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长点脑子,你要回刑警队我给你办了,但你得去见见你妈妈给你介绍的姑娘,听话一点,别给我惹事。不然我不介意把你花了大价钱的这个女孩找出来,别逼我,自己赶紧处理干净,要实在放不下……”
纪长岭不敢把纪莫年逼太紧,最后还是压着火说的,“总之,你要拎得清。女人还是要拿得出手的。要对你有帮助的。”
纪莫年听了,没忍住,“拿的出手?仅仅为了拿的出手?对我有帮助,不爱也无所谓?就看家世背景,这就是你选女人的标准?所以你对妈妈的要求也就是拿的出手吗?是因为外公能帮你?你真的爱过她吗?”
纪长岭一愣,没想到今天儿子接二连三的反常气他,他都给了无数台阶了,可这个儿子就像中了邪一样。
此时还没等再发火,就听到门外的声响,两人回头,看到纪母不知何时端着一盘水果站在门口。
纪莫年马上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心中顿时愧疚,可张张嘴,没等解释,母亲就声音淡漠的开口,话语平静,是对纪长岭说的,“爸那边让你给他回个电话,他对你在省里最近的表现不太满意,还说你上次开会时不该冲动,这次京城来人就是考察,让你不要心急失了分寸。”
之后将水果放在桌上,扫了纪莫年一眼,声音更冷了几分,“我医院最近很忙,负责的项目已经进入临床阶段,你们省里的政策扶持帮我催一下,还有,最近太忙,我都会住在医院。”
说完就离开了书房。
纪莫年看了看父亲,父亲的脸色变幻,显然更在意母亲刚才说的外公不满意的事。
没有丝毫对母亲冷漠态度的质疑,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顿时心里难受,追出去,“妈,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咱们家,你和我爸……”
纪母皱眉,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而是冷漠的打量着儿子,“上次方苗约你,你拒绝了,说说原因吧。”
纪莫年一听这语气,心就凉了。没有责备,只有质问,像是他没完成一项任务的质问。
母亲是惯常的口吻,这句话就像他初三时,有一次生日父母都忘记了,他小孩子般赌气交了白卷后,母亲也是这个口吻,“说说原因吧?”
纪莫年曾经非常不理解,这个原因他们难道不知道吗?他们不记得他的生日。他一直理解父母忙于工作,可那是他生日,就算是陌生人也会说一句生日快乐吧。
他当时就说是被忽略的赌气。
可他母亲像是才恍然一样,没有歉意的说了一句抱歉,更多的是责怪他都初三了,还因为这种事耍小孩子脾气,很没有责任感。“你不满可以说出来,为什么要交白卷?”
认为他在拿前途赌气,还和他说了交白卷后,学校教学组特意开了会,对他们班主任进行了批评处分,他下个学期就会换新的班主任。
纪莫年自小没做过出格的事,其实他那次赌气也只是一时冲动,姐姐去世后,家里的气氛更冷漠了。父母终于不再争吵,可那种冷漠的氛围更让人觉得可怕。
他总觉得他的父母在怪他,他也在怪自己,如果不是他,姐姐也许就不会死,姐姐出事那天他就在现场,看着她死亡,是他的错。
他更加听话,听他们的话,母亲哭着指责他的时候,他只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所以他那么努力,做好父母的好儿子,努力在生活中各种细碎之间找寻父母还爱自己的证据。哪怕有时候母亲对他过分的管制和要求,他都说服自己这就是关心他在乎他的表现。
人就是在不确定中才会反复确认,是因为心里其实有了答案,他不是他们满意的儿子,他是害死姐姐的凶手。
再后来他才看开,才会更多考虑自己去转系,可当年初中时的自己却只会无尽的内耗,他冲动的交了白卷,他希望母亲指责他,关注他,可母亲只是平静的说他过于幼稚,并且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次冲动,害的班主任被换。
他后悔了,和母亲说他错了,求她让班主任回来,班主任没有任何错。
可他永远记得的母亲当时冷漠着一张脸,“纪莫年,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教训,你犯错,你身边的人买单,这就是咱们这种家庭的现状。你的一言一行,甚至每个表情,都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放大,所以你代表的永远不可能只是你自己。
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只是你自身,大家会从你身上评价你的外公,你父亲。
你打碎了琉璃瓶,不是你的失误,是你父亲你外公教育的失败,是脸面,甚至是性命。
你今天有脾气,交白卷,你班主任受牵连,你觉得不公平,但没办法,世界就是这样。你若是不想身边的人受这种无妄之灾,就该谨言慎行。这种事我以为你早清楚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