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振明点着头,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感叹着。“陈警官说的对,是我狭隘了,但其实我想表达的是,即便活的自我,不常和他人联系,只要心灵上有情感互相依靠,便不会感到孤独。郝老师就是这样的。
就比如他的诗,他赞美大自然,抒发内心的情绪,又何尝不是在和多人交流,作品的输出本身就是与不能谋面的读者交流。
再比如,郝哲老师虽不常和他哥哥见面,但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是很好的。”
“郝哲和你说的?”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感情好,不是靠说就能让他人感受到的,而是很多细节,比如之前郝哲老师搬家,我们残联会的人去帮忙,看到他家很多东西,摆件啊,家具风格都和郝哲老师很不符,问起来,竟然是郝哲老师的哥哥送的。大到沙发电视,小到一个摆件甚至牙签盒,处处都是兄长的痕迹。
包括郝哲老师那套公寓,也是其兄长花钱买给他的。
所以即便两兄弟打电话吵翻天,或者长久不来往,但实际上,感情还在。”
付振明说的这点,倒是让陈立惊讶了,他调查郝哲和郝大伟的关系,着实算不上亲密。
一年能见两三次已是不易。
平时郝哲身体不好经常生病,郝大伟也从来没去医院看过,多是残联会的人帮忙照料。而郝大伟也是如此,生意上有一次需要文联的人帮忙,他都没找郝哲,而是迂回托人找关系找了其他人,甚至文联的人根本不知道郝大伟是郝哲的哥哥。
残联会的人也不知道,只知郝哲有哥哥,但如果不是这次出事,付振明都不知他哥哥是安城极其有名的情趣用品大亨郝总。
虽然付振明这人说的挺深奥,说什么内心联系的情感也是情感深厚的表现,但陈立自觉无法理解这种不管对方死活的亲情。
但陈立意外在于付振明说的这件事,他是万万没想到,郝哲连房子都是郝大伟买的,毕竟他们年纪相差很大,又是同父异母,如果父辈在可能还会多帮衬,但他们父亲早就去世了,这样的两兄弟就算断了关系,也不算怪事。
可如果单单是看在血缘关系上买了房子说的过去,房子里各处细节都是哥哥亲自操办,就真的让陈立感到疑惑了,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亲情?
陈立思索着,还想再问什么,就听到展厅门口有声音传来,“付老师,是陈警官他们来找我了吗,我听小陈说的。”
众人回头,门口一个志愿者扶着拄着盲杖的郝哲过来了。
从残联会出来,陈立说明来意,“我们想去你哥哥家看看,有没有他自杀的线索。你哥哥身上没有钥匙,家里还是指纹锁,所以。”
“我有哥哥家的备用钥匙。”郝哲说到。
“钥匙?”
“对,备用钥匙。”
“你没有在你哥哥家录入指纹吗?”
“虽然是兄弟,但彼此总要有些隐私吧,这钥匙,也是哥哥怕指纹锁没电,放在我这里备用的。不过,钥匙在我家里。我没带在身上。”
“没事,我们先送你回去取,如果您方便的话。”
“当然方便。”
郝哲住在残联会不远的一个小区,车子一拐就到了,是一处高档楼盘,他住在九层。
小王从进小区就四处看着,感叹这边物业豪华,忍不住在手机上搜这个小区的房价,其实都不用搜,看附近地段就知道这里绝对不便宜,这边的房子,最小户型也要两百平。
果然,到了9层,一梯一户。
郝哲家也是指纹锁,他摸索着开了门。
刚进玄关,小王就忍不住吸气,主要是,家里装潢太奢华了。
郝哲让他们在沙发上等他一下,又在冰箱里拿了几瓶水出来。
纪莫年三人光顾着看屋里奢华的装潢,也没多注意郝哲,他从厨房过来时,却绊了一跤,手臂在客厅那个黄铜羚羊摆件上刮了一下,手指都蹭破了。
听到声响,三人才回头,纪莫年赶紧过去,“郝先生不用忙了,我们等你拿了钥匙就走了。”
“让各位见笑了。”
纪莫年看着他手指划破,想找药箱过来。
郝哲却摆手,“没事的,我眼睛不好,小磕小碰经常。”
他无奈的摸着那黄铜摆件。
陈立注意到那黄铜羚羊头上角尖尖的向上,很容易划到人,何况是个盲人。
“这东西我哥哥刚拿来没多久,我还不太熟悉它在这。”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