍贵,也不及你的性命,我亦不在乎。”
见滕云越确实没有告诉他的想法,沈止罹也不再追问,只在心头记下,有机会问问华浊,华浊医术绝佳,又是修士,定会有些许线索。
沈止罹抿抿唇,露出笑意:“我确实没有合适的功法,不渡可有法子?”
滕云越见沈止罹绕开话题,松了口气,从一旁去过矮几,翻手取出一本书放在案上,唇角抿出笑弧:“正巧,我正好有木灵根的功法,你看看可合适?”
沈止罹走上前翻看,快速翻过几页,心中一沉,侧头看着滕云越,问道:“不渡可有纸笔?”
滕云越点点头,心头升起疑惑,却还是取出纸笔。
沈止罹铺开纸,蘸了墨,飞快写着什么。
一炷香过去,沈止罹放下笔,揉揉手腕,将写好的一沓纸递给滕云越:“不渡你看看,这个功法有无异常。”
滕云越接过,细细翻看,越看眉头皱的越深,翻到最后,脸上现出怒容:“这是何处得来的?”
沈止罹见滕云越面上生怒,心直直落下,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清晰,声音却自然:“是我偶然所得,我见和你给我的功法不同,便默出来给你看看。”
滕云越将手中的纸扔在案上,冷声说道:“这功法是上古时代留下来的,是炉鼎所修习,按照这本功法,修为越高,采补的那方得到的好处越多。”
沈止罹心头剧震,瞳孔骤缩,他唇瓣颤颤,在滕云越看过来前迅速收敛。
滕云越心中气愤至极,握着沈止罹手腕,担忧问道:“这功法淫邪至极,早已失传,你没有修炼吧?”
沈止罹摇摇头,笑到:“我是今日才重塑灵根的,如何修炼这个功法?不过往日寻木料时,在一个山洞中找到的,可惜,在我看完后,那功法便寸寸成灰了。”
滕云越紧紧盯着沈止罹,见沈止罹面上后怕,这才放下心:“那便好。”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