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滕云越面色冷凝,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打,耳边又传来沈止罹郁闷的声音:“你们城里人是不是都喜欢在衣衫上绣上暗纹呀?我看那人身上也有,不过是我从未见过的纹样,你可以看着了?”
滕云越眉头微微一跳,沉声道:“我们在衣衫上绣暗纹是代表了宗门,凡人一般不会在衣衫上绣暗纹。”
沈止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将手中的糕点扔进嘴里,笑眯眯道:“我还以为是我的问题呢,那你现在身上也有吗?”
说着,沈止罹还偏着脑袋看着滕云越,清泠泠的眼中似是只有他一人身影。
滕云越耳根发烫,稍稍避开沈止罹目光,结结巴巴说道:“没…没有,黑衣一般是不会绣暗纹的。”
沈止罹点点头,趴在桌案上,笑眯眯地看着滕云越:“不渡见多识广,不知这个纹样你可认识?”
沈止罹指尖沾了温热茶水,在桌案上画出一道纹样。
滕云越顺着他的指尖看过去,脸色慢慢冷凝。
沈止罹没画下最后一笔,因为手被滕云越握住,沈止罹满脸疑惑,歪着头看着面色凝重的滕云越。
“这纹样从何而来?”
沈止罹像是被吓到般抖了抖,手腕上的力道瞬间松了些许,他恍若未觉,咬着下唇怯怯道:“我说了呀,是那人身上的纹样,我没见过,所以才问问你的…”
“抱歉,止罹。”滕云越手一松,轻轻揉捏着沈止罹手腕上的红痕。
沈止罹摇摇头,问道:“这纹样可有古怪?为何你这般激动?”
滕云越轻轻揉着红痕,淡淡道:“还记得你我初见?”
沈止罹嗯了一声,滕云越接着说下去:“那时我已是分神境,周身防护厚如城墙,修为高深,却偏偏身受重伤,得你所救。”
沈止罹顺着滕云越的描述回想:“那时你胸口上破了个大洞,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能给你草草包扎一下。”
滕云越点点头,将沈止罹的手放回去,给他添了杯茶水:“世上能伤我至此的不多,更遑论我出现在那个小城镇,本就无多少修士,我是被藤妖伤到的,而且,是已死的藤妖。”
沈止罹眼睛微微瞪大,像是被吓到般,滕云越拍拍沈止罹手背,将茶水推过去,草草讲述一番。
沈止罹听得连连惊叹,末了脸上现出迷茫:“那和这纹样有什么关系?”
滕云越声音转冷:“伤我的匕首平平无奇,除了附在其上的阵法外,一无所获,我又往藤妖处去了几趟,在不起眼处,看到了带着这个纹样的碎布,像是被刮破后留下来的。”
沈止罹了然地点点头,指了指天井:“人扔在那呢,大牛看着。”
滕云越顺着看过去,眸色冷沉,他站起身,侧头看向捧着茶杯的沈止罹,微微笑了一下:“外面有些冷了,可要进屋?”
沈止罹摇摇头,伸出手心接着落下来的阳光,素白掌心被照的金灿灿的:“这么好的阳光,可得多晒晒。”
滕云越拢了拢沈止罹的大氅,提步走向天井。
簌簌刻木声传来,滕云越跨过门槛,抬眼便看到坐在檐下的大牛,些许意味不明的呜咽混着刻木声。
大牛耳尖微微一松,侧头看来。
滕云越扶着立柱,看着大牛脚边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刘三喜,即使被堵着嘴,克制不住的涎液还是顺着边缘落下。
以往时不时闪过精光的眼睛如今木呆呆的,盯着绕着他飞的小虫子看个不停,喉间时不时发出哼笑,被抹布堵在喉中。
大牛见滕云越一副疑惑神情,淡淡开口:“他总是冲说些污言秽语,我气不过拎着他撞墙上了,没撞几次就这样了。”
大牛放下手中的木料,将刻刀合起收进口袋,弯身拿下刘三喜口中的抹布,刘三喜嘴得了自由,顿时咧开嘴呵呵笑着,时不时在地上翻滚蠕动,嘴上说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一统…徒弟…天尊…”
滕云越皱着眉看着烂泥般的刘三喜,目光凝在他衣摆上被鲜血浸透又干涸的纹样上。
半晌,他走上前,踩着翻过去的刘三喜脖颈,抽出匕首,将带着纹样的下摆整整齐齐割下来。
一旁的大牛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人我带回宗门了,这几日多多准备宗门考核吧。”滕云越提起不住弹动的刘三喜,侧头说道。
大牛点点头,看着滕云越踏上剑,转瞬便没了踪影。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