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无疑震惊了所有人,据去调查的警员说,一开始打电话没联系上桃子,后来通过领班和桃子小姐妹给的信息,找到了桃子在下八里棚户区租住的一个小院子。
首先这个住处,就很让警方惊讶。
因为据了解,桃子算是这几个大会所的头牌,而这种会所的角色扮演,赚的很多,就算是为了攒钱,也不至于要节省到这个地步,更何况这个桃子,原名李桃源,也曾风光过,虽是十八线小演员,但演过话剧,走过文艺片路线,只是没红起来。
就算节省可以租一个低廉点的房子,也不至于租到下八里来。
要知道这片棚户区,住的都是什么人。
警方带人去她的出租房,门锁着,院子里乱七八糟,左邻右舍都说不熟悉,没见到。最后找到房东,房东说桃子房子并没到期,还有押金在,应该不是搬走了。
警方叫房东把门打开,想先查看一下她是否离开了本地,结果刚一开门,扑面而来的腥臭,房东看到里面景象,直接就吓哭了。
只见低矮的平房屋内,桃子躺在地上,双眼圆瞪,尸体已有尸斑。
但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尸体旁的呕吐物引来了老鼠,开门的瞬间,尸体上的老鼠四散开,而尸体的手臂脸颊已被老鼠啃的血肉模糊。
饶是身经百战见过无数死亡现场的警员小寒,都忍不住干呕出来。
尸体被带回局里检查。
桃子死于一个星期前,血液中有很浓的头孢和酒精,现场勘察,屋内没有打斗痕迹,门窗都是从里面锁上的。
初步判定,死者应该是大量喝酒后吃了头孢,从呕吐物中也检测到了药物和酒精成分,死者死前应该是有扣喉的行为,让自己吐出来。
但现在无法判断她是喝多了后忘记了,吃了头孢,还是有人给她灌酒后喂了头孢。
可她身上没有挣扎的痕迹。
她虽在会所认识的人比较多,但大家都是出来挣快钱的,感情没深到随时联系,再加上会所那个流动的制度,如果不是陈立他们查过去,估计要很久才会发现桃子不见了。
桃子这种城市边缘化的人,无论是失踪还是死亡,案子都不好破,因为平时很少有人关注。
“联系了桃子的家人,老家只有一个脑瘫的弟弟,日常都是雇了亲戚照顾弟弟,父母去世时欠了大笔外债,所以桃子每个月挣的钱几乎都还债了。
并且老家的亲戚说她已经很久没回家,只按月打钱,所以对这边情况也不了解。”
专案组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查郝大伟的自杀案,竟然又牵连出了会所女郎死亡案。搞得整个案子越加扑朔迷离。
分析会中间休息时,陈立过来纪莫年身边,“你怎么看?”
“桃子死的太蹊跷,咱们查到郝大伟,郝大伟死了,通过郝大伟又查桃子,桃子又死了,未免太巧合了。而且,头孢配酒的死法,桃子不是第一天做夜场女郎,喝酒是常态,询问和她一起的小姐妹,也都说她失踪前并没有感冒迹象。
并且,她吃的头孢量很大,即便喝醉了,人的本能也不会抓一大把头孢吃吧。
她还有主动抠喉呕吐的行为,有意识抠喉,说明没完全不省人事,这种状态下又怎么会吃头孢。”
“你的意思是,有人逼着她吃了大把头孢。”
“现场没有发现她的手机吧。”
陈立点头,因为在检查会所更衣室桃子的箱子时,发现她手机在里面,已经没电了,猜测她那天把手机落在会所,所以在出租屋里没能打电话求救。
但这一切未免太巧了。
“还有一点解释不了,如果她是被人强迫吃了头孢后自生自灭,那她被关在自己出租屋里时应该是从外面锁上的,而不是从内部锁上的。”
纪莫年拿起现场拍的照片,窗户和门都是从内部锁上的,并且上面只有桃子的指纹。
陈立皱眉,“你觉得出口,仅仅止于窗和门吗?而且,桃子租这间房子才一两个月。
她只是白日里回来睡觉,用这房子其他地方并不多,房间别处还检测得到房东和乱七八糟以前租客的指纹,可为什么只有窗户和门把手上单单只有桃子一个人的指纹?”
“你的意思是,有人强迫桃子吃药,把她扔回出租屋。在内部锁上了门窗,擦掉指纹,印上桃子的指纹,伪装成意外后,凶手再从别的地方逃走。”
“目前为止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可除了门窗,还能从哪出去呢。房内没留下任何痕迹。桃子这样的人,又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被灭口的呢?”
现场勘查,这种棚户区老房子,里面除了一扇窗一道门,并没后门,房顶上压着很多重物和防雨布,也没有可以出去的口。
所以谋杀这个想法是否成立还未可知。
没办法,只能先走访桃子身边的人,桃子在失踪死亡前那天晚上,在荷塘会所接待了两个老板,都被找来问话了。这两个老总很意外,一开始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