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没有言语,只是缩成一团,瑟缩于地上,全身颤抖。
“瞧你都被吓得成什么样了!”
老太太长叹一声说。
“其实你不用那么恐惧,他是唬你的,并非真的想揍你。”
虽然这么宽慰,但老太太心里同样害怕。
如果不是恐惧到极点,刚才她也不会慌忙吐露心中的秘密!
“老太太……”
何雨柱虚弱地喊了一声,颤抖的声音几乎不成话语。
“嗯,我在这呢!”
老妇人回答道,“柱子,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孩子,别那么害怕。
都已经过去了,就像我说的,他们不会真伤你,毕竟只是虚张声势。”
说完,她缓缓弯下腰。
“别再折腾我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我快撑不住了……”
何雨柱声音嘶哑,他的心智几近破碎,近乎疯狂边缘。
一生中从未遭受如此巨大冲击和恐惧。
一次次惊吓,让他精神濒临崩溃。
仿佛置身死神门口!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们抓住人后,会很快放我们走。
即使不放过我,也一定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你是无辜的呀!”
老太太安抚他道,希望能给他带来一丝安慰。
然而,何雨柱说道:“老太太,说实话吧,求求你别再瞒着他们了。
这样只会害死我们!你知道那些分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他们隐瞒?这是为了什么呢?这几天被困在这里,我一直想知道。”
他内心的疑虑像一把尖刀在他心头扎。
老太太轻轻叹息,语气沉重:“柱子,你还太年轻,有些道理你现在还不明白,将来有一天你就会懂得。
人生总得遵循某些情理啊。”
但她并未完全释怀。
事实上,此刻她内心对刚才揭露的那个秘密感到深深的懊悔。
林师长他们是她老友啊!曾经共度患难的结义姐妹,
但为了何柱以及自己的生命安全,她不得不选择出卖秘密,将对方交给了对手!
听到这些,何雨柱情绪再次崩溃:“我实在不想再在这里,我只想离开这里,这样我会崩溃、我会死掉的!”
他哽咽,泪流满面。
他的崩溃是真实的。
老太太宽慰地说:“别急,很快就会过去,你很快就可以解脱了。”
何雨柱道:“但你还藏有秘密,还有一些事没向他们坦白。”
起先他真心信任她,然而反复的隐瞒使他对她的信赖渐失。
不仅警察与林师长不信服她,他自己也认定她是谎言、有所保留。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隐瞒任何事。”
老太太用力摇头,“我知道的最后一手消息都告诉他们了。”
“傻柱,你要耐心等待。
他们很快就能解决,那时你会得到自由,不再惧怕什么。”
她不断地劝解,试图安抚他的心情。
逐渐地,何雨柱的失控情绪趋于平稳,不再那么疯狂。
“柱子,现在听老太太问你件事。”
过了片刻,老妇人开了口。
“什么?”
何雨柱疑惑问道。
老妪询问:“等你出来后,还愿意像以前一样照顾我,为我做吃的、背我外出闲逛吗?”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
她最大的恐惧就是沦落到孤苦伶仃、无所依靠的困境。
易中海去世,而院里的人又待她如此冷淡,如今能够倚靠的唯有何雨柱!
“……”
何雨柱并未应声,沉寂下来。
老妇人心急,催促道:“柱子,你怎么不说话呢?回应我呀!我已经把一切都托付给陈玉莲他们,相信不久他们会被抓,到时候我们就能脱困。
一旦离开,你还会像以前一样照顾我、养老送终,对吗?”
“能不能顺利逃脱还未可知,现在提这事有何意义?”
何雨柱显然有些不耐烦,他的心念此刻完全在于何时能离开这里。
“我说可以就能!”
老妇坚定地说。
“你知道的,我在家存的养老钱已被贾张氏这只畜生盗走了,钱和低保都失去了依靠,现今我只信任你,柱子!”
她紧紧抓住希望不放。
“我希望你亲口承诺,绝不会抛弃我,仍旧会如以往那样爱护我。
我也一样,会像疼亲孙子那样待你。”
何雨柱回应:“等出去再说吧,现在的我只想这个!别再来问我了!若真要帮我,就快帮他们抓住特务,争取悔过自新的机会!”
说完,他默不做声,无论老妇怎样追问,都置之不理,像缩在角落的木偶