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肆最后被宋翎提溜着领子扔了出去。
“师兄你把信给我,我去送给师父。”
门不让进,叶肆趴在窗台上和宋翎商量。
宋翎摇头,“不行,你不能去。”
南诏山高路远不说,且民风习俗与天启完全不同。
叶肆若是单独去寻师父,只怕师父回来了,他还在那呢。
“为什么?我去过天启边境,甚至偷偷深入过北羌危险的地方,都相安无事,只是去找师父而已,师兄不必担心我。”
宋翎轻笑,“其实我并不是担心你的性命……”
叶肆眼中带着大大的疑惑,“那师兄担心什么?”
这天底下,难道还有比他的命更重要吗?
师兄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他了?
“南诏是女尊男卑……你这傻傻的性子若是去了,被人骗了做小夫侍就算了,若被人欺骗感情又玩弄了身子,怕是你也没脸回来了。”
叶肆瞪大眼睛,小脸瞬间通红,“师兄!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没用,我怎可能被姑娘家骗身骗心?”
宋翎沉默以对,这可不一定。
“师兄……你不让我送就算了,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叶肆皱着眉。
宋翎摇头,便要关窗,却被叶肆用手死死抵住,“那师兄怎么不担心师父,师父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也算是玉树临风,不见老态……”
话说一半,两人同时陷入沉思。
随即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难道师父!”
“怕的是情债?”
宋翎越想越有道理,除了情债,哪能躲这么多年,甚至立誓不入南诏。
“师兄,要不你还是让我去找师父吧……”
真怕师父留在那回不来了。
“不行,师父临走前把你们都托付给我,既是为了让你们助我,也是为了让我照顾好你们。”宋翎厉声拒绝,“师父若是想带你们去,不可能让你们留在这。”
只怕去南诏的凶险程度不亚于宋翎身边群狼环伺的局面。
话已至此,叶肆也不好多说。
“好吧。”
“等过段时间我会和赵珩一起回南诏,到时候,有赵珩在苗疆的势力,我们也能迅速找到师父。”宋翎说。
叶肆点头,“那我继续去查那个潜入王府的神秘人。”
宋翎:“……”
还查?敢情方才的话白说了。
用过午膳,赵珩先离开府邸。
这几日,他都来去匆匆。
宋翎让宋七偷偷跟在赵珩身边,但每次半路上都被甩开。
阿芷问:“王爷,我们今日还去御镇司吗?”
宋翎点头,“去。”
会翰墨轩简单整理一番,
出门见阿芷已经候在门外。
宋翎看着阿芷今日梳理的别致又好看的头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今日的发髻甚是好看。”
阿芷回头看了眼檀辛,笑着说:“今日是云湘姐姐梳的,往日是我和檀辛姐姐梳的。”
檀辛有些尴尬地别过头,这也不能怪。
毕竟自己只会些南诏的发饰,对天启精致繁杂的发饰并无研究。
阿芷从前又是和淙叔长大,成天像个男娃似的,随意束发。
宋翎没有继续问,“走吧,”
阿芷跟在宋翎身后,冲檀辛摆手告别。
路过凝华楼,此时二楼飞檐下的鸟笼已经空空如也。
阿芷握着帘幕,眼巴巴地往外看,凝华楼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残留着淙叔忙碌的身影,但定睛一看,又迅速消失。
而宋翎的视线,一直落在金玉楼上,二楼角落那处雅间,可纵观凝华楼所有。
走过凝华楼,穿过清风楼,宋翎突然看到三楼窗边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那人眉心一枚鲜红的小痣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显眼。
宋翎慢慢握紧手心,
很好!
赵珩!
你最好给出自己天天往清风楼跑的原因。
宋翎阖目,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
御镇司,阿芷跟着不需要出任务的司卫在试炼台上训练。
卢旸扔下长枪翻过围在高台上的绳索圈,跑到宋翎身边。
“司使,酆都的事还没有来得及说。”
宋翎指着一旁的位置,“坐下说。”
卢旸摆手,他哪能与司使同座,直接掀开衣摆坐在台阶上。
在酆都的这段时间,除了王爷交代的几句话,不可与酆都的人冲突,卢旸也曾接到王爷中途的传信。
信上说让他在半个月中,在不惊动酆都的前提下,摸清楚酆都的各大势力。
“酆都的势力,盘根错节,其中最富裕,最有发展潜力的并不是戡王的外家,但他们确实配合打的最好的。”
“初到酆都,从见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