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不知,师尊向来不看重我,你抓住大师兄兴许会知道更多,只是不知你有没有这个实力?”说完,褚如祺盯着沈止罹痴痴地笑。
沈止罹看着褚如祺充满恶意的神情,不以为意:“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唯春,你生性惫懒,师兄愿你记住这个教训,下辈子勤奋些。”
尖利树枝上鲜血滴答而下,落在褚如祺剧烈颤动的脖颈,褚如祺骇破了胆,他眼睛死死盯着缓缓落下的树枝,迸发出最后一点力气,疯狂蹬踹着无力的腿,想从树枝下逃离。
傀儡的手稳得很,它甚至都不用压制着褚如祺,那尖利树枝缓缓刺进褚如祺脖颈,鲜血溢出,褚如祺再也忍不住,嗓音尖利的喊:“沈如止!你敢?!”
“有何不敢?我已是个死人,谁会怀疑到我身上?”沈止罹嗓音轻缓,和从前如出一辙的温和,却让褚如祺遍体生寒。
“我还有事没有说!是我偷看到的!谁都不知道!”
尖利树枝已经没入褚如祺脖颈,像是伤到了声带,他嗓音有些嘶哑,口中冒出成串的血沫,含糊不清,却让不断深入的树枝停下了。
褚如祺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看向沈止罹,像是怕沈止罹反悔似的,顾不上喉间疼痛,飞快地说:“和你一样的傀儡,我曾见师尊驱使过!”
沈止罹动作一顿,眸色暗沉下来,疾走几步,蹲在褚如祺身旁,锐利的目光盯着褚如祺眼睛,声音发寒:“哦?”
“是真的!我用这个骗你做什么?”褚如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热切地盯着沈止罹墨黑的瞳孔:“那傀儡通体漆黑,我看见师尊用它教训过大师兄!”
沈止罹紧紧盯着褚如祺,见人没有一丝说谎的神色,勉强相信他的话:“何时看见的?可有其他人知晓?”
褚如祺连连摇头,喉间鲜血淅沥而下,额前布满冷汗:“师尊不常将傀儡示于人前,估计只有师尊和大师兄知晓,我是十三岁时偷看到的,谁也没敢告诉,那时你下山了。”
沈止罹点点头,语气含笑:“做的很好,唯春,我会给你个痛快的。”
褚如祺期待的目光顿时凝滞,眼底泛出不敢置信来,他拼命向沈止罹身旁挪动,哭得满脸是泪:“如止哥!你最疼我了…唯春错了,求求如止哥放过我吧…”
哭嚎许久,褚如祺都未听见沈止罹出声,他抱着一丝希冀,睁开眼期待地看向沈止罹。
沈止罹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放过自己,而是兴味地在他脸上巡梭,见他看过来,突然叹了口气,惋惜地说道:“看来我教你的东西你一点都没有学到,修为低微,剑招拖沓,连法器都驾驭不住,怎么?跟着你最喜欢的大师兄没得到什么好处吗?”
见沈止罹没有丝毫动摇,还以长辈的口吻奚落自己,知道自己离了二师兄后便懈怠修炼,落到这个田地也有自己的原因,可高傲惯了的六皇子不会承认。
褚如祺被沈止罹怜悯的话语激得面色涨红,眼神也陡然狠厉:“沈如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乞丐而已,自上山起你就管着我,同门也拿你和我比较,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恨你入骨!区区乞丐,怎么有资格和我比?!”
沈止罹站起身,垂眸看着泪痕未干的褚如祺对着他疯狂咒骂,神色丝毫不变,缓缓踩上插在褚如祺喉口的树枝。
脚下用力,耳边嘈杂的咒骂顿时消失,褚如祺口中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话也说不出来了,他这时候感到害怕了,他明白自己永远温和顺从自己的二师兄,现在真的是想要自己的命,他哀求地看着沈止罹,眼泪簌簌而下。
沈止罹看着褚如祺眼神逐渐涣散,最后归于死寂,他蹲下身,伸出手将褚如祺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声音低低的:“永别了,唯春。”
与此同时,神识倾泻而出,将褚如祺逸散的神魂包裹住,一一搅碎。
褚如祺身体渐渐转凉,沈止罹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刀刃痕迹,这才将褚如祺的皇室玉牌和储物戒扔在他身旁。
问道宗内,褚如祺的命牌闪了闪,片刻后猝然崩裂,看守的弟子惊骇地看着褚如祺碎裂的命牌,腿软地瘫倒在地,回过神来后连滚带爬地奔出门:“褚师兄命牌碎了!!!”
沈止罹将自己的痕迹清扫干净,将沾血的傀儡收进储物戒,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问道宗已经乱起来了吧?
皇子不过出了一趟任务,更有长老跟随,本人身上更是法器重重,层层防护下,命牌还碎了,皇室问责下来,即使是那个八面玲珑的宗主也要喝上一壶。
卫国要乱起来了,沈止罹回神,窜上树枝,要在卫国戒严前赶回去,即使自己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单单是自己外乡人的身份,就足够卫国将自己盘问一通了。
沈止罹全力往边境赶去,遥遥便看见边境侍卫增加不少,短短数个时辰,边境就接到消息了,还真是不简单。
沈止罹心内思忖着,脚下没有丝毫犹豫,寻了个人少的缺口,袖中绳索悄无声息疾射而出,牢牢钉在最高的树梢处。
沈止罹借着绳索,飞身窜向树梢,借着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