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的七七八八。
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大牛回头看了眼,脚步匆匆的沈止罹有些气喘,他凑到大牛旁边,焦急道:“家里被狼群围住了,我估摸着是你昨日的母狼引来的。”
大牛骤然色变,呼啦一下将摊子收起,拉着沈止罹的手腕便往家里赶。
沈止罹被大牛拉的踉踉跄跄,心头叫苦不迭。
出了城门,大牛看着跌跌撞撞的沈止罹,像是嫌他走太慢了,将沈止罹衣领一拉,夹在胳膊肘上就飞奔起来。
沈止罹就像一块褥子似的被大牛拎在手上,都睁不开眼看周围变换的景象。
二人来时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镇上,回去时大牛拎着沈止罹跑的飞快,只花了一刻钟便到了。
破破烂烂的房子自然禁不住狼群撕咬,大牛他们回来时,破烂的门板倒在地上,大牛细致码好的柴火被狼群搅得一团乱,门板窗户没几个好的,晾好的衣服被咬出几个大洞,破烂房子这下不破了,因为已经烂了。
狼王自大牛出现时就发觉了,它调转身形,幽绿的眸子紧紧盯着这个气味熟悉的人类,他记得这个味道,就是他将自己的狼后打死的。
大牛将挂在胳膊肘上半死不活的沈止罹放下来,沈止罹刚落地便一个踉跄,扶着膝头喘息几声才堪堪缓过来。
大牛目光如炬,恶狠狠盯着领头的狼王,狼王看着大牛和自己的体型差,微微躬下身,后腿蹬地,喉中发出低吼声。
还在断壁残垣中搞破坏的狼群听见狼王的低吼,顿时从四面八方钻出来,站在狼王身后,作出和狼王如出一辙的进攻姿态。
大牛面色紧绷,看着已经成了废墟的房子,眼中露出痛心之色。
沈止罹悄悄靠近,将手中的匕首塞进大牛手中,微微后退一步,像是不准备参与这场争斗。
狼王身子下伏,将脆弱的腹部藏起,喉中低吼一声,身后的狼群顿时后腿蹬地,箭一般地窜向二人。
大牛握紧手中匕首,横出一拳打在袭上面门的灰狼脑袋上,灰狼顿时惨嚎一声,横飞出去撞在树上,落地没了生息。
紧接着,大牛斜出一刺,砍在从侧面袭来的灰狼脖颈上,大牛手掌如蒲扇般大,沈止罹的匕首在他手中仿佛小巧的玩意儿似的。
大牛显然也是很不信任沈止罹这小小巧巧的匕首,匕首大半没入灰狼脖颈,大牛尤嫌不够,手上用力,硬生生靠着手上的力道将灰狼脖颈砍断。
温热的狼血喷在大牛面上,大牛面不改色,用拳头,用腿脚,用匕首,硬生生在群狼环伺中砍出一条血路。
狼王看见自己族群里的狼已经被这个杀了它狼后的人类屠戮大半,身下的狼也都被吓破了胆,夹着尾巴窜进密林四散而逃。
狼王幽绿的眼瞳中染上些许赤红,它毛发根根耸起,前爪不住地刨着地,后腿猛然一蹬,在大牛将面前的灰狼开膛破肚时,狼王窜出,尖牙寒意森森。
一旁查看着战况的沈止罹心头一紧,看着大牛已无躲避的空间,心一横,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借着身旁碗口粗的树木,向已张开血盆大口的狼王脆弱的腹部袭去。
大牛看着狼王白森森的牙齿,刚想提劲抵挡,突然发现手上的匕首卡在灰狼胸腔骨头上,一时半会儿拔不出来,心道不好,竭力将手臂横在身前。
还未等手臂上剧痛来袭,狼王痛嚎一声,腰身一扭,有力地后腿狠狠蹬在大牛胸膛,借着力回到安全地带。
沈止罹收起蹬在狼王腰腹的脚,落地时有些微的颤抖,他力气没有大牛那般大,身子千疮百孔,对战基本是由傀儡上,已经很久没有自己出手了,现在用了猛力,腿脚软的不像话。
大牛猛然侧过头看着沈止罹,出门在外,身上带着匕首防身也无可厚非,可是这个身手,不像是普通人。
沈止罹手扶着微微颤抖的腿,面色苍白,低喝道:“狼王是妖兽,对付起来有些麻烦,我气力不足,还是得靠你!”
大牛按下心头疑惑,拍了拍胸前被狼王蹬上的脚印,手腕翻转,将匕首从已经气绝的灰狼身体里拔出来,挥手一甩,将刀刃上的血迹甩落。
狼王受了一击,不敢大意,低伏着身子绕着二人巡梭,瞳孔中泛出凶光,喉间低吼阵阵。
沈止罹左右看了看,从一旁横七竖八的篱笆中拔出一根尖锐的竹竿,竹竿是大牛削尖了钉在地下的,尖头还带着湿润的泥土。
沈止罹掂量了一下竹竿,挽了个剑花,尖头的泥土被甩落,露出发黄的本色。
狼王后腿蹬地,猛扑上来,大牛前跨一步,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下刺,奔着狼王脆弱的腹部而去。
狼王腰身在空中灵巧地一转,躲过袭来的匕首,尖锐的爪子朝着大牛胸腹袭来,大牛见狼王躲过这一击,仓促伸出手,想将狼王探过来的脖颈制住,狼王脑袋猛地后缩,张开血盆大口想朝着大牛探过来的手咬下去。
耳边传来风声,狼王机敏地后撤,下一瞬,带着些许泥土的竹竿穿透腹部下方的薄皮,沈止罹见此,目光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