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翎慢慢收回剑,也许真的是他想的太多了。
且不论赵珩久居南诏,母妃深在宫闱,以赵珩的性格也不是甘心受人控制的。
宋翎也清楚自己这身体如果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有死路一条,没什么好值得别人密谋的。
他那些兄弟们巴不得他早点死。
剑收回后,
赵珩也松开手,他拿出白帕慢条斯理地包裹好伤口,脸上没有一点痛苦。
在宋翎看不到地方,赵珩的手心的伤口慢慢愈合。
“今日,我且信你,我也不管你到底是谁,只要不与我作对,我们之间便能相安无事。”
宋翎轻抚自己的手腕,戴上佛珠后,他的身体慢慢恢复原状,意识也更加清醒。
如果手腕的佛珠便能够压制住他身体的躁动,那是不是赵珩便没有用了。
只期望赵珩不给自己找事,等到师父回来,他自己的身体痊愈,直接把赵珩休了,两人便再也不会有交集。
宋翎转身回去,赵珩跟在宋翎身后。
两人亦步亦趋引得府中人偷偷窥视。
“王爷和王妃和好了。”
“应该是,你看王妃的表情很是高兴的样子。”
“但王爷的表情似乎不太好。”
“这不重要。”
“……”
走到院落拱圆的门顶前,宋翎停下脚步,转过身,语气不善,“你跟着我做什么?”
赵珩抬手,白帕包裹的手心中躺着梅枝,“你的,别丢了。”
宋翎本不想拿,但又想看这枝梅盛开的样子。
他接过梅枝,“多谢。”
赵珩收回手,“不必客气。”
宋翎手里拿着梅枝,摩挲着手腕的佛珠看着赵珩远去的背影,嘴角划过一抹轻笑。
赵珩,我们来日方长。
与赵珩短暂和解后,宋翎心里的担忧减轻几分。
次日醒来,
已经是天光大亮,
难得睡了个好觉,宋翎神清气爽,洗漱穿戴完毕。
打开门迎接他的便是霍诤言送来的汤药。
还是一如既往放在早膳食盒中秘密进行,毕竟喝完之后需要妥帖处理。
防止残留的药渣被人发现,成为把柄。
“师兄,喝药。”霍诤言把汤药端出来。
宋翎看着汤药,苦味已经开始环绕在侧。
“叶肆呢?还没起?”
往日都是叶肆来送汤药。
“四师兄早就起了,他说去监视赵珩了。”
宋翎冷着脸喝完汤药,师父开的药方果然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清晨的好心情止步于此。
“他竟然还敢去,告诉叶肆,以后不用去了。”
霍诤言收拾汤药的手顿了顿,“为什么?”
药喝完后,
宋翎招呼霍诤言坐下来一起用早膳,顺便把昨夜他和赵珩的事说给霍诤言听。
霍诤言听完后,也觉得赵珩更加捉摸不透了。
“师兄,你真的就这么相信赵珩是局外人?”霍诤言对于赵珩有种莫名的抵触。
“我不信他的话,但信他的性格,一切都要交给时间来定夺。”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能够影响到我的,就是赵珩。”
宋翎掀开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佛珠,“小五可曾见过手中佛珠?”
霍诤言只看了一眼便说,“这是菩提,有什么问题吗?”
“昨夜因为赵珩的血失控,他取下佛珠给我戴上,竟然很快就好了,我怀疑这东西可以克制蛊毒。”
听宋翎这么说,霍诤言立刻起了兴趣,“师兄能取下让我看看吗?”
宋翎从手腕上取下手串交给霍诤言,“你精通医术,也许能够从中看出什么。”
霍诤言仔仔细细把手串看了几遍,发展并没有什么独特,只能摇头。
“师兄,是师弟才疏学浅。并不能看出什么。”
宋翎怅然地收回佛珠,“无事,如果真这么容易看出,师父肯定早就能找到解决办法了。”
“昨夜还捉到一个人,你陪我看看。”
霍诤言跟着宋翎去了刑讯室。
在鲜血气味浓厚的牢房中,偶尔能听到几声惨叫。
路过还关押着人的牢房,随处可见趴在围栏边,苦苦哀求着放他们出去的人。
“王爷,奴才冤枉。”
“王爷,奴才绝对没有做不利于您的事。”
“放我出去,狗王爷。”
霍诤言看着牢中极为凄惨的人们,忍不住问,“师兄这些都是什么人?”
宋翎没有回头,“府中的奸细,贩卖消息,还有些被抓住的刺客。”
别苑前几年人多,还算热闹。
但宋翎开始在梧州暗中实施自己的谋划,便不能再纵容这些混进来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